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不对了？”她抽泣着，接着说：“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眼神里充满着委屈和可怜，一个女人的委屈和可怜。
程序说：“什么？”
她心疼得要命：“你今天到底去哪里了？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能对我坦白吗？”
她的眼泪充盈着眼眶，泪水随时会夺眶而出。
那下的话必然是收不住的，这是一个女人最脆弱和敏感的地方，他哪里会不知道。只是他不知道怎么样回答了。
他一时在嘴里迟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我。。。。。。”
然而这更加让苏舒伤心和难过的。
她跟着只有失神落魄的望着一切，然而她眼里什么也没有装得下的东西。
她喃喃道：“你和她是那种关系吗？”
程序结巴着，挠着头：“你别乱想呢，我没有和任何人有不正当关系。。。。。。”
她却冷哼一声，冷笑着说：“真是会骗人呀。到了现在你是怕让我伤心还是怕自己露出马脚呢？”
程序无语极了，说：“我怕露出什么马脚？”
程序说：“你说吧，我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
她冷嘲着自己一笑说：“我不知道，也许你一点儿也没有错，只怪我，只怪我。。。。。。”
他摇着她的手说：“苏舒，别这样！你是不是——这么久，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和理解我的人，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呢？”
苏舒却还是一脸冷漠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不！我现在觉得，连我自己是谁我都不了解，何谈了解你呀。”
他奋力的摇着她，想把她摇清醒，说：“苏舒苏舒！”
苏舒抽出了手，回眼看着他，脸上突然出现一种奇特的表情，然而冷静极了的说：“你了觬吗？程序！”
他大声道：“我了解，我当然了解，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了。”
“错！”她一种凄凉的表情现在了脸上，她大声嘶吼着说：“你不了解我！”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想她一定是被气糊涂了，说的糊涂话，问：“苏舒！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什么都告诉你。。。。。。”
可是，她却低语着，声音小得像是一只蚊子，“你什么都告诉我？真的吗？真的是什么都告诉我吗？”她内心纠结得像要打结了一样，是一副乱成麻的线疙瘩。
他真的什么都告诉自己了，是喜还是悲呢？极大可能是坏的吧？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自找苦吃，而不是——她又想到自己何尝是什么都告诉了程序了呢？
那个十二年前的强暴，那个腹黑可怕的恶魔现在还就在程序和自己的中间不断惊扰着他们的生活，而，这一切，她可以对程序坦白吗？不！绝不能让他知道，他知道的话，他会认为自己是多么肮脏的，不！绝不！
这又是何苦呢？
“你说呀。”程序再一次唤她。
她不动于衷，就像是灵魂已经飞出身体之外了。
程序说：“舒儿，求求你了。你问我什么，我一定都如实告诉你的，你问吧。”
程序祈求的眼神看着她，但她却突然慢慢的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向了里屋。
他追上去，看到她走进了浴室。
水哗哗地流下。。。。。。
他担心地在外面守着，生怕她有什么想不开——
她在里面洗了足有一个小时，才从里面出来。
她一点儿也不像是出水芙蓉，现在更像是被风雨摧残的一朵野花罢了。
她没精打采的走到床边。然后也不顾自己湿湿的头发，就躺在了床上。
程序赶快跑过去，把她从床上扶起来，并拿来吹风把她的头发吹干。
她一动不动，任由他弄。
她一点子也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活生生就像是一个植物人一般。
看到她那样子，不禁心痛到了万分，他轻轻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抱住，生怕她一下子就会凭空消失一样。他说：“舒舒，我的爱人，我爱你。”他在她额头亲了亲，又去吻她性感的小嘴巴，希望他的疼爱可以让她不失去理智。
她还是不动，可是，也没有一点儿回应，就像是一尊木偶人一样。
他自然感觉得到，他越发的伤心了。
而这时，苏舒只说了一句：“我想睡了。”
他恩一声，心疼地把她放在床枕上，靠在床头，他想就这样陪一下她。
可是她却闭着眼睛说：“我想睡了。”
他懂了，也不得不走开。
她眼珠里一定是藏起了好多泪，她的心一定比哭更让她难过。
这种难过，是自己才知道的，不能让人知道，也不能和人家分享的。这是一种罪，这一种无形的惩罚，比皮肉之苦更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