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渊给寸头男使了个眼色,命人将人放了。
他戏谑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以南两眼。潇洒起身,“恕秦某还有事,先行一步,就不打扰二位相聚了。”
没等二人回话,便率先离开了。
一时间房间里的硝烟味消散了不少。
“既然戏已唱完了,那刘某也就功成身退了。”刘副参谋长看着秦恒渊消失的方向,爽朗一笑,作势就要离开。
“今日之事,多谢刘副参谋长施于援手。如若不是您,想必这事一定办不成。”
穆离迟噙着笑,狠狠恭维了他一番,这才命阿龙,出去送他一程。
人人都喜欢被戴高帽子,享受着心底那份虚假的虚荣心得到满足,而飘飘然的滋味。这是世人的通病,刘副参谋长也不例外。
这次交易,穆离迟牺牲了百分之五的利润才得以如愿。
倘若此次穆离迟是单枪匹马,恐怕还真不是秦恒渊的对手。
试想能在短短几年,从底层爬到第一军区司令位置的人,其实力绝不容小觑。你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雷霆手段,才能凭一己之力,杀出重围。
直觉告诉穆离迟,这人不除,日后定是一大劲敌。
他揉了揉发疼太阳穴,看来这次和秦恒渊的梁子算是正式结下了!但无所谓,好在有这个老东西时不时压他一头,也不过用分忌惮他!
人群悉数散去,房间内只剩下穆离迟和以南两人。
包厢内寂静无比,只有以南砰砰乱跳地心脏声,和穆离迟的淡淡呼吸声。
穆离迟沉着眸子,缭绕的烟圈笼罩在他的脸庞,让人看不真切。
“为什么不见一面,不是很想家吗?”
以南面色苍白,身体像被一块寒冰冻住一般,沉默了片刻,支支吾吾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向我妈解释。”
好在穆离迟并没再多问,伸手将以南抱在大腿上,吻了吻她的唇,哑着嗓子,“何以南,你要怎么补偿我?”
察觉到穆离迟眼底的情欲,以南面色潮红,按住胡乱游走的手,“不要在这里,穆离迟。”
越野车上,寸头男满脸愤恨地开着车。
“爷,您刚才就不该拦着我,就应该让我开枪毙了那个家伙,一了百了。以你我二人的身手,逃出去根本不在话下。也省的像现在这般憋屈!白白便宜了那丫头!”
秦恒渊一直沉默不语,并没有被这件事所影响。
见秦恒渊迟迟没有出声,寸头男忍不住扭头询问,“爷?您有在听吗?”
秦恒渊垂着眸子,脑海里满是以南那张怕被拆穿又极力隐忍的表情,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可真是个大胆的丫头!
“都什么时候了,爷还笑得出来!”
寸头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秦恒渊云淡风轻道,“你真该跟黑鹰好好学学,什么时候戒掉这冲动易怒的性子,什么时候再回特战队。不然你这性子,迟早会害了你!”
“不是爷,您甘心吗?这丫头不但将屎盆子扣在爷头上,还设计将小白脸放了去,这一口气,您真得咽得下去?被那个老不死的笑面虎压着也就算了,他穆离迟算什么东西,也胆敢压您一头。”
许是觉得自己的话说得过分了,寸头男的音量渐渐小了下去。
秦恒渊何尝不知道这是一种屈辱,但那种情况下,他又能怎么办!穆离迟是摆明了要摆他一道,他只能自认倒霉。
这账他迟早要算,但不是现在。
成大事者,必当能屈能伸,不拘小节才是。和古人勾践相比,他这点儿屈辱,属实算不得什么。
真正让他刮目相看地,还当属那个剑走偏锋的何以南。
不但成功打消了穆离迟的疑虑,还顺利从他手中将人救了出来。
当初,还真是小瞧了她!
看似柔柔弱弱,不声不响,关键时刻却总能起死回生,扭转乾坤,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征服。
她是他见过最隐忍坚毅的女人,也是最心思缜密的女人。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每一步打算,清醒又理智。
她必将刀枪不入,所向披靡。
自从穆离迟有了要孩子的想法,经常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地缠着以南要孩子。用以南的话来说,他真像一只随时随地发情的泰迪。
以南在他软磨硬泡的强烈进攻下,不得不缴械投降。
这让以南很是心惊胆战,可她又不能明着说什么。
一连几个月,以南的肚子丝毫没有动静。这让迫切想当爸爸的穆离迟很是郁闷。在古德的建议下,二人来到医院生殖科检查。
当以南拿着检查结果给医生时,医生的话瞬间让以南老脸彤红。
医生戴着眼镜,拿着化验单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你这没什么问题!你们备孕几个月了?”
以南缓缓答道,“三个月!”
医生的笔微微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以南和穆离迟一眼,“才三个月,那怪不得!其实备孕三个月到五个月,甚至一年都没有怀孕,这种现象都是正常的。怀孕这件事受很多方面的影响。功能一切正常的前提下,还跟同房的频率,排卵的时机,以及小蝌蚪的活力等等都有很大关系。”
穆离迟难得听得认真。
接下来的话,令以南脸色彤红,“你们同房的频率是?”
穆离迟这个种马除了月经期,其余时间都……
以南轻咬着唇,这种话她要怎么说得出口。
迟迟等不到回答的医生,又再问了一次,“每天!”穆离迟很骄傲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