他们连声吆喝。
几乎,船舱里面的笑声还没有落音,青衣小厮已经发起了突然奇袭;陡然,轰隆一声!舱门爆炸也似地被人踢破了,可是灯光照见处,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子手里举着的第二把鱼叉正要飞掷出去,几乎同一时间,他面上的表情已经惊恐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了,因为来人的离别钩已经割断了他的喉管。
并且,在那一瞬间,他还丝毫没有感觉到丁点儿疼痛,相反倒有一丝清凉刺激的快意;于是,他还跟对方说了一句话。
“你这是什么钩子?”
“离别钩!送君离别的钩子。”
之后,那人便擎着手中那柄永远也飞掷不去的鱼叉,倒在了舱内的第一道房门口,并且血流满地!
而从船尾攻进来的那个老乞丐更有意思,他将船头上一个固定帆蓬的铁球取下来,双手抓握着铁球的粗链子,在甲板上旋转了三圈之后才脱手;因此,铁球就像一颗炮弹,朝着舱门呼啸而去,轰隆一片巨响!不但把舱门砸穿了一个浑圆的大洞,也把里面的三道房间的三路夹板一齐打穿,铁球砸在最后一个房间里的黑衣人的胸膛上,才停止了它摧枯拉朽的威力。
顿时,里面尚有五六个活着的黑衣武士,他们见了这样猛烈的攻势,早已吓得抱头鼠窜,一股脑儿地往船舱内溃退。
“老丁,你的这一手功夫那里来的,把我都吓一跳了!”青衣小厮见老乞丐走进来,打呵呵说。
“这叫草木皆兵器,就地取材,什么实用,就用什么!”老乞丐说。
此刻,我们也应该揭开这群人的神秘面纱了!
正如大家猜测的,拿离别钩的青衣小厮,正是东岭山寨里的大寨主裘得开,而老乞丐也就是“无敌鹰爪”丁坤;那么,那俩个被抓进下面船舱里去的,俩个妙龄女子又是谁呢?
这个问题相信,同样难不倒大家!
穿红衣服自称叫青青的姑娘,其实她就叫青青,只不过姓石而已,也就是吴双尚未过门的媳妇;而穿绿衣服自称灵灵的姑娘,也就是“毒蝎子”阮玲儿了!
那么,他们又是怎样走到一起的呢?
相信这一点,依然难不倒同志们!
当日清晨,吴双的小厮——那个叫小强的青年人,按照主人的吩咐,把解药送给了生命垂危的“一笔勾销”独孤雪,因此,独孤雪的生命被挽救了回来;这使,那群替天行道的强盗们受到了全所未有的震撼,他们的思想被彻底颠覆了,以至于原本对嵩山庄园的觊觎之心全都化成了感恩之心。
因此,当早晨的太阳,才照到嵩山庄园南大门的石柱上,裘得开就已经来到了门外了!
“喂!你那汉子,站住!”当时的韩笑就是那样一脸无笑地,毫不客气叫住人家的,“你找谁?”
我们知道,当过大官的人,都不喜欢被一个小兵卒子一本正经地喝住问长问短,似乎这样对他的身份是一种莫大的亵渎和羞辱。
裘得开当时的心情,应该也不出意外会有一点这样的感觉,毕竟人家也是一方霸主——也是六七百人的大寨主啊!
可是,那天早上他丝毫没有恼怒,相反他带着钦敬的面容,微笑地看着韩笑说。(还别说,这个不苟言笑的大寨主笑起来还真有点迷人!)
“早上好兄弟,我找你们庄主吴双!”
“那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裘得开。”
“好的,你稍候!”
吴双很快走出来了,他的步子是那样匆促,那样迅捷,那样愉快,俩人见面后热情地拱手施礼,这让韩笑见了十分激动。但是,你要是从他脸上当然看不出这一点的,因为他的脸上除了严肃从来不会有第二种表情;因此,你要从他不断移动的脚步和无所适从的双手去发现,因为那是他内心激动的特殊表现。
所以,世上每一个人的身体外部,都留着一扇透视心灵的窗口,关键是你能否寻找得到!
因此,一个庄主和一个寨主,坐到了一张茶几上喝茶。
“怎么样,兄弟的伤势没有大碍吧?”吴双问。
“药到病除!”
“那就好!”吴双诚恳地说,“还有什么事情,我能为您效劳的吗?”
“不敢当!”裘得开说,“我是想来告诉你一声,如果用得着我们的地方说一声,我们会不遗余力!”
“还真别说!”吴双语重心长地站起来说,“当前我正有一样事情,想去做却又不便于做……”
不等他把活说完对方就说。
“那就交给我们来做吧!”
“你不问什么事情,就愿意去做吗?”
“为吴双去做任何事情,我们已经不需要原因了!”
吴双很感动,但是,他也只能是笑笑。
他说:“昨天一天,落雁城失踪了十几名妙龄少女,她们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以及所有的亲人此刻正处在万分悲痛之中……”
“让我们去把失踪的女子找回来?”
吴双点点头。
“这样的事情,就算你不告诉我们,我们知道了也会去做的!”
“那是因为,你们一直都在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