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过不了多久，钱很快会到账的。”抬手，秦小林轻拍了下黎宁的肩膀，莫名，一股电流自心底涌了出来，身子不由地向一旁避去。
秦小林微怔，半晌，收回了悬在半空里的手，讪讪一笑，“黎宁姐，不好意思，我习惯了。”说完，手在衣服上佯作擦拭了几下。
一路上，大家说着话， 吃着零食，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很快过去了。
到达H市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下车后，一行人径直进了卖场里。
上午的商场里人声鼎沸，人头攒动，由于第一次到H市来，大家没有急着到专柜去，反而慢腾腾地逛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小林突然凑了过来，“姐，我总觉得今天怪怪的。”
“怎么了？”
“不知道是我神经过敏，还是怎么了？感觉有人一直跟着我们。比如，你身后……”话未说完，叶如歌快速转过身，身后，空空如已。
秦小林不满地撇了撇嘴，“刚才还在这里，我感觉他一直跟着我们。”
叶如歌，“……”
他们身上有对方想要的东西？当然没有。
“好了，别整天神经兮兮的了，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疑神疑鬼了。”伸手，叶如歌给了他一个响亮的爆栗。
旁侧，黎宁低着头，凑了过来，“小鸽子，我觉得小林说的没错，是有人一直跟着我们。只不过，我认为他对我们没有恶意。”
“不会吧？吓死我了！”抱着大叠资料的小琳闻言，急得蹦了起来。
叶如歌，“……就你那侦查能力？”
差点脱口而出，上次舞会她被人下药的事情了。
黎宁，“小鸽子，你……”
无语，极度无语。
自从虎落平阳后，整日里被他们看扁了。
咬牙切齿暗自骂道，丫的，这仇，必定报！
“小鸽子，你听我说。我们到商场里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对方除了眼神不断打量我们，从未看过专柜里的商品。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叶如歌不解地问道，请原谅，她是学金融的，再说，对这些不敢兴趣。
“说明对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商品上。你想想，一个人待在商场里，注意力丝毫不在物品上，只在我们身上。这还不能说明问题？”黎宁眯着眼，扫视着商场里。
神情警惕，像那么回事。
“呵！”
叶如歌轻笑了声，“黎宁，我今天才发现，你原来有做刑警的潜质，怎么学金融了？”
“唉，说来话长，这个专业是我爸妈选的，说是女孩子打打杀杀的，不像话！将来没有人敢要。”
叶如歌，“……”
话说，有几分道理。
“黎宁姐，谁说打打杀杀没人要，人民警察以除暴安良为己任，当然有亲手擒拿犯人的时候，如果是我，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
“真的？”找到了知己，黎宁两眼放光，神情极为兴奋。
“当然！”
“呵，可惜你不是我爸妈。”
黎宁撇了撇嘴，转过身，向着商场里专柜走去。
现在都已经大学毕业了，说这些又有何用？
一小时后，一行人从专柜里走了出来。
“小鸽子，今天下店比想象中顺利很多呢。”
“那还用说。”小琳嘴角微扬，笑道，“除了我这个小秘，新时代四人组，不仅有总裁夫人，还有XX品牌化妆品的两位形象代言人。他们只想着上前喊姑奶奶了。”
叶如歌，“……”
没想到才几天功夫，小琳适应了目前的身份，恢复了伶牙俐齿。
“小鸽子，我们现在去哪里？”
“吃饭吧，刚才你不是说，饿坏了么？”秦小林及时接过了话，笑着说道。
来H市下店，感觉和旅游差不多，心情舒畅极了。
“好，我们就在附近找一家环境可以的餐厅吧。”
“行！”
黎宁顺手指向旁侧的羊肉火锅店，“要不，我们今天去吃火锅吧，人多，热闹，有气氛。”
“好。”
一行人高高兴兴地走进了火锅店，笑着闹着将所有工作准备齐当，黎宁又叫了几瓶啤酒和几杯饮料。
火锅店里人很多，喧闹异常，好不热闹。
“小鸽子，在我们的策划下，XX品牌化妆品在国内简直是声名鹊起，你说，他们会不会将我们定为御用策划人？还有，三个月后的‘企划精灵’大赛，说不定冠军也是手到擒来。”
几杯啤酒下去，黎宁开始编织美梦了。
“黎宁姐，我相信你的实力。”秦小林在一旁不住的拍马屁。
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
“真的？”黎宁在酒精的熏陶下，更加有恃无恐，大声喧哗了起来。
“黎宁，小声点，行不？”叶如歌低头，面色尴尬的扫了眼大厅，面容突然僵在了原地。
“怎么了？”见异样，黎宁止住了声。
“都看着我，不要乱看，仔细看窗边上坐着的那两个人，是不是他们一直跟着我们？”虽说没有亲眼见到黎宁和秦小林说的那两个人，但是凭直觉，叶如歌觉得窗边坐着的那两个人，不对劲。
明明吃着火锅，心思却不在火锅上，桌上摆放着的蔬菜和肉类，都没有放下去。
眼神不时打量着门口和大厅内，神情肃然，根本不像在等朋友。
空气突然凝固，黎宁酒顿时醒了大半。
沉吟半晌，低低地说道，“小鸽子，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早点走吧。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姐，我觉得黎宁姐说得对。要不，我们就先回去吧。会不会……”会不会与蓉城那些人有关？到嘴边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呵。”叶如歌轻笑了声，“你们不是说，这些人没有恶意？现在大白天的，怕什么？再说了，你认为这些人的目标一定是我们？”
一连串的问题将黎宁问得哑口无言。
“好吧，你说了算。”
谁叫叶如歌现在是老大，所有事情只能听她的安排。
“快点吃吧，吃完了好去下一站。既然你们不想在这里待久了，接下来，我们快一点，争取早一点会帝都。”
“好呢。”小琳头如鸡啄米，吃得飞快。
转瞬，面前的菜消失了一大半，就在叶如歌起身去拿蔬菜时，窗边那两个人不见了。
心底轻笑了声，是不是这段时间，突发事情太多了，所以也跟着疑神疑鬼了。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来到了H市繁华中心，这里的门店占据着H市最好的商业地段，自然投资不菲，客源也稳定。
考虑早点回帝都，大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每到一家店都是直入主题，不到一个小时便解决了所有问题，拿到了第一手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