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靳寒时再用铁链伤害自己，南玥将铁链打开了。
“不要……”
此时，他已经恢复了短暂的理智状态。
见南玥这样的行为，他伸手要去制止，却因为实在没有力气，只能看着南玥将他身上的铁链逐渐拿走。
“靳寒时，从现在开始我陪着你。”
南玥握着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说：“你不许再伤害自己，如果非要用痛苦来转移自己注意力的话，你就伤害我好了。”
男人眼眸殷红，难以置信地盯着她：“你疯了？”
“南玥，我没有办法控制的，我甚至会杀了你。”
“那你就杀了我吧。”
女人冷静地答话。
靳寒时一怔，彻底无言。
他知道南玥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折磨自己，但是他没想到她会疯到折磨自己。
她是在用自己的命，来赌靳寒时能不能彻底摆脱这种精神折磨。
在精神和肉体双重折磨，临近崩溃的时候，他是否能够被南玥拉回深渊。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南玥却信他。
“你怎么还比我还疯？”
靳寒时冷嘲一声。
而此时，南玥已经拿了医药箱过来。
她得趁着下一波发作之前，将他的伤口处理一下。
靳寒时坐在椅子上，看着女人小心翼翼地给他清理伤口。
此时，他早就疼得麻木了，丝毫不觉得痛。
他只是看着南玥，眼神逐渐加深。
“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女人，我现在已经成了这幅鬼样子，你还留下做什么？”
南玥动作一顿，掀眸看他，“靳寒时，你别告诉我你要在这个时候和我说分手！”
她知道他很难受，也知道那样的过程非常折磨人。
刚刚亲眼目睹了全程，她甚至有过帮他安乐死的想法。
但是，她从未想过要离开他。
男人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目光却依然灼灼，他唇角勾起，笑得邪肆，“你他妈这辈子都别想跟老子分手。”
他早说过了，分手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就算死，也要在墓碑上刻上他的名字！
“那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南玥眼圈通红，反驳道。
“因为我没想到，你居然会那么爱我……”
连看到他刚刚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没有被吓到，都没有想过离开。
他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
陷入可怕的循环中，彻底精神失常，成为一个疯子。
“南玥，要是我戒不掉怎么办。”
他恍惚地问。
南玥冷冰冰地回他的话：“你戒不掉的话，我就真跟别人跑了。”
“你敢？！”
“那你他妈的倒是戒掉啊！”
南玥甚少爆粗口，在他面前这是第一次。
此时，她眼圈早红得不像话了，眼睛都哭肿了。
“好……”
“靳寒时。”
南玥擦了擦眼泪，认真地说：“如果你能熬过今晚，明天早上，我跟你去民政局。”
男人眸光一滞，“你真要嫁给我？”
“怎么？你不是早跟我求婚了？现在不愿意娶我了？”
“怎么会。”
他说，“当初你穿着婚纱上我车的时候，我就想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