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云舟如此拒绝，褚衡唇线紧抿了下，有种莫名的空落——
明明得到了师尊，也如愿和师尊做了那样亲密的事情，可为什么现在看到师尊拒绝，他却更难受了。
褚衡敛了敛眸，不顾云舟皱眉，径直将对方揽在了怀里亲吻，左手反着绕到云舟的右耳，指尖轻轻地摩挲着那白嫩的耳廓。
这种实实在在碰到吃到的满足感，可以很大程度地填补他的失落。
而云舟在少年极富技巧性的抚摩下，还是忍不住缩了一缩，不过好在神智比昨晚浸泡在药池里时清醒。
云舟咬了咬唇，到底还是没有对褚衡生气，只是紧锁着眉头，认真推开了对方道：“褚衡，我只当你是我的弟子。”
并且，等到明瑞足以接过禅意宗的担子后，他便要离开这个轮回的。
褚衡不知他所想，只仅仅听到这一句疏离的拒绝，便顿时眸光阴沉下来，片刻过后才压下自己的戾气。
褚衡重又搂紧云舟，偏头从云舟的耳廓吻到了那柔嫩的细颈，感受到师尊细细密密的颤栗后，褚衡的心绪这才恢复平稳。
褚衡不动声色地将手臂收紧，不允许云舟有丝毫逃离，接着惩罚一般微微用力咬了一口云舟脆弱而敏觉的耳朵根，随后低声哑道：“师尊，那之后把我当男人看待吧。”
他可不想一直当什么弟子，他要当师尊的道侣，当师尊的男人。
云舟听后，身体莫名颤了一下，连同着其中的心脏，那一瞬间，褚衡仿佛给了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让云舟没有能及时拒绝，怔愣片刻后，才有几分恍然地、无所适从地挣了挣。
这一迟钝绵软的反应，令褚衡霎时愉悦了不少，他将师尊抱在腿上，吻了又吻，语声缱绻道：“师尊，我喜欢你，你知道吗，不是为了修为。”
云舟听后一愣，慢慢眨了一下眼睛，眼睛底掠过茫惑——褚衡说喜欢他？
难道不是为了提高修为才……那样的吗？
看见师尊一脸茫然意外，似是不理解他所说的话，模样尤其可爱，褚衡忍不住眸光微微闪烁了下，唇角勾起浅浅的愉意。
与此同时，褚衡趁着云舟还在为他方才说的话困惑沉默，悄悄将云舟抱得更紧了，几乎是将人拥在怀里抱上了床。
他自从两年前从师尊房间里搬离出去，便再未有机会同师尊如此待在一张床榻上，褚衡忍不住心动地微抿了下唇角。
在师尊的床榻上和师尊做那等事，这已经不知是他多久前的绮念了，如今也仍旧渴望如初。
云舟在又被少年压在身下时，才堪堪意识到褚衡的欲念，他神色微微怔住，苍白中带一点淡粉的唇瓣也被咬住了。
云舟摇头，正要拒绝，双手便被褚衡按在了床面上。
褚衡俯身，唇舌轻柔碰上云舟已经被狎玩过多次的耳际，掩去了所有的阴霾与会吓到对方的占有欲，嗓音柔和且带有无尽蛊惑。
“师尊，只要你答应我，我什么都给你，好不好？”
云舟被那言语间所带出的灼灼气息，给惑乱得有几分失神，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不得不闭上眼睛忍耐。
答应什么？云舟不懂。
起初，云舟以为褚衡仅仅只是想要借由双修来提升修为，而他自己并不想用如此旁门左道，所以能果断拒绝。
但现在褚衡却忽然说不是为了修为，而是因为……云舟蓦然被唇上的一抹刺痛给拉回心神。
“师尊……答应我，做我的道侣，怎么样。”褚衡不想看见对方分神去想其他事情，咬过那软嫩的唇瓣后，又安抚一般用舌尖舐了舐。
丝丝酥软自云舟被舐弄过的位置蔓延，渐次扩散到全身。
云舟在那一瞬间几乎没有办法正常思考，只感到脑海里被一股剧烈且迅疾的快意给撷取，变为一片空白。
道侣——
这个云舟从未想过的词汇，陡然有一天从他最亲信的弟子口中说出来，并且还是询问他这个师尊，听起来简直有些荒唐。
云舟一时间仿佛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只能怔愣愣地看着上方褚衡那张俊美的脸，少年紧盯着他的一双深邃眸底，浮现有势在必得的笃定。
“只要师尊答应，师尊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可以吗。”褚衡一边吻着他，一边低低幽道。
