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呼吸一滞。
茶茶惊愕看向摄像头。
御姐和阿然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李燃再看向蝎子：“包括蝎子也给我滚，而没被我抓到的其他人，再让我听到一句编排白兔的话，我就让你们都收拾收拾东西滚蛋，讨厌白兔到不想挣这份儿钱的，现在就可以走。”
整栋大楼一片静默。
那些说过焉来意坏话的人都变得面色不佳，不敢被抓到。
李燃眼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既然没有人想要走，眼下，我给小组人员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拿着我所有的资源，把白兔踩在你们脚下，踩不了，就得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焉无咎荒谬道：“白兔不是赌注，她才不需要证明什么！我绝对不会让我们家孩子以身涉险！”
李燃冷眼扫向他：“焉无咎，她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好孩子，我知道她几斤几两，但别人不知道。”
蝎子立在一旁，怎么想怎么觉得可笑：“李燃老大，您想好了吗？焉来意闭卷考试可能会死啊。”
李燃神情淡淡：“想好了。”
他语气很平和：“你们不是很笃定你们自己的实力比白兔高吗？那就把白兔踩在脚底下吧，我全力支持。”
他再拿起话筒：“你们都睁大眼睛看看白兔是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工作人员讪讪低下头，却又揣着看戏的心情，看向画面中的分屏。
一面是刚刚出现的焉来意，她坐在豪车里，面无表情。
一面是蓄势待发的九哥等人，士气十足。
李燃说：“焉来意不知道无人机连同我们这边，我们已经把她的信号屏蔽掉了，她对这次的比赛完全不知情，你们能听见焉来意的说话声，但是她听不见我们的，所以你们也算是能看到真实的她。”
焉来意坐在车上，注意到一架球形无人机已经对准她的脸。
这无人机不是她打开的，似乎是被远程操控。
但也无所谓，因为她们每个人出任务的时候都会有一个无人机跟随。
这个东西是专门用来记录和监视的。
不过轻易也不会有人监视。
她见怪不怪，转头望向窗外的风景。
姜且觉得她心事重重：“你实话跟我说，你跟你队员谈崩了吧。”
焉来意眼眸闪了闪，将耳机里面的麦克关掉。
表面上关掉了。
实际上她的麦克被强制开着，大家都听得到。
焉来意问姜且：“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姜且笑了：“你真当我是瞎子傻子，什么也看不出来吗？你队员看你的眼神并不友善，他们显然不喜欢你，而你显然跟她们也合不来。”
姜且说到这儿就有点烦躁了：“我真不明白，我花了两百万怎么就聘请了你们这帮有内讧的人，我弟弟的命不能出事，要不是你刚才表现得非常专业，我都想退货了。”
九哥和茶茶她们默默听着耳机里面的声音，心情复杂。
焉来意倒是神色淡淡：“你放心，不管是我，还是她们，我们都很专业。”
“只不过帮助你的人，从一组，变成了两组而已。”
九哥那伙人一怔。
焉来意竟然没说她们坏话。
姜且神态开始放松，冷哼一声：“你是懂怎么安抚客户的。”
她又很好奇：“但为什么你会跟她们谈崩？你们吵架了？”
无人机对准焉来意的脸。
焉来意表情说不出的肃穆：“我跟人在一组的时候，会克人。”
姜且：“？”
焉来意平静望向姜且：“我没在开玩笑。”
姜且：“？？？？”
焉来意目视前方：“每当我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人变得尖酸刻薄，为了让那些人继续正常，我决定放过她们。”
众人：“？？？？”
姜且：“……所以你来霍霍我这个客户？”
焉来意：“没有，你见到我不刻薄，你对我不过敏。”
姜且：“……”
九哥：“……”
茶茶：“……”
御姐被气笑了。
阿然：“……”
焉来意看到地点，示意车子到角落停下来。
这里是个杀猪工厂。
她戴上黑色口罩，随便挽出了个结实的丸子头：“在这儿等着。”
姜且拽住她：“你不会有危险吧，一群人变成你一个人。”
焉来意闻言还挺感动：“没事，我不会有事的。”
姜且面色凝重：“我不是怕你有事，我是怕我弟弟有事。”
焉来意：“……”
亏得她还感动了一下！
她很无奈：“你要相信你的钱可以给你带来最好的人。”
姜且一怔，瞬间放心了：“你是懂怎么说动我的。”
焉来意背着小包，快步走向工厂后身，绕开监控死角寻找地点。
与其同时，九哥他们也从车上下来，正巧跟焉来意撞了个会面。
九哥脸色沉了沉。
茶茶很不满地瞪着焉来意。
阿然看着焉来意皱了皱眉。
御姐没有下车，因为她是黑客后援。
焉来意不知道现在开始比赛了，但九哥她们知道这可是开卷考试，可绝对绝对不能出岔子！不然丢大脸了！
大楼内的工作人员心倏然悬起，盯着画面上的两组人马。
一个不知道考试。
一个开卷考试。
看看是谁先赢吧。
客户被抓的地方是个老旧的工厂，后身的墙体破破烂烂，还有一些铁制的网格栅栏作为抵挡。
九哥命令他们：“去找地方钻进去。”
他们点点头，分头行动。
突然，焉来意那边传来了动静。
无人机和他们一同看向焉来意。
只见焉来意从背包里拿出铁钳子，面无表情地把铁栅栏剪断，然后掀开一角，顺着爬了进去。
众人：“？”
工作人员们：“？”
蝎子看到焉来意率先进入工厂，眉心拧紧。
倒是挺机灵，知道带一些工具进来。
李燃哼笑一声，愈发放心。
九哥和阿然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应该顺着焉来意的地方进去还是应该另寻地方。
李燃也不下指使。
九哥硬着头皮道：“我们继续找地方！”
否则这样跟焉来意一起进去没有什么两样。
茶茶找到一个口子：“我找到了！”
其他人松了口气，小心谨慎地进入工厂。
但已经比焉来意晚了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