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兰走的还是挺干脆的，罗飞追上去为之前的吵架道歉都没能拦下人来。
叶小茜把睡地歪七扭八的夕夕搬到了床上去之后，见罗飞一脸心塞，就忍不住来问情况。
“说地好好的，李姐怎么说走就走了呀？”
罗飞有些生气地把手机甩到了沙发里，愤愤道：“还不是李导，心血来潮地非要甄鑫签个什么真人秀才能答应和他炒绯闻。这合同我和李淑兰熬了一个晚上才敲出来的，他临时来这么一下，对方答应不答应还不好说，就算答应，昨晚我也是白熬了！”
叶小茜一听这个，就知道老罗的火气肯定小不了，就想找个借口开溜。在这个房间里和罗飞一起等夕夕醒来，难度实在是大了点儿。
“你别想逃，下午的时候，她出门还要你化妆。”罗飞有些烦躁地直接喊住了准备开溜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会不会是李姐改变主意回来了……我去开门！”
小茜奔地比兔子还快。可没想到门一开，外面站着的是一尊比生气的罗飞还要吓人的佛。
“陈……陈先生。”
“夕夕呢？”
“夕夕姐睡着了。”
陈曜皱眉：“那李淑兰呢？”
“她刚走……”
“把人叫回来。”陈曜简单干脆地下了命令，然后径直走到了沙发前坐下，问罗飞，“有没有电脑，有的话让李斯年把策划发我邮箱里面来。”
罗飞一开始也是有些懵逼的，但很快就跟上了陈曜的节奏。
等叶小茜在楼下停车场截住李淑兰又死皮赖脸地费了老大功夫把人弄上来，两个男人将前面的准备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
李淑兰十分不耐烦地进了门，也没看清背对着房门的沙发上到底坐的是谁，就没好气道：“罗飞，我只剩5分钟，五分钟后我必须坐上那辆专车，赶去高铁站，不然六小时后我将失约乔影后复出记者招待会，这是失职！”
“哦……我忘了你可能没有职业心，所以也并不懂失职是什么意思——你只要知道我绝对不能失这个约就够了。好了，你现在还剩下四分三十秒。”
李淑兰是留学回来的，这两年在国内为了工作需要虽然也稍微学会了含蓄，可惹急了，原先的做派会露出痕迹。
陈曜也没有回头：“乔影后？是十年前东京电影节的乔依依么？”
“你是谁？”李淑兰一听声音不对，这才发现她怼的正主罗飞正从小厨里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有几杯咖啡。
“这是慕夕夕小姐的正牌的经纪人。”罗飞挑眉介绍道，“和你一样，全权委托的，夕夕小姐的一切都由他做主。”
“陈曜！”
李淑兰并没有看到脸，可却瞬间想起了在警局前那个冷漠又傲慢，斩钉截铁拒绝她“炒绯闻”提议的男人。
陈曜站起身，走到了对面坐下才给了冷艳利落的女人一个眼神：“李小姐，坐。乔依依在京城，我们谈妥后，我可以让专机送你过去。届时你就算想补个美容觉也行。”
李淑兰在国内这些年，谈判桌上靠着一股“不管你什么来头，老娘就是天下第一”的气势，几乎是无往不利的。可很显然，这优势在陈曜面前显然没有任何可发挥的余地。
这男人张张嘴就让她矮了一截儿，偏偏她还不能拒绝——昨晚为了和罗飞死磕，她的确是没怎么睡，现在真是太需要休息了。
她坦然地坐下来，决定还是需要端一下架子的。
“陈先生，您真的是个经纪人吗？如果只是为了逗宠物开心，我可是不愿意奉陪的。我这人没别的，就是有点梦想，我不在乎赚多少钱，我只在乎专业。所以，您要是想玩金主哄金丝雀的游戏，我劝您省省。”
叶小茜和罗飞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姐。卧槽，这种话也敢说，这也太牛了吧！
陈曜冷笑：“你觉得，如果我要帮着夕夕报复甄鑫，还需要他们先传绯闻，然后让他们上综艺，给他们相处的时间？是你智商不行，还是你觉得我情商不行？”
李淑兰瞬间被噎住，端起咖啡猛地啜了一口。
“如果可以，我其实并不希望这么做。但现在慕夕夕的确是需要一场绯闻。就算不是甄鑫，也会有别人。”陈曜在打了对方一棍子之后，出乎意料的坦白。
李淑兰也找回了状态：“我对动机没有什么兴趣。你只要保证这是专业的就够，绯闻不是问题，一切都按着合同的来就好。”
“绯闻的问题已经达成共识了，这个不用说。我主要是和你说综艺的事。”陈曜扭头，“罗飞，把电脑的给陈小姐。”
陈曜起身走到了李淑兰的身后，手撑在沙发背上，拿着激光笔指到屏幕上。
“这策划案几个月前就已经在做了。以荒野求生为题材，其中包括多项竞技。我们要的就是一个颠覆明星形象的过程。我想，这一点应该和你要甄鑫转型的计划是不冲突的。”
李淑兰翻了翻：“都什么咖位的？”
“乔依依也在我们的邀请行列。”陈曜坦白道，“而且，她已经答应了。”
“地点呢？”
“暂时还没定。可能在神农架，也可能在兴安岭，又或者热带雨林，具体等考察结果。”
一听这些地点，李淑兰就有些心动了，很显然，这节目不差钱。
“安全呢？”
“每个参与的明星都会有保险。同时，我私人会提供一支佣兵来保障他们的安全。”
节目组里可是有慕夕夕在的，哪怕节目砸了，安全也不可能出问题。
“你不用现在急着和我敲合同，只要点头就够了。各方面细节，到时候让斯年传真给你。确定之后，你们再约时间正式签约。”陈曜语速略快道。
李淑兰沉吟了一下：“你们不是已经签下乔影后了么，她那份改一改给我就是了。现在就签。”
她吃这碗饭，要是连机会都嗅不出来，那真是白混这么多年了。
就算陈曜是为了花着钱哄小情儿开心的，这档节目的制作水准也不会低——乔依依可是个挑的要死的人，她都能点头，可见不简单。而且，要和乔依依一样的合约，甄鑫因身份问题在合同上吃暗亏的机会将减小。
陈曜也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道：“这些你自己和罗飞的他们商议。我只负责说服你。不过，既然捡了这么大便宜，我希望你也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
陈曜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炒绯闻这事儿，希望你们注意分寸。”
“放心，我向你承诺，假的真不了。”冷艳的女人嫣然一笑，主动伸出手来，“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