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换血。”
陆行知平静说出自己的方法，这是迄今为止他知道的唯一方法。至于刚才何挽似玩笑话说出来的以毒攻毒，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愿意相信。
“陆先生，我愿意与我父亲换血。”
常怜玉站出来，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在她自愿站出来的那一刻何挽竟然有些佩服她。
佩服中还有一丝羡慕，或者名为嫉妒。
“怜玉，听陆先生把话说完。”
常弗洛将常怜玉拉回到自己身边，若只是简单换血，陆行知想必不会用与鹤顶红以毒攻毒凶险程度差不离来形容他的方法。
“以血换血并不是日常中所见到的普通大夫将你的血注入到另一人身上去那么简单，而是需要主动换血者以身养聚魂蛊。”
陆行知淡淡说完，目光与常怜玉对视。
“这是要常小姐以身养蛊？”
谢三先被骇着。
陆行知在常怜玉的目光中看见了犹豫不决。
害怕犹豫是人之常情，陆行逾想他不应该对常怜玉抱有别样的希望。
“不仅如此，换血者要养蛊，身体必须经过重重考验，且必须是女儿身。”
陆行知盖住眼眸，没去看常怜玉的表情。
房中是女儿身的只有何挽与常怜玉。
何挽当然也看见了常怜玉的犹豫，她向来缺心眼，也或许是出于某种见不得人的恶意，她开了口：“常姑娘，这可是唯一救你父亲的机会，你确定不试一试吗？”
她摆明看好戏的目光挑衅似的看着常怜玉，常怜玉目光游离，想开口又说不出话来。
楚楚动人的眸子低垂着，露出洁白无暇的天鹅颈，惹人怜惜。
谢三看不下去想开口，却被何挽要挟的目光盯着，索性闭上嘴，转头去和卫凛说话。
“卫大哥……”
常怜玉此时不回何挽的话，反而用泫然欲泣的语气去唤卫凛，何挽被气笑了。
“常姑娘，要我说不如就用鹤顶红来以毒攻毒，反正也没人愿意以身养蛊。”
何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不如意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跟着不如意，谁让常怜玉总是有意无意去觊觎她的人？
“何挽，够了。”
何挽故意挑拨刺激常怜玉的话越来越过分，卫凛忍不住皱眉。
“我只是说我该说的，又没别的意思。”
听到卫凛替常怜玉说话，何挽脸色一下垮了下去。
何挽总是有一种能力，将自己的错硬说成是别人冒犯她在先。
卫凛没理何挽的拈酸吃醋。
“常姑娘，常盟主的性命现在可都捏在你的手里。”
卫凛不说话，何挽更来劲儿了。
面对这样赤裸裸的话，常怜玉羞愤欲死，恨不得用眼神将何挽千刀万剐。
终于，她闭上眼走了出去。
“陆先生，还请你为我看看，我愿意以身养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