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一脸的气急败坏！
原本他只是打算稍微的教训教训她，结果被她给算计了！
现在还在这么脏的水里。
他是没证据！也就是说白被她给算计了！
郡王咬牙切齿，“好歹我也是郡王！你就不能带我上去再说！”
云锦然，“好歹你也是个男人，你就不能自己爬上来？”
“……”
郡王十分狼狈的爬了上去。
“姓云的！你给我等着！”
程秋苒道，“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还用暗算的手段，你简直不是人！”
“刚才你还不是暗算我！你还算男人吗！”
“你先动的手。”
“你……”郡王眼神一闪，盯着程秋苒，“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程秋苒下意识的护住脸，上次虽然蒙着脸，但万一真的被他认出来事情就大了。
她自己不说，还极有可能连累云锦然。
云锦然跨了一步，挡住了程秋苒，“原来郡王不是不举，是喜欢男人，不过你这泡男人的方式太老套了吧，谁会上当。”
“你！”郡王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喜欢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
被她这么一气，郡王的注意力立马转移了。
“哦。”
郡王，“……”
她这淡定的语气和表情，分明是不相信。
气的郡王跺脚，“你又传播什么谣言！”
云锦然白了他一眼，“既然你来了一起吧。”
“一起什么？”
“喝茶吃点心，不过……”云锦然捂住鼻子，“你得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郡王身上的脏水味，差点把自己都给恶心吐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云锦然和程秋苒坐在茶馆里。
程秋苒问道，“你为什么约他来？我怕他认出我。”
云锦然喝着茶，“他没那种智商。”
郡王走来，坐在他们对面，“你想干什么！”
“不是说了吗？喝茶。”
“……”
茶楼人很多，没一会儿就听见身后的人在议论郡王不举的事情。
云锦然笑着看着他，“你怎么不行动？”
“什么行动？”
“抓住他们暴揍一顿，然后问他们为什么说你的闲话，是谁开始的。”
“……”
“难不成……郡王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只敢欺负女人，不敢欺负男人？明明你没有听见这些话从我的嘴里说出来，却找我麻烦，现在听见有人当面议论你，你却无动于衷，该不会……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云锦然说完，笑了笑。
那笑容分明是嘲笑和挑衅！
郡王知道她是故意用激将法，想激怒他，他还是成功的被她给激怒了。
唰的站起来，走到那些人面前，“混账东西！谁让你们说这些话的！”
其中一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看着他，“你谁啊！我们说什么关你屁事！”
“郡王根本就不是你们说的这样！你这样造谣，就不怕郡王找人把你抓起来！”
“你怎么知道是造谣，我还说是真的呢！难道你是郡王的姘头？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男人的话引得茶楼里的人哄堂大笑。
随后就是各种污言秽语。
“你！”郡王成功被激怒，一拳头打过去。
他本来身体就很文弱，这拳头轻飘飘的落在那个人的脸上。
没打痛那个人，却成功的激怒了那人。
两三个人一起围攻他。
眼看着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程秋苒三两下制服了那几个人。
把领头的按在桌子上，鄙视的看了一眼郡王，“到底谁不是男人！”
郡王，“……”
程秋苒一把匕首抵在男人的手指上，“说！谁让你说这些话的，你敢不说或者骗我，我斩断你的手指！一只手指，一次机会！你总共有十次机会！”
“我凭什么……”
男人还没说完，程秋苒已经在他的手指上划出血痕！
她的匕首十分锐利，根本就不用用劲。
男人瞬间怂了，这个小个子来真的！
“是墨家的夫人让我说的，她说跟那个郡王有仇，所以想用这种手段报复她。”
云锦然起身，指着街对面的酒楼坐着的一个蓝衣女子。
“你是说她？”
男人随意的瞥了一眼，“是是是！”
“你确定她是墨家的夫人？”她不过是随手指了一个人。
“确定！她给了我钱，让我做这种事。”
云锦然没回应，看向郡王，只是笑了笑。
她一句话没说，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傻子一样。
郡王再蠢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真的冤枉这个女人！
程秋苒手上力道加重，“撒谎！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要手指了！切了算了！”
