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低头看着少年给自己写的解题步骤，前面几道题还是能理解的，越到后面她越看不懂，甚至连解题步骤是怎么得来的都不太明白。
原来，这就是学霸和她之间的参差......
解题步骤都给她了，可自己却理解不了。
顾言一察觉到自己身边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停下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向身边的小姑娘。
“哪道题不明白？”
秦烟嘴唇嗫嚅了一下，手指搅在一起。
“全都不明白。”
少年顿了顿，过了几秒钟才对着她开口又问了句。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小姑娘红着脸，有些窘迫的看着他，“我都考成这样了，还跟你开什么玩笑。”
“说的也是。”
顾言一点点头，把秦烟的答题卡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
他认真看了一遍秦烟的答题卡,发现她错的题根本没有章法逻辑,按理说一个类型,一个公式的题,怎么可能会出现错一道对一道的情况?
要么都对,要么都错才附合逻辑。
“说说这道题你是怎么算的？”
少年伸手指了指小姑娘写对的那道选择题，让她自己试着讲一下。
“三短一长选最长......”
顾言一把手里的水性笔扔在桌子上，伸手捏了捏眉心。
“谁教你的？你数学是江野教的吗？”
江野一听旁边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直接把头转了过来。
“让我教谁数学？我可收费啊！”
陆雪气鼓鼓的锤了江野一下，题才刚将一半，他怎么这么能打岔？
数学考了五分还想教别人，教别人也就算了，还要收费。
秦烟眨眨眼睛，避开少年的视线。
“先把数学公式背了，从最基础的来吧。”
顾言一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小姑娘看不明白自己写的解题步骤了，她连用什么公式解题都不清楚，怎么可能看得懂他简练之后的解题步骤？
“好。”
秦烟乖乖的应了一声，把自己的答题卡给推到书桌的角落，开始从最基础的数学公式学。
老姜讲题的速度不是很快，一节课下来，也只是把第一部分的十二道选择题讲完了。
“秦烟，顾言一，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下课铃响了之后，老姜把他们俩一起叫到了办公室。
“都坐，别站着。”
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都还没回来，老姜顺手拽了两把椅子过来，让少年和小姑娘坐下。
“这次成绩我看了，你这丫头偏科有点严重啊，其他科考的那么好，就我这科数学没及格，我可不高兴啊。”
秦烟低着头，小声的对着老姜说了句对不起。
“不过你这孩子很有潜力，虽然数学差了点，但总成绩依旧在班里排上前十了，还是很厉害的。”
老姜和同学谈话从来不会说很重的话，也不会把气氛弄的太严肃，基本上都是半开玩笑的口吻和学生交谈。
“谢谢老师。”
听老姜这么说，秦烟就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了，来办公室之前，她以为班主任会批评自己的。
“顾言一，叫你过来不是因为学习上的事情，你同桌偏科严重这件事你多帮帮忙，在数学上多给你同桌讲讲，我也知道秦烟是刚从申城转过来的，可能一开始还不适应这边的进度和题型，不过没关系，多做题就好了，下次考试争取及格。”
“好。”
少年应了一声，教秦烟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麻烦的事情。
“那好，还有五分钟上课，你们两个回去吧，还能休息一会儿，对了下个月市里的数学竞赛也要好好准备。”
等秦烟和顾言一已经走到门口了，老姜才想起来数学竞赛的事情，忙叮嘱了一句。
不过顾言一这孩子从来不用担心，这次数学竞赛肯定是十拿九稳。
“帮我辅导数学会不会影响你竞赛？”
从老姜办公室出来后，小姑娘亦步亦趋的跟在少年身后，对着他开口问道。
“不会，要是能影响我竞赛，那也是你的能耐。”
秦烟：............
好气哦，他的嘴真的好会说，把自己堵的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等少年已经走出去好远了，她才迈着步子往班里走。
中午午休结束之后，学校考试的排名就出来了，不出所料，顾言一依旧稳定的把持着年级第一的宝座。
成绩单下来之后，少年先看了秦烟的各科成绩，发现她真的是偏科偏的离谱，英语语文全都是一百三十分往上，物理化学也不差，只有数学这一科，真的是拖后腿。
下午自习课上，秦烟趴在桌上看着数学公式，就在眼睛闭上的前一秒钟，少年伸手在她的书桌上敲了两下。
“数学公式都记下来了吗？”
“让我缓一缓，我看的眼睛都花了，现在一个公式也记不住，我现在看你长的都像数学公式......”
她现在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了，真的是什么也记不住。
“看我长的像数学公式？你把我名字写在数学答题卡上又没分。”
小姑娘抬抬眼睛，轻叹了口气，没有搭理他。
太难了，数学真的太难了。
——
明天学校有活动，所以提前放学了半个小时，溪溪昨天忘了和哥哥说提前放学的事情，可在校门口等着又有些无聊，小丫头就直接背着书包往一中走，反正两个学校离的也不是很远，步行十分钟差不多就到了。
溪溪就站在一中校门口的正中间，也是最显眼的位置，但她长的太矮了，只能垫着脚往学校里面看。
“小妹妹，给你个气球，拿着这个挺显眼的。”
校门口有补课机构，为了招生会免费发些小物件，什么手提袋，小扇子，气球之类的。
看溪溪长的可爱，发气球的大姨就给了小姑娘一个，让她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