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这边正被女学子围的死,侍郎寻了过来。
    “花重为何人?”
    女学子们和花重一起抬头,被他帅到了...
    “我是。”
    夫子轻微打量了他片刻。
    “很好,跟我来。”
    花重跟上了夫子,被带到了会议堂。
    看着眼前的人,花重不禁疑问。
    “他是谁?”
    夫子坐到了正中间,花重感觉事情不对。
    眼前的男孩儿胳膊上挂着绷带,脸上亦是...
    “你凑近看看。”
    夫子的语气相当严厉。
    花重听话凑近,寻摸半天,终于辨认出了他的身份。
    “郭俏轮?”
    夫子长叹一口气。
    “看来你还能认出来啊。”
    花重看着被裹成木乃伊的他,憋了半天还是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你怎么了?废了?”
    “哈哈哈哈...笑死。”
    夫子拍了一下桌案,吓了花重一跳...
    “你还好意思笑!本打算测试后再请你家长来,看来不用等了,立刻把你阿娘叫来!”
    花重丝毫不慌,还振振有词。
    “人是我打的,关我阿娘什么事儿?”
    夫子气的说不出话。
    “你..你阿娘是谁?”
    “情花门门主,花见欢。”
    花重云淡风轻的说了出来,夫子的表情立刻沉静了。
    “什么?”
    花重一下跪到了桌案下。
    “是我的错,夫子罚我便是,没必要让阿娘来一趟。”
    面对花重的勇气,夫子着实无奈。
    “你还挺敢作敢当。”
    “阿娘从小就教育我,无论做什么都要轰轰烈烈,不可偷摸,不可逃避。我就是见他不顺眼,所以打了,夫子按院规处理就是。”
    夫子除了叹气也只有叹气...
    “那你为何看他不顺眼?”
    “敢问夫子,若有一人,辱你母亲,贬你父亲,你待如何?”
    夫子沉默了。
    “是他今早说我阿娘为魔头,不检点,说我阿爹们没有骨气,任魔头摆弄,我为何不打?我打不得吗?”
    夫子听后立刻变了脸色,似有怒气,他看向郭俏轮问...
    “有此事?”
    郭俏轮支支吾吾,不敢回应,夫子也就明白了前因。
    “看来花重说的不假。”
    世上的人都是如此,欺软怕硬。若是花见欢在,他们怕是要吓得尿裤子,恨不得当场下跪,背后却是言语上的巨人。
    夫子思考了片刻,觉得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是要叫家长。
    “打架斗殴总归不对,郭俏轮也叫你家长来,互相道了歉,以后不可再犯。”
    郭俏轮虽然不服,但也只好答应,拖着伤体行了一礼,离开了会议堂。
    “你起来吧,地上跪着凉,当心膝盖受伤你母亲心疼。”
    花重行了一礼。
    “多谢夫子。”
    走出岚枢私院就有情花门据点,于是花重遣了亲卫去送信,半个时辰,花见欢便赶了过来。
    花重出门来接,却见到盛装出席的花见欢...
    “阿娘,怎么请个家长你还要打扮打扮。”
    花见欢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
    “啧,我不得给你撑场子啊。他们那些女人,绝对没有你阿娘我美,让他们羡慕死你。”
    这点花重倒是同意的。
    “那当然了,我阿娘是谁啊,世上最美的人。”
    二人走进私院,好些孩子没见过花见欢,见到这样的场景,还以为二人是情侣。
    看着女学子们嫉妒的眼神,花见欢秒懂...
    “这些是你的干妹妹?”
    花重无奈...
    “哎呀阿娘!”
    听他不耐烦,花见欢立刻打住了。
    “好好好好,我不问了还不行。”
    可是不得不承认,花见欢走在院子里就是能秒杀一片。
    还未到会议堂,便迎面碰上了花慎和花宸。
    “阿娘?!”
    二人立刻走了过来,小声哔哔。
    “阿娘你怎么来了?可不是灭门把?”
    花见欢瞥了花慎一眼。
    “我要是来灭门,现在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那你怎么来了?”
    花见欢看了看花宸。
    “生平第一次被请家长,并且我就是那个家长,哈哈哈,可以纪念一下。”
    花宸和花慎无奈的扶上了额头....
    听了几人的谈话,女学子们恨不得当场喊婆婆。无论何地,总有那么几个胆子大。
    “婆婆~”
    花见欢听后立刻回头,并且一脸的不耐烦...
    “啧!喊什么婆婆,喊姐姐!”
    一名女学子立刻换了称呼。
    “姐姐~”
    花见欢欣喜回头...
    “哎~这丫头能处,有事儿她是真喊啊。”
    花宸三人丢大脸了,直接拉走了花见欢...
    “快走吧阿娘。”
    花见欢边走边感慨。
    “儿子们行啊,出息大了,院草了吧。”
    会议堂-
    花见欢姗姗来迟,郭俏轮的家长已经到齐,为一名中年妇女和一名盲眼的公子。
    花见欢仔细看了看那名公子,确认无疑,就是昨天晚上被她强吻之人。
    盲眼公子须臾就辨认出了花见欢身上的香气,立刻想起了昨晚的糟心事儿...
