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妆颤颤巍巍跟上夜不归，骨子里畏惧的分子比好奇的分子多得多，不免露出马脚来，好几次差点被夜不归发现。
好在她有古笙。
跟着夜不归开单一所不起眼的屋子，看着他将尸体拖进去，锁上门。
“跳进去。”古笙道。
陆晚妆抬头看了看有三个她高的墙面：“跳进去？”
“跳进去？”
陆晚妆咽了咽口水，双手拢了拢裙边，后退几步，看着墙头，憋了一口气，猛地冲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轻盈。
等她真的爬上墙头，整个人都呆住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真的爬上了至少三米高的墙头。
心里不由得高兴起来。
“果然是人间极品，不费老头子精心养了三天，看看这血管，这皮囊，甚至骨头也充满独特的药香之气…”
陆晚妆听到熟悉的声音，属于夜不归的声音。不过往日里的夜不归声音充满宁静祥和，整个人和蔼得令人迫不及待想要靠近。而现在的夜不归，声音里除了阴森恐怖片再无其它。
她蹑手蹑脚的靠近点灯的房间，学着以前电视剧里看到的，舔湿了指尖，在窗纸上戳了个口。
她瞪大眼睛透过缝隙去看。
屋内，摆放整整齐齐的器具，这些器具大多是陶瓷做的，一股似乎药香又似乎血腥的气味充斥。
再自己看这些陶瓷里装着的物品，陆晚妆大汗淋漓。
只见干净洁白的瓷器上装满了各种器脏，鲜活流淌的血液预示这些器脏刚刚被摘下不久。上等红木桌上堆放着还没处理好的肢体，它不似死尸的苍白干硬，反而如或者一样，白嫩细腻…
陆晚妆面色大变，再也忍不住扭头哇哇吐了起来。
“原来是你，老头子就说今天出门感觉怪怪的，就像被人跟踪了一样。不过你这小丫头也是有点本事，跟着老头子到了这里没被老头子发现。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夜不归的身影几乎眨眼就到了面前。
他举着血淋淋的双手，嘴角含笑，和蔼可亲的看着陆晚妆，眼里满是好奇。
陆晚妆差点被吓死，身体一哆嗦，靠着墙面不敢妄动：“夜大师，你怎么出来了？”
“我来看看小丫头呀。”夜不归靠近她几步，双眼发光，暴露几分热切。
“告诉我，你是怎么跟不过来的？听话的孩子才是好孩子，不要像你子岩师兄一样不听话，背着为师受了伤，细皮嫩肉的，受伤了多不好？”夜不归笑眯眯的说道。
陆晚妆恨不得逃离这个可怕的人，子岩就是死去的小学徒，人长得白净好看，有时候能将之当成女扮男装的女子。
“夜大师，我听话，我很听话的。”陆晚妆快吓哭了。
夜不归笑道：“你是第一个跟我跟到此处的人，所以你必须死。不过，你如果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那么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一点，而不是像你子岩师兄，惨叫了整整一夜才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