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而去,并没有什么不妥。
凯文从前面走下车,刚露出身体,啪嗒一声,他被麻醉剂击中,扶着车门倒在地上。
有人袭击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干脆一手关上车门,等待那些埋伏在暗处的人出现。
秦安安站在阳台上吹着风,盯着手机里的直播,她笑的合不拢嘴,圆睁着眼睛。肚子一缩一张,她不时用手抚摸着。
从两侧的街道里走出来,身穿着白色T恤上面印着舒雯雯的照片,带着的口罩和鸭舌帽上同样也印着照片。
手里拿着棒球棒,三四十人从各种不同的地方走出来,梁佑霆觉得情况不对,扭头对车里的司机道。
“快报警!”
舒雯雯眼见着这些人来势汹汹,估计不好对付,她这次非要挨打不可。
一把推开福谦文,对着已经被推出包围圈的福谦文大声喊道,“快报警!”
分别在两个不同地方,不同场景的两个人,面对同一拨来势汹汹的歹人,做出了同样的反应。分别还是两人的狂热粉丝。
小提琴的琴弦被拉扯,发出激进高昂亢奋的声音,婉转而又动听。
舒雯雯抱着头蹲下,身体蜷缩如婴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形态一般。
福谦文紧张的抓起身前都蜂拥而去的男人,仍在一边,又抓起一个。
梁佑霆脱下自己的外套,镇定的拿在手中,第一个冲刺而来的男人举起棒球棒朝着他的身体而来。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挡住了这一下,右脚悬空,踢在对方的肚子上,第一个人成功被击倒在地上。
那么多人梁佑霆怎么可能一直幸免,不被他人所伤,除非他真的有三头六臂。
在击倒第六个人之后他被人从背后打了一棒球棒,向前扑去,前面几个人举起棒球棒,梁佑霆见到那躲在鸭舌帽地下笑的弯起来的眼睛,就在这时他全身各处都被人袭击。
准确的倒在地上跟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的接触,立刻抱住自己的头蜷缩在一起,保护自己最重要的部位。
前后不过三分钟时间,舒雯雯这边被大楼里冲出来的保安吱吱,并且抓住了几个行凶者。
之后警笛鸣响,剩下还不断与福谦文和舒雯雯纠缠的人,纷纷落逃。
他们还未跑出多远,就被警察扣住手腕逮住。
福谦文扶着舒雯雯站起身来,知道这下面发现了打人事件的K,想到错过了视镜的舒雯雯心中不免担心。
刚来到大楼下面,就见着福谦文扶着舒雯雯坐上警车离去,人群哄散的地方还有丝丝血渍。
舒雯雯受伤了,他内心愧疚不已,如不是她要求舒雯雯来拍摄杂志封面,也不会被人袭击。
大三去停车场停车,在这几分钟内他错过了一场不得不看的好戏,站在大楼下不知所措。
梁佑霆刚刚倒在地上,在餐厅里的人冲出来,司机早已经被拖出车外被人暴打的头破血流,哪里有机会报警。
路人甲早在那些人冲出马路时,拨通了电话。
餐厅里的人冲出来,警笛的声音响彻这片地区,听到警笛声歹徒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警察来了。”其中一个高呼,“快跑!”
当然他们大部分没有逃脱,梁佑霆被警察带走,凯文被送进了医院。
袭击事件结束。
秦安安还坐在阳台上。
盯着两人被警察待上警车的那一幕,她兴奋不已,一阵冷冽的风吹过。
“痛!”
她睁大了眼睛,伸手去拿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却用力过猛电话掉在地上。
她疼痛难忍,凳子也拖不住她防滚的身躯,跌落在地上,冰凉的触感让她脑袋瞬间清醒。
看着跌落在阳台边上的电话,手臂撑着爬过去,她又用力过猛,电话从指间滑落掉下了楼。
腿间赫然一股温热的感觉,她低过头看去,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裙子,她爬过来的地板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印记。
“孩子,她的孩子。”
腹部的疼痛根本就抵不过脑袋片刻的清醒,昏死过去,温热的身体在太阳和冷风下晾晒着。
办完事情的助理回到秦安安的住处,客厅没有人,放下手中包里提着的十几万现金,又进卧室去查看没有人。
卧室的厕所、客厅的厕所、书房、换衣间都没有人。
助理真想要离开时,看见阳台上露出一只脚,她心里咯噔一下。
立刻拨通电话叫了救护车,心慌慌的走到阳台上,看见秦安安下身被血染红。
这边被送进医院,那边梁佑霆与舒雯雯被带进了同一个警察分局,一前一后进了隔壁两间审讯室。
福谦文在外候着,梁佑霆的司机也在外守候着,坐在一张长凳上的两人猛然对视。
都见着双方狼狈的模样,异口同声道,“你们也被人袭击了?”
两人惊愕一脸,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福谦文伸出手道,“等等我先说。”
司机点头,福谦文这才道,“我和大小姐被一群穿着梁先生。好像是他粉丝的男人们袭击,小姐被打伤,警察来了抓走了那些人也带走我们做口供。”
“我们被穿着印有你家大小姐照片的衣服,手里拿着棒球棒的家伙袭击,凯文事先被麻药枪击中。少……梁先生也被打伤,跟你们一样也被带进了警察局。”
“好巧啊!”两人同时感叹道。
“大小姐让我报警,我根本就没办法打电话,如果我要是能早点打电话,也不会被打的这么惨。”
司机又是一脸惊讶,“少……呸,梁先生也让我打电话,我刚拿出电话,就被人从车里拖出来暴打。”
十几分钟后舒雯雯被带出审讯室,进了另外一个休息室一样的房间,她低着头走进去。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全身疼的不行,也没注意一个小角落里一双眼睛盯着她。
梁佑霆看着眼前那个跟她一样狼狈的女人,而且还出现在这里,尤为惊喜,见她全身尘土飞扬,心中又不忍。
再这里见到她,还不如见不到她。
两人一个坐在这头,另外一个坐在另外一边,一个低着头,一个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