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久都没有回应，许梦熙看向房间悬挂的时钟，哈欠连天之际也不忘捂住电话不让钟苑听到。
钟苑的唇角微微弯起，眼眸漆黑润泽，喃喃自语，“你也是我的。”
许梦熙在电话那边点点头，也没想到他是看不见的。她眯了眯眼，懒懒地用鼻音应着，“······我好困啊。”
“睡吧。”
他安稳沉寂的声音含着数不尽的温柔，在湖心中央荡开。
手机被扔在一边，屏幕亮着明亮的光，不一会儿就熄灭了。
女孩清浅的呼吸、隐约的翻身声一一被他窥听到。
钟苑一动不动地望着浓墨般的夜色，薄唇轻启，默念着她的名字。
······
校园里满地的残花落叶，许梦熙把地上的石子踢到一边向前走着。
“熙熙等等我！！”
程小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许梦熙停下脚步，远远就看到程小雨三两下跑到了她面前。
“······累死我了，”程小雨费劲地喘了几口气，双手撑住膝盖站直身体，“熙熙啊，你昨晚复习了吗？”
许梦熙点点头，“······复习是复习了，”只不过没怎么看就是了。
程小雨“嘿嘿”笑了一声，兴高采烈地说，“我觉得这回稳了。”
从晚上七点复习到了午夜十二点，觉都没怎么睡，睡觉的时间全都拿来贡献给复习了。
她们慢慢走进教室，就看到汤佳没精打采地趴在课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书页。
“······我放弃了。”汤佳连连哀叫，伤心地抚住胸口作悲秋状，“学习爱我，可我不爱学习。”
临时抱佛脚一点用没有，不会的就是不会。
许梦熙抿唇，轻声问，“怎么不复习呢？”
“复习了也看不懂啊，”汤佳垂头丧气的，把试卷塞到桌肚里，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胳膊里。
程小雨叹了口气，一脸慈爱地摸摸她的头，“基础题全答对或许还有可能及格。”
“不存在的。”闷闷的声音从汤佳胳膊下传来。
教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老严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
“哼，现在都知道着急了？”老严环抱着手臂站在门口，脸绷得紧紧的，刀削般的嘴唇一张一合。
一瞅学生紧张的心虚样，老严更是恨铁不成钢，咬牙，“平时叫你们上课认真听认真听，你们都当耳旁风，可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学生们敢怒不敢言，坐如针毡，低着脑袋躲避老严锋利的视线。
月考分为两天，第一天的上午考英语和语文、下午考数学。
走廊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不同班级的学生在寻找自己的考场，许梦熙望着窗台的绿萝站起身，拿着笔袋走了出去。
六班的窗户还贴着圣诞节的窗花，白胡子的老人抱着礼物盒的模样憨态可掬，许梦熙觉得心都化了奶油状。
考场的讲台围满了男生女生，她的个字不高，只好踮起脚尖费力地寻找自己的报名号，找到对应的位置坐下。
她调整了个舒适的坐姿，脚下踩到了什么，低头看去发现原来是这个位置的主人把黑色书包放到了桌脚处。
黑板上用白色粉笔写上了三个科目的考试时间，相识的学生们聊起了天，高谈阔论着。
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面熟的男生，许梦熙以为他也是这个考场的学生，没想到男生径直走到她身边冲她礼貌地解释道，“我拿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