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月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忍不住向顾眠问道。
顾眠微微皱眉。
在有可能上了杀手袭击名单的情况下，在自己还非常弱小而世界很危险的情况下，他本能的不透露自己太多情况，要是他所有底牌都曝露出来的话，他会很没安全感的。
安全感这种东西，不仅女的需要，男的也同样需要，所有人都需要。
除非死人。
只是有的人的安全感非常荒诞，比如出门必须得满格电量……
比如女朋友不能打扮得太漂亮。
比如不希望男朋友太有钱……
不过大多数的安全感还是挺正常的，顾眠的安全感就是自己的小命有保障，然后在此基础上，能够拥有一份相比同龄人还算不错的生活。
要是自己是武者的事情被这些学生知晓，那多半会闹到凌雪那里去，然后闹得沸沸扬扬的。
再然后妖魔会关注自己，那些杀手可能也会注意到自己。
本来吧，自己老老实实低调做人，那些杀手就很有可能忘了自己的，毕竟自己对他们没有切实的利益，他们很有可能就当自己是个屁，一不小心放了就放了，结果现在屁还没放出来，哐当一声就崩出屎来了，那人家想忘掉你都很难啊！
顾眠思索了下，沉吟道：“我只是路过这里，想以后凌雪也要来这里参加武者考核，就想着来这里看看，你们呢？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不上课吗？”
“我们武道社团的老师有事出差了，给我们放了半天假，我们就想着到这边买些东西。”张新月笑着说道。
“哦，”顾眠了然，“凌雪呢？她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她你还不知道？”张新月笑了笑，“凌雪那家伙就是一个修炼狂魔，以前还好一点，还会抽点时间跟我们出来玩玩，从三两天前开始，她就越发魔怔了，每天都至少要修炼七八个小时。”
顾眠忽然有些担忧，这好像有些适得其反的节奏啊……
学习需要劳逸结合，修炼同样也需要劳逸结合，凌雪才十六七岁，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弱，很难在高强度的工作下，有个健全的心理，她不像自己，两世活下来都快四十岁了，而且还经过穿越这档子事儿，心理承受能力远远大于正常人。
顾眠这时笑了笑：“你们还没吃饭吧？这样……大家都是凌雪的同学，我也正好要去吃饭，要不要大家一起？”
“好啊好啊！”张新月首先赞同。
顾眠诧异的看了一眼她一眼。
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凌雪貌似有个同学来着……
然而其他有女孩不乐意了，偷偷抓了抓张新月背后衣摆，使劲的朝她递眼色。
“不了，我们这边还有事……”有女孩拒绝道。
张新月撅着嘴，说道：“就吃个饭而已，耽搁不了太多时间的。”
“我们走嘛，你们不是要买衣服吗？”有女孩难为情的说道，看模样还挺私密的。
顾眠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实在是对这方面的事情也没有太多经验。不过他也能够看得出来，自己似乎不怎么受欢迎的样子，想来凌雪在学校朋友也不是很多……
其实仔细想想也挺正常，凌雪平时都忙于修炼，之前每周都要忙关于猎杀妖兽之类的任务，忙着收集资料等等，自然没精力把时间放到交际上来。
这样想着，顾眠觉得自己亏欠凌雪的就更多了，虽然这些账都是前身欠下的，但毕竟凌雪才十六七岁啊！
这时张新月态度坚决的说道：“那你们先去吧，我还没吃饭呢，这都快一点了，正好有人请我们吃饭，不去白不去。”
“你真的要跟他一起去吃饭？”有女孩斟酌着词汇，有些古怪的说道。
“那我们先去了？”
“嗯，你们去吧，我待会儿吃完饭后就跟你们汇合。”张新月点点头说道。
“那……好吧……”
几位女孩迟疑着，就要去商业街购物买东西，也有一两位女孩不很放心，想要留下来陪张新月，但经不过其他同伴的游说，还是跟着她们三三两两的离去了。
转眼就只剩顾眠和张新月两人。
顾眠面带笑容：“吃什么？”
张新月有些腼腆：“随便，都可以。”
这真是个万金油且糟糕透顶的回答，顾眠内心苦涩，他原本只是礼节性询问来着，结果这女孩还真不跟自己客气，而且单独一人也不怕自己禽兽不如干些啥。
到时候饭一吃，酒一喝，大家都迷迷糊糊的，加上血气方刚孤男寡女的，然后很自然就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
顾眠先到附近的棚子里买了两瓶水，将其中一瓶递给她。
他拧开瓶盖抿了一口，皱眉想了想，还是犹豫着问道：“那天你看到了？”
张新月咬了咬嘴唇，而后弱弱的点点头。
“嗯……”顾眠内心一叹，而后笑着将目光落到女孩身上，“刚才没听清楚，你叫什么名字？”
“张新月！”张新月说道，“弓长张的张，辞旧迎新的新，月亮的月。”
顾眠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你吃些什么？”
“都可以……”
顾眠感觉好头疼，他最怕的就是这种万金油的答案，这种情况吃得太贵可能会让人误会，吃得太便宜又显得自己小气。
他想了想，试探着问道：“那我们吃自助餐吧，那边有家店听说还挺不错的。”
“行！”张新月柔和的笑了笑。
其实很多时候，吃饭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关键是看跟哪个人吃饭，曾经有个比喻是这样的，让你待在锅炉边十分钟，你会感觉过了两小时，而让你跟一个美女一起待两小时，往往有很多人感觉待了十分钟……
最后的最后，他们选了间价格适中的自助餐厅。
一人99元。
这让顾眠有些心痛……
那两块钱店家也没有补给他，而是送给他两份宣传资料。
一起去拿餐的时候，张新月表现得很拘谨，她看着顾眠不断拿取食物，自己则在后面小心翼翼的拿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