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看一看，瞧一瞧，美丽的饰品，漂亮的头绳……”
富坦大学大门外面那繁华街道上。
张豪穿着一身地摊货，蹲在摊位前有气无力地吆喝。
头绳和饰品就是上一次没卖完的。
他故意把柯尼塞格停在不远处。
吸引美女来围观和拍照。
若有超级美女，那就冲过去表白。
必然会被拒绝，那就可以得到丰厚的系统补偿。
这绝对是一个天才的创意。
不仅仅摆摊亏损，还能表白美女失败。
“唉，这么久了，就没一个超级美女来围观柯尼塞格？”
张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这个月才赚到300多亿。
9700亿飞走了。
唉，赚钱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说小老弟啊，你就别唉声叹气了。”
隔壁摊主卖的是各种鞋子，扔给张豪一支烟，“生意不好，叹气也没用。”
“我就怕生意好。”
张豪拿出火机点上火，抽了一口。
然后他瞥了对方一眼，问：“你一直摆摊卖鞋？”
“我还是作家，写网络小说的，书扑街了，吃不上饭，就出来摆摊，或许能激发灵感……”
“写书扑街？”
张豪的眼睛亮起。
这似乎也是一条路啊。
自己也喜欢看网络小说，但文笔一般，而且没经验。
若写网络小说的话，定然扑街啊。
系统就会给我万倍补偿！
那将是什么呢？是一本能火爆全世界的网络小说？
那或许也价值近百亿啊。
哈利波特那书不是给作者赚到了十几亿米金吗?
那还是十几年前了。
于是他兴奋地说：“大哥，我实在没活路了，也想写网络小说，你能教教我吗？”
“你没活路了？”
出校门准备去酒店上班的段珊珊听到了，摸着额头，不忍直视。
你一个身家几百亿的神豪，调戏穷人，真的好吗？
“你也想写网络小说？”
摊主很惊讶，上上下下地打量张豪。
“想啊。”
张豪说，“说不定我就是天才，一书封神呢？”
“哈哈哈……新手入行都如同你一样自信，当初我刚刚写书，认定自己天纵奇才，吊打五白，一书封神。结果扑得我两个眼睛都看不清了。写书七年，我彻底地锐变了。你看我现在多少岁？”
“我绝对不相信你有四十岁。”
张豪迟疑地说。
“25岁。”
“什么？25岁？”
张豪目瞪口呆，眼前明明就是一个中年大叔。
怎么可能才25岁？
“大学毕业，我没找到工作，就一直写小说，日夜颠倒，绞尽脑汁……三年老了十几岁。但还是勉强混个温饱，现在还不得不出来摆摊补贴一下，否则只能饿死。”
“怎么就这么惨？”
张豪的脸上写满怜悯。
“三年前还不错的，但现在坏境变了，都提倡免费，订阅下降，那个凄惨啊……”
“但还是有人能赚到钱吧？”
“当然也有，但都是凤毛麟角。这样的人，都天纵奇才。所以，你得慎重，我就是前车之鉴啊。”
“没事，我就试试，摆摊之余才写。你指点一下？”
张豪取出自己的软中华，递上一根。
“抽软中华？你好奢侈啊。”
“嘿嘿嘿，顺手牵羊拿的……”
张豪说。
隔壁摊主开始手把手教张豪写网络小说。
创意，大纲，细纲……
甚至连编辑都给张豪联系好了。
“你看这样行不？主角就是一名摆地摊的，通过了家族试炼。看到那辆柯尼塞格了么？就是家族送给他的。有超级美女在拍照。主角去表白。被拒绝。结果主角拿出车钥匙一摁，车灯亮起了璀璨光芒。美女目瞪口呆，后悔不迭……”
张豪说。
“这开头不错啊，你真有天赋。”
隔壁摊主的眼睛亮起，“你是什么学历？”
“本科，富坦大学毕业的。”
张豪小声说。
“哪一年毕业的？”
隔壁摊主一脸古怪表情。
“2017年。”
“卧槽，我也是2017年毕业于富坦大学。”
“你什么专业的？”
张豪震惊了，竟然还是校友。
“计算机软件工程啊。”
“你骗人。我也是计算机软件工程。怎么不记得你？”
张豪说。
“你也是？”
隔壁摊主死死地看着张豪，迟疑地问，“难道，你是张豪？”
“沃日，你真认识我？”
张豪的眼睛瞪大了。
“我是蒋白学啊。”
摊主一脸激动。
“沃日，蒋白学？”
张豪目瞪口呆，蒋白学真是自己的大学同学。
痴迷网络小说，大学四年没好好学习，就是看书，写书。
但那个时候挺风光的，每个月都能拿几万，甚至十几万稿费。
让所有的学生都很羡慕。
怎么毕业三年就成了这一副模样？
竟然沦落到摆地摊了？
难道，他和我一样，也有一个失败万倍补偿系统。
或者有一个神豪摆摊系统？
这一下，两人越发亲热。
蒋白学也说了实情，这三年生了一场大病——肺癌。
可能是写书的过程中抽太多烟的缘故。
幸好发现得早，才能治好。
但也变老了很多。
写书也断断续续。
经济状况不是太好。
但，基本上挺过来了。
如今新书也开始火了，摆地摊就是来休息，激发灵感。
当然，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就不知道了。
“那你还抽烟？”
张豪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烟，扔在地上踩灭。
“没事儿，我一天最多抽一两根。回家就不敢抽了，老婆在呢。其实啊，我出来摆摊，除了上述原因之外，就是想要偷抽一两根烟，否则太难受。”
蒋白学说。
张豪彻底无语，简直就是抽烟不要命啊。
“你摆摊怎么来这儿呢？被同学看到，那丢人丢大了。”蒋白学说，“我不一样，这么老，没同学认得出来。你不知道，昨天，管卫良来我这买鞋子。挑了半天，硬是没认出我来。”
管卫良是班上留校的同学，就在富坦大学当老师。
“我一不偷二不抢，丢什么人啊。”
张豪毫不在乎。
“但有些人就认为你丢人，群中同学正在说你呢，说得可难听了。”
蒋白学看了看大学同学群，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