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见皇后这么快就把事儿又绕到自己身上来了,只好勉强一笑,给了南宫秋水一个眼神,可是南宫秋水压根儿看也不看她,真叫人无语!
皇后道:“这些事情都不说了,秦晚,本宫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秦晚斩钉截铁道:“是王爷的!”
皇后道:“你可有证据?”
秦晚不禁失笑,这种事情怎么找证据,就算是要滴血认亲,可这孩子也没出生吧?
于是道:“无证据。”
“那么证人呢?”
秦晚道:“王爷便是证人,妾身也是证人。”
宫飞雪道:“哼,王爷现在不在国都,你想怎么说都可以了,再说了,王爷那么喜欢你,难道会为你辩解吗?”
秦晚冷冷道:“你这么讨厌我,难道不会含血喷人吗?”
宫飞雪瞪她一眼,才要发火,秦瑶又瞥她一眼,她便缓缓笑道:“随你怎么说,反正你说得人证不在这里,我的人证却是千真万确亲眼见到你和南宫秋水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秦晚更是无语了。
她什么时候和南宫秋水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了?
他们是眼瞎了吗?不仅眼瞎,智商还低,自己就是真要偷\/情,也不会在大街上那么猴急呀!
“您说这些,总要找出证据来才是。”
宫飞雪给了身前的两个人一个眼神,两人连忙道:“回禀陛下、娘娘,妾身前几日相伴上街的确是看到墨王妃与南宫秋水抱在一起,举止亲密。”
皇帝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不过他暂时还没有发火,只是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两人道:“就在三日前,还有一次,是在王爷离开国都的那天。”
秦晚不禁冷笑,合着在这里算计自己呢。
皇帝一听这话,本来面上就不大好了,宫飞雪偏又道:“陛下,墨王哥哥才刚走,她就急着私会她的情郎,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秦晚不等任何人说话,便连忙解释:“妾身与南宫公子只是在街上偶遇而已,并不是事先约好的,而且,妾身也绝没有任何对不起王爷的事情。”
秦晚的情绪太激动了,肚子不禁开始痛了起来,她眉头紧蹙,连忙用手捂住了小腹。
宫飞雪道:“偶遇?一次是偶遇,两次也是偶遇吗?既然是偶遇又为何要抱在一起呢?”
秦晚想要解释,可是奈何小腹一阵绞痛,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
宫飞雪见状,便道:“怎么,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不说话了?”
一时之间,众人的眼睛都盯着秦晚,皇帝也道:“秦晚,你今日一定要将这件事情解释清楚!”
可是秦晚根本就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还好无容守在边上,道:“陛下,王妃怕是要生了!”
皇帝站了起来,道:“怎么回事儿?”
无容伸手摸到秦晚湿润的裙摆,道:“陛下,王妃是真的要生了!”
皇帝正要说话,宫飞雪却站起来道:“不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皇帝转过头去盯着她,她道:“皇室绝对不能让不明不白的孩子生下来,若真是个孽种,简直有损皇室的声誉!”
南宫秋水再也忍不住了,站了起来,道:“草民已经说过,草民与王妃没有苟且,若是这个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日墨王回宫,陛下要如何向他交代!”
皇帝迟疑了,宫飞雪忙道:“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难产而死的女人多不胜数,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你不说我不说,天知地知,墨王怎么会知道!”
南宫秋水道:“可是我一定会说!”
“只怕你没有那个机会!”
宫飞雪看向皇帝,跪了下去:“父皇,事不宜迟!墨王哥哥爱妻如命,若是让他知道今日咱们这样审问秦晚,来日若生反心,父皇要如何自处!”
宫飞雪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剑狠狠地刺中了皇帝的心。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他的江山落到旁人的手上,更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南宫秋水忙跪谒道:“虎毒不食子,陛下难道真要为了莫须有的罪名害得王妃一尸两命吗?”
秦晚的思绪几乎已经紊乱,她紧紧地握住无容的手道:“叫他别争了,他救不了我的……”
皇帝静静地看了一眼南宫秋水,道:“朕绝不容忍自己的孙儿非皇家血脉!”
这话,便是等于给秦晚判了个死刑。
南宫秋水忍不住怒斥道:“昏君!你偏信奸人,曜国迟早会毁在你的手上!”
他也是真的着急了,才会如此口不择言,试问哪一个皇帝听了这话会高兴的。
皇帝怒道拍案而起:“把南宫秋水给朕拉下去斩了!”
秦晚眉头紧蹙,没想到一向做事谨慎的南宫秋水,竟会这么没有分寸。
大约他是觉得自己活不成了,所以才要以死来追随自己吧。
亏他读了那么多书,真是个傻子。
“草民死又如何,陛下依旧是个昏君,这一点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死而改变!”
皇帝望着这个他曾经十分赞赏的孩子,心中又是恼怒又是可惜,可惜的是他执迷不悟,为了个女人自毁前程,恼怒的是他不分尊卑,胆敢顶撞自己。
“赶紧给朕拖下去!”
就在秦晚以为他们一定死定了的时候,却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说得好!”
众人一惊,忙直视来人,竟然是太后。
秦晚只见太后径直走到大殿中央,指着皇帝的鼻子道:“你就是个昏君!若有本事,连哀家一起斩了,看你有何颜面去见你死去的父皇!”
“母后……”
她说罢,瞪了宫飞雪和秦瑶一眼,冷哼道:“蛇鼠一窝。”
她走到秦晚的面前,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秦晚此时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对太后道:“阿祖……他们冤枉我……”
太后轻拍了拍她的手,道:“不怕,阿祖给你做主。”
皇帝听了这话,竟有些怵了,于是道:“母后,这些事情是儿子猪油蒙了心,儿子以后再不会做了,你千万不要告诉墨儿,免得上了朕与他只见的父子情分。”
话音才落,只听外头一人道:“难为父皇还惦念着父子之情,可是儿臣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