    花见欢落座,见到中间端坐的夫子,马上瞪直了眼睛,这帅的天上有地无的!!
    “这个是你们老师?”
    花重一下就猜透花见欢的心思...
    “现在可不是你起色心的时候。”
    花见欢意味深长的看了花重一眼。
    “还是重儿懂我~”
    花见欢拂了拂衣袖,漫不经心的抬起了头。
    “诸位说说吧,何等大事硬要把本尊请来?”
    中年妇女知道花重母亲是花见欢后,已经不想来了,实在是因为花见欢的传说她都听过....
    妇女有些局促,盲眼公子却正襟危坐。
    仔细看夫子的眼神,实在有些迷离,似乎流露出了一种特别的情感。
    os:“大姐姐还和当年一模一样。”
    花见欢看了他一眼。
    “夫子可有听本尊说话?”
    侯辞双眼马上就要含起泪水。
    “大姐姐,我在听。”
    声音很小,花见欢并没听清。
    “什么?”
    侯辞抑制了自己的情感,站了起来。
    “在下在听。”
    “事情的缘由想必重公子已经告知了。”
    花见欢看了看花重...
    “你告知了?”
    花重看了她一眼...
    “我现在告知。”
    花见欢往花重旁边挪了挪。
    “好,你说。”
    说完,准备认真倾听。
    侯辞看着眼前的花见欢,和十七年前一样,竟不控制的笑了出来。
    os:“儿子都成年了,还那样不着调。”
    片刻后,花见欢搓起了下巴。
    花重眼巴巴的等着她的结论...
    “那他活该啊!”
    花重一拍手,吓了那妇人一跳...
    “对吧?谁说不是呢!”
    花见欢看了看花重,觉得还是别太嚣张了,毕竟是孩子的学校。
    “所以这位...”
    话还没说完,谢夫人便站起来行了一礼。
    “妇人谢杨氏。”
    花见欢见她有礼貌,准备站起来回一礼,结果谢夫人弯下了腰去...
    花见欢直接看懵,但不忘记得意...
    “看吧,姐虽不在江湖,但江湖一直有姐的传说。”
    花重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阿娘,您的名声确实太震耳欲聋了。”
    花见欢没理会花重,而是看向了谢夫人。
    “所以他是你儿子?那些话是你教他的?”
    谢夫人又行一礼,实在不敢受...
    “妇人是他姑母,那些话也不是我教的,确实冲撞了花门主。”
    花见欢看了看郭俏轮...
    “怨气那么大,你妈是齐落妍啊?”
    花重疑惑...
    “齐落妍是谁?”
    “啧..哎呀你不认识,老辈子的事儿了。”
    听到这里,谢夫人让郭俏轮站起来道歉。
    被打了还要向打他的人道歉,一旁坐着的盲公子看不下去了。
    “若道歉也不是不可,花门主是否也要让您的儿子向在下表弟道歉?”
    他一说话,花见欢就来了兴趣。
    “要不这样,让他跟本尊道歉,然后重儿向他道歉如何?”
    盲公子思考了片刻。
    “也可。”
    花见欢轻蔑一笑,声音犀利,极具压迫感。
    “你问问他们,敢不敢受本尊重儿这一拜。”
    盲公子一笑。
    “有何不敢?”
    话音才落,花见欢立刻瞬移了过去,吓得郭俏轮一跳。
    花见欢俯低身子,挑起了盲公子的下巴。
    “你敢?”
    盲公子从容道:“那晚花门主唐突了在下,也应当道歉。”
    他越这样,花见欢越感兴趣。
    “哦?是吗?”
    问完,直接一口吻上了他的嘴唇!!
    在场之人全全阻拦。
    “阿娘!”
    “大姐姐!!”
    “花门...”
    怎奈谢夫人还没喊出来,花见欢已经吻到了...
    盲公子身体一怔,花见欢顺势撬开了他的嘴唇和牙齿,他整个往后一倒,双手抓紧了椅背,片刻,手慢慢放松了下去。
    花见欢亲够了,松开盲公子转过了身。
    “你叫本尊什么?”
    侯辞一时慌乱,大姐姐脱口而出。
    花见欢径直走过去,发现了端倪,但实在没敢相信他会是侯辞。
    花见欢一个帅气转身,面向盲公子三人。
    “本尊方才道过歉了,重儿,道歉。”
    “是,阿娘。”
    盲公子沉凝片刻开了口。
    “俏轮,道歉。”
    于是两个孩子站起来互行了一礼。
    “抱歉。”
    花见欢潇洒朝门外走去。
    “若没其他事,本尊便先走了。”
    谢夫人和侯辞皆行了一礼。
    经过盲公子身边,挑逗的摸了一下他的耳垂。
    “今日表现不错,没推开本尊。”
    盲公子右手仍攥着拳头,而后向侯辞和谢夫人行了一礼,也准备离开。
    “大娘,儿子告辞。”
    谢韵乃谢家庶出之子,母亲生完他便撒手离世。
    他生来残疾,无奈,谢家四个孩子唯有他一名男子,只好把一切都寄托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