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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个称呼，在网上出现得最频繁的时候是情侣自媒体里女方喊男方，再就是直播里直播寻求礼物，夹着嗓音喊得激烈又机械。
曾经，温既也在毕弥所看的直播里听到过，在某软件上直播的女主播，穿衣很暴露，美颜开得很大，看不到脸上的瑕疵也看不到鼻梁的痕迹。
而如今，两道声音在耳边重叠，两种不同的风格。
让温既心颤的，是陆西西。
他手中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偏头撞上陆西西荡着浅薄笑意的双眸，呼吸在渐渐放轻，好似面前的少女只是出于讨好。
陆西西弯着腰，轻轻地亲了口男人的温唇。
良久，陆西西怔怔地问，“为什么你好像很吃惊的样子？”
情动氛围打破，温既唇边笑意愈发明显，“你从哪里学的？”
“刷多视频了就会了啊。”
陆西西揪住了某个点，“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很吃惊。”
温既在给陆西西抹药酒，掌心下的炽热迅速蔓延开，“以前在舍友那听过。”
陆西西似乎懂了。
“你喜欢哥哥还是温温？”
温既漆黑的眸中被错愕情绪所覆盖，下一秒，少女身上的橙香与寒霜混杂的气息向他扑来，两人呼吸无所顾忌的痴缠着。
少女眼睫浓密漆黑，瞳孔净澈明亮，挑不出任何瑕疵的俏脸在面前渐渐放大。
她偏头，吻了吻他的脸。
“我喜欢温温。”
“轰隆”地一声，脑海里像数支火树银花同时绽放，星火四溅，燥意从心尖开始四处晕染。
彼时窗外，细雪从天而降，随着夜色愈发的深沉，气温下降，冷意不轻易间偷窃而入。
额前碎发轻轻飘动着，扫过男人高挺的鼻梁，擦过男人性感的唇。
温既耳根发烫得厉害，他绷着脸，嗯了声。
整张脸就跟发烧似的陆西西已经不敢面对温既了，肉麻的话难得说一次，但是这次，她的勇气耗光了。
她轻着声，“要抱。”
温既站起身，避免触碰到陆西西的睡衣，他手腕向后曲，将她抱到腿上，换他坐在沙发里。
陆西西整张脸都埋在了温既的脖颈里，脸上的燥意在充满三月春意的心思里愈发明显。
温既低头看着陆西西那爬着抹淡粉色的细颈，情不自禁地扬起唇。
路过房门的温母：“……”
她淡定地收回目光，拿着墨盒去清洗。
暖暖目前跟温母关系较为熟络，它甩了甩尾巴，抬脚一挥，毛毡上便印了个黑漆漆的猫爪图案。
饶有耐心的温母抱着暖暖去把爪子给洗干净，用擦手巾擦干，然后把暖暖放进猫窝里。
但暖暖并不乖巧，在温母睡前就跟着温母进了房间。
见状，陆西西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温母很少跟他人交流，平时爱好看书看电视，最近毛笔很少碰。有暖暖在，起码心里不会觉得太过于孤单。
晚上，陆西西洗完澡后就躺在床上抱着平板看电视，看到一半，温既洗完澡回来了。
她翻了个身，问温既，“你跟你妈妈说新年快乐了吗？”
“说了，怎么了？”
“没事。”
陆西西有温母的微信，她发了个红包过去，再录了条语音，“阿姨，新年快乐。”
温既拿吹风筒吹头发，他问，“今天怎么不当面说？”
“忘记了。”陆西西今天出门比较急，她常年身边没有长辈，礼数这方面她较为缺乏认知。
温既说：“西西，明天可以当面讲，这样比较礼貌一点。”
闻言，陆西西觉得，在网上说确实是有点敷衍了。
“好。”
头发吹干，温既将吹风筒放回原位，他坐在床边看向陆西西，“西西，过来。”
陆西西不想爬起来，她寸寸蠕动。
温既轻笑了声，握住她手腕看了眼，见纱布没湿水，他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