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御师兄,你没事吧?”
张巧巧端着茶水走进时清御房间就看见他正在擦拭嘴角的血
“无事,巧巧师妹怎么来了”时清御冷冷的瞥她一眼
张巧巧心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就有些挂不住
“清御师兄回来许多日,也不见师兄出门就想着过来看看”
“清御师兄可是受了伤,巧巧为你看看吧”
张巧巧说着就准备伸手探查,被时清御推了一把
“我说了无事”
张巧巧一个不防备,竟被时清御推得往后仰倒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清御师兄还在乖巧巧吗?对不起,我也不知道那天”
“闭嘴,别说了,出去!”
时清御满脸阴鸷,凶狠的看着张巧巧
张巧巧惊了一下,她认识时清御快四十年了,真的是头次看见他如此。
“对不起”张巧巧低头道了声歉端起茶盘就退了出去。
时清御呼呲呼呲的出着气,控制不住的把桌子上所有的茶壶水杯全部扫到地上。
泄了气般的靠着桌子就坐在了地上,脸上阵阵苦笑。
“清清”
“你如今怎的变成这样了?”
南宫烨皱眉看着眼前这个连基本的情绪都控制不住的徒儿
“你这样以后该如何掌管整个太一宗?如何做这太一宗掌门?”
“师父,我不想做掌门”
“不想?时清御你想做什么?你就是这般辜负我对你这将近五十年的教导?”
“就这般报答这么多年的教养?”
南宫烨恨铁不成钢的怒声吼着
看着他这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心里也不由叹了一口气。
“清清,你把这忘情丹吃了吧!吃了就再也不会难受了”
南宫烨从储物玉佩里拿出一颗白色丹药,递到时清御面前。
“忘情丹?”
一滴泪从时清御眼中落下,接着又是第二滴第三滴...
“师父啊,我不想忘了攸攸,我也忘不了她”
“你知道吗?徒儿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能永远和攸攸在一起了”
“我知道攸攸可能不是很喜欢我,但是只要师叔劝她,攸攸就会和我成亲,和我结为道侣”
“可是,为什么?我为什么要鬼迷心窍?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
“是我错了,师父徒儿知错了,可是我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时清御双拳重重的砸在自己身上,表情痛苦。
“只能说是,命运弄人,你和攸攸终究是有缘无份”
南宫烨拍拍他的后背,心里不禁感慨,又是一段孽缘。
“所以把忘情丹吃了吧,吃了就不会自责了”
“不,我情愿痛着,恨着,也不想忘掉,师父,忘了就真的什么也没了”
“你,唉,怎么就这般犟呢?”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你要回家?不会这么小气吧,骂了你几句,就承受不住啦?上官彦修你可真是越来越小气了”
顾攸宜看着上官彦修撇嘴嫌弃。
“老大,我可不是这样的人,是我父皇让我回去一趟,说是家中有重大事情要决定需要我在场。”
上官彦修一脸骄傲的抬起头
“呦呦呦,什么重大决策还非得你在场”
“嘿嘿,好得本皇子也是最受宠的,我父皇母后有事肯定要经过我同意”
上官彦修眼睛发亮,得意满满的样子看起来很欠揍。
“行吧,就让你回家一趟,不得耽误快去快回”
顾攸宜双手背在后面,装模作样学凤凰司南的样子说着。
“是,一定尽快返回!”
上官彦修挤眉弄眼的跟音如珩对视一眼后就走了。
“唉,人越来越少了”
顾攸宜有些不在状态的骑着马,看着原本热热闹闹的小队,最后就剩他们几个了。
正想着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不禁翻了个白眼,但也没多说什么。
“鹿鹿永远陪着姐姐”铭栎还在顶着麋鹿单纯的小脸时不时的跟顾攸宜撒娇卖萌。
“你烦不烦,老是顶着别人的脸有意思吗!”
顾攸宜怀疑这男人扮呆萌麋鹿扮上瘾了。
“呜呜,姐姐不喜欢鹿鹿了吗?姐姐说最喜欢鹿鹿的”
“铭栎你够了哈,有完没完?老是这样有意思吗?”
顾攸宜抓耳挠腮的无语死了,这男人有毛病吧!
不就听兔子说我跟清清这样说过么,用得着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玩梗吗?
“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孩子吧,她才六岁,求求族长了”
“阿娘,阿娘救救我”
“我的孩子”
“赵旺家的,你家女娃被河神大人挑中是你的福气,快起开”
“不,我的孩子,求求族长她还小”
顾攸宜脸上表情一顿,就往声音出看去。
一处不算大的江河边,聚集着一波人,一个小女孩被绑在竹筏上随流而下。
岸上哭哭啼啼的妇人被几个男子按在地上,正绝望的看着女孩越漂越远。
接着河里突然一个大浪打过来,那女孩连人带竹筏都不见了。
岸边那群人纷纷跪地磕头大喊“河神显灵了”
顾攸宜却皱紧了眉头,那河水中有妖气。
“攸攸,原来妖还叫神啊!”
何既明恍然大悟的看着那翻涌的河水。
“阿姐,妖就是妖,有可能飞升之后成了仙,但现在这就是个作恶多端的妖”
顾攸宜说完这话就一个飞身就跳进来河水里。
正在岸边跪拜的众人一看愣住了,都噤声不敢言语,只那妇人满含希望的看着平静的河面。
铭栎,何既明与音如珩骑马走到下游,那些人才叫骂的站了出来。
“干什么呢?谁让你们多管闲事的!”
“惹恼了河神大人,是会降下灾难的”
“族长把他们赶走”
“族长他们这是不想让我们赵家村过好日子”
“大家不要被那妖迷惑了,我们是来帮你们捉妖的”音如珩走上前开口解释
“胡说什么呢,那是河神,不得对河神无力”
“不要命了,竟敢说河神是妖”
几个壮年言语激烈的想上前与音如珩理论
何既明见他们怒气冲冲的手腕翻转一把黑色之剑就横在那几人身前。
那几个壮年哪见过这阵仗,光是被何既明瞧上一眼就觉得浑身打寒颤,更别说身前那把冒着黑气的剑了。
哆嗦着往后倒退几步,再是不敢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