而全身上下都被撩拨起了酥麻感觉的云舟，根本完全无法抵御这样的追求攻势，他难以思考褚衡的话，也不解褚衡所说的喜欢，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与褚衡同为男子吗，有什么可喜欢。
云舟眸子里茫茫然一片，逐渐还泛上了朦朦胧胧的嫣红水雾。
“为什么是我？”半晌，云舟才想起来问。
细白修纤的手指，因为无处安放的身体内的快意涌动，而不自觉紧紧攥起了身下的被料。
云舟眸底噙着的生理性的水雾，令云舟此时看不分明身上褚衡的神情。
而褚衡闻言，扫过对方那轻微颤动着的长软眼睫，想了几秒，方才低而喑哑地回道：“因为师尊太可爱了。”
云舟听后瞬时愣住，这、这是什么答案？
可不等他再问，身上的少年便宛若再难以隐忍了一般，单手解落了他腰上的衣带，掀开了云舟一边雪白衣襟。
修长漂亮的手指，很快抚上了衣襟边，那一片尤其柔嫩的玉白肌肤。
云舟霎时将雾气迷蒙的眼睛睁大了点，秀致的眉头紧紧拧起来，瞥见房间墙上的窗扇透过来的明亮天光。
不行……
云舟推拒，白皙的脸蛋都要涨红了。
褚衡似是察觉到云舟的顾忌，只一眼床榻边的纱帐便层层叠叠地落了下来。
可纱帐轻薄半透明，即便能令人看不清这其中景象，也不能挡住这明晃晃的亮光。
云舟本就对和褚衡的关系感到懵然无措，现在又有清晰的光线，让云舟不足以全然被蛊惑，因此依旧摇头开口阻止着褚衡。
但云舟忘了，从一开始功德簿的介绍中，褚衡作为反派，压根就不是什么有风度会尊重他人意愿的善类。
褚衡之所以愿意一直守着禅意宗，一直恭恭敬敬，装出听话乖巧可怜的模样，只是因为他有所图。
起初是为了秘籍，之后是想要让云舟作为炉鼎，可现在褚衡想要的，只有和他的师尊结为道侣，让他能名正言顺地占有对方，不许任何人觊觎。
因而云舟的反抗与拒绝统统没有被褚衡接受，褚衡甚至用先前从云舟腰间解下的衣带，束缚住了云舟的双手。
云舟两只纤白手腕被绑在了床头，褚衡则在这之后，坐起身，垂下眸子，借着天光视线仔仔细细地在云舟全身上下都逡巡了一遍。
褚衡那墨黑如鸦羽般的长睫之下，深邃幽灼的目光，连一寸肌肤也不放过，看得云舟羞耻到几乎要忍不住呜咽。
云舟眼尾此时已经濡湿酡红成满满一线，已经不再试图开口阻拦褚衡了，因为褚衡根本不听。
而褚衡犹如主君巡视自己的疆土一般后，欲念翻涌，俯身吻上，将云舟全身肌肤都吮吻了个遍。
云舟只觉自己全然失了力气，逃不掉，挣不脱，饶是想要躲避地闭上眼，也会被少年温柔又强势地吻住眼睑。
不仅如此，每每云舟颤着长睫闭上眼，褚衡还会伸出殷红若染了血的舌尖，略微用力地抵上云舟薄薄软软的眼睑，宛如给眼睛以压迫一般舐弄狎玩。
这令云舟连闭眼也无法做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褚衡在自己面前，褪尽了衣物。
前两次，云舟都是背对着褚衡的，即使是之后有面对面的时刻，也要么因为有药池阻挡，要么因为他意识已然昏沉，而根本不曾见过褚衡的身躯。
然而现在，云舟意识尚未泥足深陷，仍算清醒，姿势也无法改变，更不能闭上眼自欺欺人，便只能看着眼前。
看见后，云舟白软的脸蛋上，无措与窘迫更加显而易见了。
云舟想别过头，装作没有看见，可褚衡并不允许他这样逃避。
褚衡对现在这样赤诚相对的场景，丝毫没有在意，气度依旧如往常，见师尊想要移开目光，便抬手擒住了那柔软纤细的下巴，迫使对方看着自己。
在这种明亮的地方，清晰对上师尊眸底的惊慌失措与羞耻，于他而言是最强劲的催化剂。
更何况清晨本就是最容易擦枪走火的时候。
褚衡俊美的脸上，晦暗眸光似在明明灭灭，俯身贴紧了云舟白皙纤弱还带着颤意的身体。
余光扫一眼师尊仍被捆缚住的纤细手臂，褚衡不易察觉地舔了舔因欲念而有些干燥的唇角，单手抚过云舟纤长雪白的右腿，一直到膝盖处才停住。
云舟感觉到后，颤栗得更为厉害了，咬咬牙小心地将双腿试图并拢，不让褚衡触碰。
可这等同于天方夜谭。
褚衡轻易便握住云舟纤细的双膝将一双腿分开了，而后褚衡倾身，唇贴上云舟的耳帘，微淡的嗓音此时喑哑而顽劣：
“师尊，来正式打个招呼吧，这可是一会儿会好好疼爱你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