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闻言，扁了扁嘴，不愿回答。
随后温阳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接着又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这才看向司慕沉，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叶悄悄吗？”
司慕沉挑眉，“你不喜欢她？”
温阳扁了扁嘴，这人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她什么时候表现过喜欢叶悄悄么？
又是什么让他误会她喜欢叶悄悄那个傻子了？
也不管司慕沉想不想听，温阳红唇微启，美目落在书桌前打下的一片灯影上，有些晃神地说道，“她总是追求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哪怕每次都落得个遍体鳞伤，这么愚蠢的她，我不喜欢。”
看着女孩在橘黄色灯光下淡薄清瘦的身体，司慕沉心下有些动容，黑眸暗了暗，在过去的时光里，叶悄悄，经历了什么？
“有时候，我都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蠢，却总是能这么无畏，很多次，我都在想，如果我能取代她，一定不会让这具身体遭受这么多的苦。”
不做麻醉取肾之痛，生生撞在急飞驰的货车上被夺去性命之苦，这是叶悄悄失踪前所经历的绝望。
而过去的叶悄悄，还经历了无数次绝望、无数次精神上的凌迟。
这么愚蠢懦弱的她，为什么还能这么无畏？
她不喜欢叶悄悄，不喜欢她这么愚蠢、这么天真，也不喜欢她总是像飞蛾一样，明知前方是会焚尽她的烈火，还是义无反顾地扑过去。
司慕沉听着温阳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倾诉的话，嘴唇动了动，最后只吐出三个字来，“她很好。”
“不，她不好，她……”温阳抬起头看了眼司慕沉，说到一半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眸色越复杂。
“她怎么？”司慕沉直觉，温阳有所隐瞒。
温阳扁了扁嘴，看着司慕沉，没好气地说道，“她这么傻，这么蠢，好什么好，她要是好，全世界还有谁是不好的？”
司慕沉点点头，了然地说道，“你是在心疼她。”
“哼，鬼才心疼她！我巴不得她消失，以后由我占据这具身体的主导权。”对着司慕沉挥了挥手拳头，温阳努了努嘴，凶巴巴地说道。
司慕沉见温阳又恢复了活力满满一言不合就开怼的模样，抿紧薄唇，没再多说。
“不过……”看了眼司慕沉，温阳绞着手指，撇了撇嘴，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不过……等叶悄悄回来之后，你要记得对她好点，毕竟她都这么蠢了，要是没人帮衬着点，又是死路一条。她和我本就一体，既然我们俩是朋友，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对吧？”
“难不成她以前有过生命危险？”司慕沉抓住温阳话语中的漏洞，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划过一道锋锐的暗芒。
温阳右手微紧了紧，“她这么蠢，迟早会出事。”就像上一世一样。
“对了，这个给她，你不准偷看！”说着，温阳从书桌上拿起那个黑色日记本递给司慕沉，送出手刹那，又凶神恶煞地说道，“不许偷看，不然我们绝交，哼！╭(╯^╰)╮”
司慕沉扶额，接过笔记本放在了一边。
他像是会偷看旁人隐私的人么？
“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