男人痛的要死，“我说我说，是有人给钱让我们这么说的，但是我们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知道他是个男人。”
云锦然，“……”
她让人打听了一下，虽然很多人传谣言，不过最开始的，一直在说的，就这么几个人。
这几个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游走在各个茶楼，散播这样的谣言。
分明就是有组织有纪律的。
果然……
程秋苒还没放手，“这人怎么办？”
“剩下的是郡王的事情，交给他自己处理吧。”
“……”
回去之后，程秋苒道，“他这么对你，你居然还帮他。”
“我不是帮他，是帮我自己，他弄清楚是什么人做的，他比我还着澄清。”
“不过他人确实不怎么样，一个男人，一点胆量都没有。”
“……”
墨北辰从外面回来，“你们今天闹的够大的。”
他刚才回来的时候，郡王正在大街上审判一个男人。
打听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云锦然笑道，“你才说他不是男人，他就做出这么有胆量的事情。”
程秋苒轻哼，“这算什么有胆量，他这就是马后炮。”
墨北辰坐下看向程秋苒，“你家的卷宗我看过了，也询问了当年相关的人，目前来看你父亲的罪没有什么破绽，你想翻案，几乎不可能。”
程秋苒脸色瞬间变了，“你想说我父亲真的做了这种事？！”
“他有没有做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要是不想帮我，我……”
“如果你家里人真的做过这种事，你让我怎么帮你？帮你造反？还是帮你刺杀皇帝？你难道从没想过你爹真的做了这种事？”
“不会的！我爹不可能做这种事！”
“是吗？就因为他是你爹，你就这么相信他！”
“当然！”
“那你知不知道你爹的官位是受贿来的，你们家祖辈是经商的，你父亲参加了科考，成绩一般，最后还是入朝为官，是因为你祖父给了一大笔钱贿赂科考的官员，你爹顶替了另外一个人。”
墨北辰道，“你父亲就算没有后来的罪，冒名顶替的这一项罪名就足以让你爹被发配，皇上没做错什么。”
这样的人，就算真的叛国，也不足为奇。
云锦然扯了扯墨北辰的袖子，给他使了一个眼神。
就算这是事实，他就不能委婉点说。
她的眼神，墨北辰看懂了，“她应该认清事实，不然她的余生都会活在自己的执念中。”
云锦然，“……”
他说的对。
她看向程秋苒，虽然不忍心，但她应该面对现实。
“秋苒……”
“……”程秋苒表情痛苦，贿赂官员的这件事她知道。
她还小的时候，无意间听见父亲和祖父说起过。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说明他真的通敌叛国！
墨北辰道，“你要是真的想知道你爹有没有做过，就去找你爹的心腹，我打听过，他还没死，当年让人替他死了，自己潜逃了。
至于他现在在哪里，你应该比我清楚，你爹有没有做过，去问他就知道了。”
程秋苒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亮光，“你是说程伯？他还活着？”
程伯从小就在他们家，爹的事情很多都是他帮忙办的。
“我得到的消息是这样，至于怎么找到他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还有二十天，二十天之后，我会把你交给皇上。”
就算她是云锦然的朋友，他也不允许这样的人连累他们家。
回到房间，云锦然问道，“你说他们家还有人活着是真的吗？”
“你不相信我？”
“信，当然信了。”
“既然相信以后有什么事情交给我，别总是一个人出来，今天要是被人踹下水的人是你怎么办？”
她本来身体就不好，继续这么折腾，他怕她太早离他而去。
她说对的，他们都不再年轻了，应该珍惜剩下的日子。
云锦然说，“这点小事我还是有分寸的。”
“总之就是不行，没事在家陪着孩子玩，要是无聊就去找朋友散散心，喝喝茶。”
“你这是要把我养成废物？”
“能把你养成废物是我的荣幸。”
“……”
“你要是想做点事也行，我把一家酒楼交给你打理，总之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好好，知道了，啰嗦的跟个老太太似的。”
墨北辰，“……”
翌日一早，云锦然被叫了出去，“夫人，郡王又来了。”
“……”
她走出去，郡王今天脸色看着还不错。
“郡王又是来兴师问罪的？”
郡王微笑，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你说的哪里的话，我是来赔礼道谢的，我知道之前都是我的错，说什么都弥补不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我，就当是我给你道歉。”
“是吗……道歉道谢都不用，你以后别这么意气用事就行了。”
“当然……”郡王左右看了一眼，“对了，昨天跟你一起的那个人呢？”
“你想干什么？”云锦然警惕的看着他，他该不会真的认出了程秋苒？
郡王道，“我听说他是你朋友，暂且住在你这里，我找他有点事。”
云锦然看着他，“什么事？先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