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到！”鹿娇娇一进门就喊道。
两人匆匆走进大门，正对大门的厅中，鹿雪莹在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茶。
看到她急匆匆地进来，慢吞吞地放下茶杯站起来随意地拱手道：“欢迎将军。”
鹿缇莹瞟了一眼她这假惺惺的欢迎，也不客气地在椅子上坐下道：“自家姐妹不必多礼，听说你已经让她们招供了，实情到底如何？”
鹿雪莹又在座位上坐下，又端上茶喝了一口才笑笑道：“哎呀，要说这供词啊，倒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所以在说出供词前，我想问大将军一个问题。”
鹿缇莹有点不耐烦地瞪她一眼：“问吧。”
“妹妹的问题就是，无论我说什么，姐姐你都相信吗？”
鹿缇莹一愣，想了想还是肯地地道：“好，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爽快！”鹿雪莹赞道，这才道：“这两****通宵达旦地审了那几个贱人，在本将军的软硬兼施下，她们也很知趣地都招供了。她们的供词就是，首先，她们并不知道幕后主使，她们是通过中间人拿钱办事。至于这个中间人，是一个身份普通的传递消息者，即使抓到此人也是问不出情况的。”
鹿缇莹点点头：“为了以防万一，杀手交易的确是这样。还有呢？”
“还有一点就是，上面的命令竟然是让她们重伤那个英俊人种，但不能取他性命。”
“什么？！”鹿缇莹惊讶地道。
鹿雪莹看着她：“怎么？不相信我说的？”
难怪她刚才要先问是否相信她说的话，原来就是为了这句供词。的确，这条供词怎么听都很奇怪。
为什么要重伤而不取性命呢？
“喂，你可是说过相信老子的。”鹿雪莹突然道，以为鹿缇莹突然不说话是在怀疑她的话。
鹿缇莹无语地看向她：“我有说过不相信你的话吗？我只是在想那幕后主使为什么会下这种奇怪的命令。”
“可能是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呗。不一下子玩死他，慢慢玩，慢慢搞，让他担惊受怕，日夜不能寐，直到慢慢虚脱而死，这才真的解恨。看来这个幕后主使跟我的性格蛮像。还有，你要不要问问你那个英俊人种，他是不是抢了人家的老婆，或者男人，否责对方的仇恨为什么会这么深？”
鹿缇莹白她一眼，懒得跟她鬼扯。
因为，她那些无厘头的设想根本就不可能好吧。
只是，若命令真的如此的话，真是可惜了无辜的陶晶晶。
鹿缇莹起身：“口供我已经知道了，这次辛苦你了。那五个人接下来要怎么处理也交给你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我听说某天晚上你仗着自己喝了酒强睡了那小俊男，可有此事？”鹿雪莹竟突然问道。
鹿缇莹嘴角抽搐，这又是她爹的谁传出来的谣言？
冷冷地道：“当然没有的事，全她爹的谣言！”说罢匆匆朝大门走去。
鹿雪莹看着她的背影笑道：“鹿缇莹啊鹿缇莹，没想到你也有发春的时候，还说喝醉了，老子才不信你的鬼话，哈哈。”
事情自然是月盈无意间说出来的，鹿雪莹府上的淑玲跟月盈是好姐妹，两人聚在一起闲聊时，月盈提了下那晚的事。结果淑玲又告诉了鹿雪莹。
鹿缇莹匆匆回到府中，去找卫南枫。
把雪莹查到的供词告诉他。
听完她的话，卫南枫反而更加肯定杀手是哥哥卫偈所派来。不杀，但要慢慢玩，玩到他崩溃为止。
卫偈的手段向来如此。
“既然如此，那我就早些离开鹿州，免得累及他人。等回到京城，他要治我什么罪就治什么罪吧。”卫南枫无可奈何地道。为了自己的恶趣味，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有意思吗？
鹿缇莹看着他一脸失望的表情，犹豫了一下道：“既然他不是真心想杀你，那你留下来也无妨啊。大不了我让她们杀手出现的时候不要舍身救你。”
卫南枫认真地看着她，也看出了她眼里的不舍，笑着道：“我不走不行，我不走，如何面对鹿州的百姓？别忘了，晶晶是因我而死。放心，有缘自会再见。”
听他话都说到这里了，鹿缇莹也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而且让他留下来确实是对陶家人不公平。
点点头：“好，有缘自会再见。”
“我明日一早就走。”卫南枫又说。
鹿缇莹微怔，终究还是点点头同意了他的离开。长痛不如短痛，他比自己更清楚。
翌日一早，天刚刚亮。
两匹骏马从骠骑大将军府出来，两个人跨上马背，一路朝鹿州城门赶去。正是鹿缇莹和卫南枫。
因为天太早，此时城中还一片寂静，街道上除了巡逻的队伍还没有百姓来。
两人快马来到城门口。
守卫的士兵看到鹿缇莹，立即上来拱手行礼。
“打开城门。”鹿缇莹指指城门。
“是，将军。”女兵拱手回道，立即去打开城门。
高大的城门缓缓打开，外面的世界也一点一点地出现在眼里。想到走出这道门就将各奔东西。
两人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怅然。
“驾！”鹿缇莹一夹马肚子，朝城门外奔去。
卫南枫也夹夹马肚子朝她追去。
大约行了一里路，鹿缇莹勒缰让马停下来，调转马头看着从后面上来的卫南枫。
卫南枫也让马停下来。两人同时翻身下来。
突然之间，鹿缇莹突然冲上来紧紧抱住卫南枫。
此时此刻，卫南枫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也伸手抱住她。
两人静静相拥，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从来没有发现拥抱如此让人沉迷。
两人依依不舍，不知不觉朝阳都已经升了起来。
“放心吧，一定还会再见的。”卫南枫安慰她道。
“可是再见我还是只能远远看你一眼。”鹿缇莹颓然地道。
是啊，她身负重任，是断然不能撇下鹿州百姓的。而自己也有家室，还有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皇帝哥哥。哪里能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
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经很感激了。感激上天能让自己遇见她，感激她如此炙热而率性的爱。
卫南枫看向她，第一次深情地唤了一声“缇莹”，低头主动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