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冯小怜蹙眉摇了摇头，转头问一旁的李慧兰，道：“蕙兰，你可听说过此人？”
李慧兰不意冯小怜会问她“凰儿”的事，怔了怔，忙道：“啊？没、没听过。”
“璃儿，你呢？”宣明欧阳氏也问身边的女侍官璃儿道。
璃儿凝眉想了好一会儿，才蹙眉摇头道：“奴婢也没听过。”
“嘶……那就奇怪了。”宣明欧阳氏皱着柳眉，若有所思道：“瞧韩隆徽方才的样子，好像，那个叫‘凰儿’的女奴还是顶了不得的人。这宫里，何时又冒出这么个人物来了？”
李慧兰见宣明欧阳氏想得认真，生怕她私底下叫人查起凰儿来。毕竟，大小姐的存在，本身对冯小怜就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宫里的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冯小怜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可就藏不住了。
“奴婢方才听隆徽小主说，那个‘凰儿’，只是甘泉宫里一个洒扫的宫女。怎么，宣明小主对她也有兴趣？”李慧兰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宣明小主要是有兴趣，奴婢私下里，帮您找人打听打听？”
“那倒不必！”宣明欧阳氏摆了摆手，有些头疼道：“一个洒扫的宫女，我自然不敢兴趣。只是啊，凝华妹妹，你说这宫里头，一会儿冒出个南郭亦菲，一会儿又冒出个凰儿。保不齐哪一天，甘泉宫外，有多好几个面生的。哎……”
“原来小主是在担心这个呀！”李慧兰如释重负，笑着安慰道：“皇后娘娘宫外，多再多面生的，也都不过是从三品的世妇、正四品的御女，哪儿能跟小主正儿八经的正三品九嫔相提并论？再者说了，那个凰儿，听隆徽小主说，不过区区一个洒扫的粗使婢女，哪里又能比得上南郭小主，小主多虑了。”
“也是，毕竟如南郭亦菲那样的，女侍官里头，也找不出几个。”宣明欧阳氏自我安慰了几句。提起南郭亦菲，她刚想八卦几句，就听身后有人冷哼了一声。
“卖主求荣的贱婢，这宫里头，的确找不出几个。”
走在前头的冯小怜和宣明欧阳氏闻言，俱是一惊，忙回头，却是今天忽然出现的崇德夫人林氏。二人见是崇德夫人林氏，忙忙行礼。
崇德夫人林氏免了二人礼，眼盯着冯小怜，道：“不知冯凝华得不得空，陪本宫去花苑里逛逛？”
冯小怜看了眼一旁的宣明欧阳氏，弯起唇角浅浅笑道：“夫人难得有此雅兴，臣妾恭敬不如从命。”
宣明欧阳氏识相，忙携婢女璃儿告辞，道：“臣妾宫里还有些琐碎事务，就先告辞了。”
“去吧。”崇德夫人林氏点了点头，宣明欧阳氏这才轻拍了拍冯小怜的手，领着婢女璃儿先走了。
崇德夫人林氏看宣明欧阳氏一眼，便示意冯小怜随她来。
冯小怜忙扶着李慧兰的手，随温崇德夫人林氏慢慢往花苑里去。
时已近秋，百花煞尽，花苑里已隐隐约约有了几分薄薄的萧瑟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