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
平淡无奇的声音悄无声息的响起,与此同时一张隐藏在黑夜中的巨网朝着某个黑暗角落撒去。
“哼!”
黑暗角落中响起一道冷哼声,不过冷哼中似乎带着一丝的诧异,显然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找到自己。
“呲啦!”
一道凌厉的剑光闪过,那张原本连飞梭都要在极速中才能割裂的巨网突然裂开一个大口,一道人影从网口缓缓地走了出来。
此人同样一身黑衣,但不同的是即便是头上,也顶着一副黑暗斗篷,整个人完完全全的隐藏在黑暗之中。
神秘人刚刚现身,唐家的人和一众黑衣人也不再针锋相对,而是各占一边,正好将他围在中间。
不过神秘人并没有丝毫的慌张,甚至都没有看两方的人,而是带着的斗篷缓缓抬起,似乎是再做一个抬头看的姿势。
唐家的人还有一众黑衣人并没有动手,一个隐藏在黑暗里挑拨不被他们发现,以及那道凌厉到让他们心悸的剑光都无不表示着,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小角色。
没有人说话,他们同样在等,等那个将对方逼出来的人。
虽然都已经猜测到对方的身份,但现在局势复杂,难保不是又有人冒充的。
飞梭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街道的不远处,就这么静静的悬浮在半空,幽暗的机身隐藏在黑暗之中,如果眼神差点儿恐怕都看不到。
当飞梭出现的一瞬间,唐家众人纷纷行礼:“见过少家主!”
而一众黑衣人却齐齐的退后了半步。
不得不说,经过几次无情杀戮,唐易现在在京都的威望说是如日中天也不为过。
虽然这里大多都没见过飞梭样式,但整个京都能拿出这种古怪的东西的,也就只有唐易一人了。
飞梭依旧停在半空中,看不出有丝毫的异样。
只是在场所有人都有种感觉,那就是飞梭上的那人正在打量着自己。
过了良久,唐易开口道:“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说的挺欢实的嘛,再说两句让我听听。”
神秘人眼皮一跳,忍不住把手中的长剑握的更紧了一些。
看着他这小动作,唐易顿时笑道:“怪不得底气十足,原来是有王兵在身啊!”
“不过本少记得,前不久同样有个人拿着这把神兵去唐家,虽然最后被本少给灭了,但可惜这柄王兵也被对方给收了回去,现在你过来,是为本少送礼来的吗?”
“唐少家主何必咄咄逼人呢。”神秘人开口道:“在下自从来到这里,什么事也没做,更是从未出手伤过一人,唐少家主现在一上来就兴师问罪,是不是太过霸道了。”
“兴师问罪?”唐易笑道:“本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怎么能算是兴师问罪呢,再说了,本少说的是月前发生在唐家的事,只是现在看到阁下手中这把王兵,这才旧事重提而已,如何当得兴师问罪二字?”
“明人何必说暗话呢?”神秘人不为所动道:“冲管事当初确实和唐少家主起了矛盾,但却也罪不至死吧,唐少家主出手便要人命,王爷只是拿回王兵已经很给虎帅大人面子了,如此唐少家主又何必紧追不放呢!”
“更何况唐少家主提及这个,不就是为了确定在下的身份吗,何必弄得这么复杂。”神秘人悠悠说了一句,然后直接将头上遮着脸面的斗篷摘了下来。
此人看起来大概也就五十来岁的样子,没有冲管事看起来那么强势,也没有坤管事看起来那么的阴狠,而是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儒雅的气息,如果现在不是现在一身夜行衣,而是换成一身儒服的话,说不定还让人以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儒呢。
“金管事?”神秘人刚一露头,顿时有人忍不住叫了起来,其他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也顿时变的难看了起来。
显然,在场众人还是有不少人认识对方。
不过看他们不着痕迹与对方拉开距离的样子,这位应该也不是一位好相与的角色,甚至说比另两位更加难缠。
不过唐易却好像没发现其中的异常一般,而是轻声自语道:“先是冲管事,后来又是坤管事,现在又来了一位金管事,这荣王府的管事还真不少啊!”
金管事没有回话,而是就这么微笑着站在那里,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只是他不开口,气氛一下子就有些尴尬了。
在知道他是荣王府金管事的时候,一众黑衣人自然不敢再去找他的晦气,至于说挑拨离间什么的,这重要吗?
就算人家真的承认了,你敢去追究?
黑衣人们为什么会和唐家打起来?除了不甘心一直被唐易压制外,最重要的不就是想要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以后投靠荣王府的时候买一个不错的价钱。
如果现在得罪了金管事,就算再怎么证明实力,那又有个屁用啊!
虽然这位实力或许不强,但人家在王府做的可是谋士的活计,掌管着荣王府大大小小数千号人物的命运,到时候真的想整他们,分分钟就能给他们下几十道绊子,而且还能让人挑不出半点的毛病。
但就这么算了的话,又有些不甘心,所以在无声的交流后,一致决定继续观察一下再说。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发现,当飞梭出现的时候,他们已经全部被锁定,想逃也逃不掉了。
如果放在之前,他们或许会以为这是错觉,但当看到金管事同样如临大敌的模样后,他们就不得不信了。
唐家众人同样没有人开口,但每个人都死死地盯着金管事和一众黑衣人们,只等唐易一开口,就直接冲上去把他们砍成八段。
场中气氛变得极为凝重,但坐在飞梭中的唐易脸上却带着一丝冷笑道:“本少也懒得和你废话,既然敢来唐家找麻烦,那就做好送死的准备,反正本少也不是第一次杀荣王府的人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