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掌柜一指林娇娇手里的盒子。
“你们看，那可是我们家专用的装参的木盒，上面可是有利民药铺的标记。”
林娇娇翻了翻手，果然盒子底下刻了药铺的名字。
有经常光顾利民药铺的人也认出来。
“还真是！”
马涛咳嗽一声:“林同志，要不咱们进屋说吧。”
铁掌柜一愣，这是不打算帮忙？
林娇娇却笑道:“就在这说吧，当着乡亲的面，免得回头说是我强取豪夺，官民勾结，欺负了这个老货。”
马涛心里有了数，点点头。
“那好，林同志，这铁掌柜所说的，是否是实情？”
林娇娇扬了扬手中的木盒。
“这盒子的确是利民药铺的，但里面装的参却不是。”
把陆岩让到前面，让他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我把参拿回去给林姐看，她说这是苦参，不是人参。所以林姐才说来药铺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谁知道他们把门关了不放人出来……”
旁边恩和药店的老板也在，此时挤进来说道:“能否把那换过的药参给我看下。”
林娇娇认得他，点点头。
他接过林娇娇递过去的罐子，打开尝了尝。
“这位林同志说的不错，这里面的确是苦参不假。”
铁掌柜却嚷道:“那里面装的是苦参，就说是我给换了？我还说是姓陆的小子拿了苦参想跟这几个人合伙骗我的人参。
大家看看，这三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穷鬼，像买的起人参的样子嘛？”
铁掌柜不肯承认，马涛早有预料，这也是他为什么想进屋谈。
守着这么多人，若是认下换药的事，怕利民药铺的牌子就倒了。铁掌柜担不起这责任，一定会死扛到底。
“陆岩，你说铁掌柜换了你的参，可有证据？”
陆岩丧着脸摇摇头，若有证据还用等到现在？
铁掌柜得逞的笑道:“拿不出来了吧？啥好东西也往自己头上揽，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你说这人参是你的？上面写你名字了吗？赶紧给我还回来！”
“我倒是有证据，证明这参是我的。”
林娇娇推开盒子，取出人参，递到恩和药铺掌柜的手里。
“掌柜的，劳您帮忙看看，这参结上可有什么印记？”
那掌柜受宠若惊的捧在手里，先是赞了声:“好参！”
又顺着林娇娇手指的位置，细细验看。
“还真有字迹。”
铁掌柜闻言一怔。
有字？怎么自己没有发现？
掌柜的再三确认过后，将参递到马涛手里。
“马同志，我老头子老眼昏花的怕看走了眼，您也给掌掌眼。”
“我看看。”
马涛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对着阳光仔细辨认。
“确实有字，这上面写的是，林……娇娇。”
马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冷哼一声。
“铁掌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可能！”
铁掌柜一把抓过来，放在眼前。
那字迹极为细小，偏又清晰可辨。像是拿针一笔一划刻在上面。
但自己当时昧下之后，曾经细细验看过。他敢确认，当初那支上面，绝没有这三个字。
铁掌柜面目狰狞的指着林娇娇。
“是她，刚才她一直把参抓在手里，肯定是趁我不注意偷偷刻上去的。”
林娇娇勾起嘴角。
“铁掌柜倒是说笑了，这人参我拿到手里不过半刻钟，又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名字刻上去？
分明是你当日贪了我这支参，却没有发现这印记。”
铁掌柜斩钉截铁的道:“那就是你偷换了！你准备了支一样的参，提前刻了字，把我那支换走了！
马同志，她这是早有预谋啊！不信你翻翻她的背包，我那支没刻字的肯定还在里面藏着。”
这回连马涛都听不下去了。
“你当这野山参是大白菜呢？她上哪找支一样的换你的去？”
恩和药铺的掌柜也点头道:“这是三十年份的上好野山参，药味浓郁，品相绝佳，难得一见。”
铁掌柜说的倒是实话，之前拿人参给老太太治病，没想到能被人掉包欺瞒，又怎么会提前做好标记？
只不过是得知这事后，怕那掌柜的不肯归还，特意将空间里的参用意念刻了字带过来。
等铁掌柜拿出之前那棵，趁往口袋里塞的功夫，用空间里刻过字的替换了。
不过谁让他没得证据呢？
“看来铁掌柜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方才你说这参上不会有名字，结果偏偏就有。
先前说我们三个穷鬼买不起参，这会又说我拿一支新的偷换了你的参。
这好话孬话都叫你说完了。我倒要问问，是不是我这包里没有你说的没做标记的人参，你就承认偷换了我的？”
铁掌柜寻思片刻，确认自己的记忆没错，狠狠点了点头。
“若是找不出，就当你不是偷的我的，倘若在你包里翻出来另一支，哼哼！你就得把这支也赔给我！”
闹了这么一场，怕自己这掌柜也干不下去了，如果能截留下这两支人参，他再想法子偷偷卖掉，也够他吃用几年。
“那就让你心服口服。”
林娇娇解下背包，拉开拉链，伸手进去。
当着众人的面，自绿色的军包里，掏出了一棵人参来。
铁掌柜眼神一亮，大笑的指着她道:“我说对了吧！果然还有一支！就是她把我的参给换走了！两支都是我的了，哈哈嘎……”
那笑声却戛然而止。
双目缓缓睁大，视线所及，林娇娇又从包里掏出了一支人参来。
一支，一支，又一支……
地上摆了五支一模一样的人参。
“咦？！我怎么有这么多支一样的参？不如铁掌柜猜猜，我是拿哪只参把你的那支换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