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亮能怎么说？
她和林琴芬吃完饭先走，把时间和地方留给严萍聂玉洁母女二人。
反正她能帮的帮上了，该说的也说了，后续怎么样，也不是她一个外人能够多说的。
母女二人一离开。
严萍和一起过来的两个老师打了声招呼，干脆利落坐下，“说吧，你看上了哪个男同志？虽说我和你爸平日里工作忙，对你们兄妹二人也是多有疏忽，但我到底是你亲妈，只要是你看上的，男同志人品好，我和你爸不是刻薄的人，不会瞧不起人。”
聂玉洁两只手握在一块互相摩擦着，她性格是爽朗，但到底还是个姑娘家，谈到感情问题，还是怪让人觉得不好意思的，但她也不想瞒着自己家里人。
“我好像是喜欢上了部队的一个男同志。”
严萍听完这话，心里很是安慰，她姑娘这是终于开窍了。
“是谁，你喜欢人家，人家也喜欢你？”
聂玉洁想了想，好像她也不知道秦志航怎么想的啊，可她是谁？勇敢果决聂大夫！
握了握小拳头，“给他能耐的，他敢不喜欢我试试！”
严萍：“……”
无话可说，真的无话可说，这女儿真能嫁出去？
……
“真的？你真把这事告诉聂大夫了？”
家里边，纪延川刚把这个月的领到的津贴还有票据都拿给凌月亮，家里的钱和票他一向是不管的，每次发下来之后就交给媳妇。
凌月亮还是很满意他这个态度，钱不在多少，关键这个态度好。
她接过钱，又数出几张票和十块钱一并递给纪延川，“你是男人，身上不能没钱，这些拿着花。”
男人也有男人必要的交际，更不用说纪延川大小也是个营长，有时候请手底下的战士吃些东西什么的，有助于维护他和战友的关系。
若不然，底下的人难免会觉得这个领导过于小气抠门。
纪延川拿着钱，忍不住想起有队友之前和他倾诉，说是娶回家的媳妇太厉害，每次发了津贴那是一分不剩全都拿走……
再一对比，他媳妇是真的好。
纪延川忍不住从背后抱着自家媳妇。
凌月亮扭了扭身子，“你胳膊还没好呢，”
提起胳膊，她心里也是别扭，把钱收进抽屉，干脆转身和纪延川面对面，盯着他的眼睛。
纪延川被媳妇看的心虚，“怎么了？”
“让我看看你胳膊，”
她才不管伤口吓人不吓人，不亲眼看一眼始终不放心。
纪延川没想到是这事，当时知道他伤情的人并不多，猜也是秦志航说漏了嘴，那个大嘴巴。
但他真不愿让媳妇看到，男人么，受点伤留点血没什么要紧。
“真的没事，说说敌特的事吧，顺着他往下查，还真揪出了不少人，还有更高级别的间谍，这些人应该是潜伏挺久了，现在事情已经往上级军区汇报，要彻查，上级军区对这件事处理的很满意，很大概率会有表彰。”
“真的？那我算不算是帮了大忙？”
她能帮上忙做点事，凌月亮还挺高兴。
纪延川一看她的注意被转移，自然也是高兴的，“眼下事情还在调查，不过聂司令说了，论功行赏，等事情了结，该你的表彰他会向上级申请。”
“我就算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凌月亮并没说违心话，她做这些也不图什么表彰，就是能力范围内做些事罢了。
“不对，该你的就是你的。”
纪延川一反常态的固执，他自己的荣誉不要紧，但他媳妇的努力可不能忽略。
看他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凌月亮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这件事的确也没这么快办妥，一来是彻查需要时间，何况马上就要过年，一年辛苦到头，什么事都要缓一缓，总要让人喘口气过个好年。
而凌月亮说不放在心上，那也真的没太往心里去。
过了年时间就来到77年，这一年可是不同凡响的一年。
凌月亮现在已经有了大致的打算，只等慢慢实现自己的想法就行了。
只不过…
她看着纪延川，想起一个被她忽略挺久的事。
如果她参加高考，肯定是要往京市考，真要考上的话，她就要去京市念书。
到时候纪延川还留在这边的话，他们岂不是要两地分居？
难道要她放弃参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