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拉正跟护士交谈,突然看到护士望了望门口,接着脸颊上晕起了两坨红霞,羞涩地边往门口偷瞄,瞄一会又急急忙忙转过头来。
安朵拉正觉得奇怪,突然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喊自己的名字:“朵拉?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朵拉往门口一看,现萧远正站在门口,跟白天不同的是,他把外套脱了,衬衫外面套的是白大褂,此刻双手插袋站在门口,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
那个护士本来要帮她去充电的,听到萧远跟她搭话,语气有些酸地说:“你认识萧医生啊?”
安朵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小时候认识的……”虽然很多年没见了。
却看到护士朝她瞪了瞪,鼓了鼓嘴巴,将手机推到她手里,说:“我还有事,你自己冲吧。”说完边往外走边嘀咕:“萧医生的青梅竹马来宣誓主权了……”
安朵拉下意识地伸出尔康手想拦住那位小护士,告诉她这不是她想得那样的,却被萧远误会自己在朝他招手,于是走了进来。
他皱眉看了看安朵拉被举高架在床架上的脚,轻轻拿手摸了摸,又翻过来看了看侧面,却听到安朵拉‘嘶’了一声。
他手一颤,伸了回去,问:“弄疼你了?你这个脚是怎么弄的?”
安朵拉说:“不小心摔了一跤……”
萧远抿了抿唇,有些不信:“这好像不是简单的摔跤能造成的吧?要拍个片看一下有没有骨折,我给你安排一下吧。”
说着要往外走,安朵拉拉住了他的白大褂下摆,他回头看到安朵拉的小手扯着自己的衣服,眉头轻轻颤了颤,柔声问道:“怎么了?痛吗?”
安朵拉怯生生地收回来手,摇摇头,说:“还好,不怎么痛。你是这里的医生?”
萧远点点头,微微笑道:“我刚回国,现在在这个医院的骨外科任主治医师,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挑了挑眉,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我应该会是你的主治医生。”
安朵拉心想,世界真的是太小了,有的人要么一辈子都不会遇到,要是遇到了之后,你就会现身边的圈子来来去去都是他。
她欲言又止地看着萧远,萧远回到床边坐下,问:“怎么了?”
安朵拉不好意思地说:“我的手机没电了,现在没有人来给我办住院手续……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一下你。”
萧远温和一笑:“我还以为什么事,当然没问题,我现在就去给你办手续。”
说完拿起放在床尾的被子,给她盖上:“晚上比较冷,你小心别着凉,在这等我一会。”
说着就走了出去。
安朵拉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想:虽然接触不多,但是萧远总是能给自己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就像,邻家的大哥哥一样。
安朵拉上知道的,属于见了面只会点点头,不会多说一句话的人。
赖菲儿将手上的花篮放到了床头柜上,安朵拉瞄了瞄,眉头蹙了蹙,没出声。
“我听说你住院了,想着怎么也是认识一场,就过来看看你了,不就摔了一跤吗?你的脚怎么伤的这么厉害?”
安朵拉觉得有些不对,嘴上还是回答道:“就是看着有些严重而已,医生说应该没有骨折,具体还要等下拍片才知道。”
赖菲儿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狠意:没想到她居然敢从二楼爬下来,早知道自己就把她约到最顶楼的教室了,看摔不死她。
更没想到的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连骨折都没有?太便宜她了吧?
安朵拉见她不说话,又笑了笑感谢道:“没想到你会来看我,真的太谢谢你了。”
赖菲儿挑了挑嘴角,意味深长地说:“这不是看整个班,都没几个人愿意来看你,就代表大家过来看看你咯。”
安朵拉愣住,继而皱眉看着她,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知道你住院了,却没人愿意来看你?不就是因为你做人太爱出风头了,在车上就把林安辰戏耍了一番,接着又在表演的时候耀武扬威,你有没有想过——”
她顿住,靠近自己,有些挑衅地轻声说:“如果你不是这么好出风头的话,也许你就不会出现在医院里了。”
安朵拉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她:“骗我去教学楼的人是你?”
赖菲儿给她掖了掖被子,表情很无辜:“东西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讲,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约你去教学楼的?”
安朵拉拍开她放在自己被子上的手,还以为她一片好心,却没想到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走。”
赖菲儿被她拍了手,面上有些恼怒:“你就是这样,才会落到现在人人憎恨的地步。”
安朵拉指着床头柜的花:“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脑残,来探病居然带着菊花来看我,”她把花篮扔到了赖菲儿怀里,“拿着你的花,给我滚出这个病房。”
花篮重重地扔到了赖菲儿的身上,把她砸得痛得尖叫了一声:“安朵拉,你是不是有病?”
安朵拉抬了抬自己的脚:“是啊,你没看到吗?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