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将他问住了。
熊百龄在那里良久，竟然不敢回答宋齐的话，只能在那里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说，“一开始，我们确实不知道他们要人干什么的……”
“别给自己推脱了……”没想到宋齐很干净利落地把他的借口给撕下了，“你们又不是傻子，而且自己也做过相关的事情，自然知道他们要人是用来干什么的。”
熊百龄确实是有些尴尬，宋齐要是这么聊天，那咱们可就没有办法继续聊下去了啊。
他沉默了一下，这才继续开口说，“我们确实是猜出来了，但是那个时候我们也没有办法，还是自己怕死，所以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第一批人，他让我们给他们找八个人。于是我找了小肖，让他帮我找那种身体健康，同时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的人，他做得很不错，没多久就给我找来了人。为此，我给了他一百六十万，二十万一个人。”
宋齐听得差点就要吐出来了。
他脸色铁青着，森然地看着他说，“人命在你们的眼中，竟然只是二十万的筹码而已，我倒是没想到啊，你们这些人竟然丧心病狂到了如此地步。”
宋齐又有些悲凉。
给肖哥的，是二十万一条人命，但是肖哥给出去的，也就是三万块钱一条而已。
想到这里，他毛骨悚然。
见过很多人渣，但是听到这样的事情，还是让他感觉特别不舒服。
太不舒服了！
熊百龄开口说，“没有办法，有些人的命就是不值钱，像那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赚到那么多的钱……”
“所以你们就心安理得把他们的命不当命了？”宋齐反问。
熊百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说错话了啊。
眼前这个家伙明显就是很有着自己的原则的，自己这么说那不是找死吗？
所以他干笑了一声，开口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那么做了。”
“第一批八个人，但我们找到的是十三个人，也就是说，我们找到的，并不是第一批的人？”
“应该不是！”熊百龄摇头说，“到现在为止，我给过他们三批人，第一批，就是那八个，第二批，是给了十个，第三批，就是十三了。你们知道的，应该是第三批。”
“妈的！”宋齐勃然大怒，“也就是说，死在你们手中的人，最起码已经是三十一人了！”
熊百龄不敢接话。
宋齐一脚将一张椅子踹倒，喘着粗气看着他。
人心，能恶毒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步，就好像是现在这样。
“很好很好……”宋齐再次平息了一下怒火，森然地看着他说，“你们这些人不要脸的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我都没想到你们能这么厉害啊，那么我想问问你，其他两批的人呢，尸体在哪？”
“我不知道啊……”熊百龄还有些委屈，“我们也就是负责抓人而已，哪知道他们在哪里啊，完全都不知道，再说了，死没死还不知道呢。”
“他们只是试验品而已，能活着吗？”宋齐颤着声音问。
熊百龄心中一震，这才不敢开口说话。
“也就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了？”过了一会之后，宋齐才再次开口问。
“对对对，其实我们也有些无辜啊，您想想啊，我们只是动手抓人而已，再说了，人还是他们让抓的呢，其他的跟我们压根都没有多大的关系啊。说来说去，其实也就是他们的问题，跟我们问题不大啊，真的，我们也很冤枉啊，我们要是不动手抓人，我怀疑他们会不会对付我们……”
宋齐冷冷地看着他，感觉到好笑。
这些人，哪怕是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但却依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真是厉害啊，能不要脸到这样，也算是独一份了。
“跟你们交接的人是谁？”宋齐开口问。
“都是我们的研究员去交接的，他们太神秘了，压根都不让我们这些人参与到里面去，都是让我们的研究员去对接的……”
“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电话地址……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