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虽然不是真的用金子打造的,但在阳光的照射下依旧金晃晃的一片。
走到金銮殿外,唐易心中也泛起点点波澜。
虽然活了两辈子,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这地方。
看着这整个大周最为尊贵的地方,唐易不自觉的开始和地球上的金銮殿相比较。
以前唐易虽然很宅,但作为地球最著名的旅游景点,唐易还是去过故宫一趟,虽然能看到的只有人头,但对于大名鼎鼎的金銮殿还是见过的。
此时和眼前的金銮殿相比,虽然规模上不如,但精细程度上却是要高上不止一筹,看来这武风盛行的大周在这方面并不如何重视。
但这种念头在唐易脑海里只是一闪而逝,因为他知道这金銮殿内才是真正的重点,甚至自己的预想能不能达成,也要看里面那些人的意思。
不过到了这一步他也没了退路,不想再等三年的话,就算眼前的路再难走,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闯了。
来到金銮殿外,钱公公便让两人在此等候,然后消失在金銮殿外。
唐易和邹德自然没什么意见,这是正常的程序,现在是朝堂时间,必须要等陛下召见才行。
好在周帝也没搞什么下马威之类的,在钱公公进入没多久,一道尖锐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喧京城令唐易,京都城防总兵邹德入殿。”
唐易和邹德目光不着痕迹的接触了一下,然后同时跨入大殿之中。
进入金銮殿,唐易抬眼打量了一下。
周帝坐中央,文武分两行,和地球电视上演的没啥区别。
心里有了底,唐易也平静了下来。
起码相比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个熟悉的环境总归是让人安心一些。
就在唐易打量在场众人的时候,在场的众人同样也在打量着他。
虽然唐易这段时间在京都搅风搅雨,但其实在场的众人认识唐易的还真不多。
以前的唐逸一天到晚埋头苦修,根本不懂得交际,唐易这段时间虽然凶名远扬,但真正露面的次数却并不多,而在场的众人平时一个个自重身份,自然不愿意折腰跑到唐易面前结交,这也导致了大家或多或少被唐易剥削过,但却是第一次见面。
唐易没有理会众人复杂的心情,对着龙椅上的周帝拜倒:“臣唐易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唐易拜倒的同时,邹德同样拜倒道:“臣邹德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里的规矩不像地球清朝时期那么变态,动不动就让人跪拜,这里的参拜不过是躬身行礼,所以唐易也并没有什么怪异的情绪。
“二位卿家平身!”周帝微微点头,让二人起身。
“谢陛下!”唐易和邹德谢了恩,纷纷直起身子。
等到二人起身,周帝开口道:“二位卿家可知朕为何招尔等前来?”
唐易和邹德对视了一眼,同时拜倒:“臣等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不知?”周帝冷笑了一声,忽然重重的在龙椅上一拍:“好一个不知,朕且问你们,就在刚刚,你们在做什么?”
“回陛下。”唐易起身正色道:“之前臣处理公务,发现一些案件和京营有关,所以便去寻邹将军了解情况,大概是由于沟通不当的原因,所以产生了一些冲突,但臣可以保证,臣等二人绝对没有丝毫违法的行径,还望陛下明鉴!”
唐易有意淡化,邹德自然不会傻到给自己找不自在,同样抱拳道:“正如唐大人所言,臣等乃是由于沟通不当的缘故,所以产生了一些小冲突,现在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周帝目光一闪,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深邃了起来。
“启禀陛下!”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出列道:“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楚御史有何要奏?”周帝看向出列之人问道。
“回陛下。”楚御史躬身道:“臣要状告京城令唐易和京都城防总兵邹德二人。”
“状告何物?”周帝继续问道。
“臣要告他们出言无状,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官仪,如泼妇骂街般肆意对骂,有辱陛下威严,所以臣恳请陛下治他们一个目无礼法之罪!”
唐易目光一闪,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却是微微一变。
他和邹德刚刚进来,之前在京营前发生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传递的比他们的速度还快,那这位楚御史又是怎么知道的?
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龙椅上的那位,唐易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看了眼脸色同样阴沉的邹德,唐易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道:“回禀陛下,臣以为楚御史所言不妥。”
“如何不妥?事实俱在,唐大人还有什么要狡辩的?”楚御史立刻发难道。
看着如疯狗一般的楚御史,唐易轻轻摇头道:“虽然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我也要提醒楚大人一句,污蔑也是一种罪啊!”
楚御史目光一闪,不过嘴上依旧强硬道:“好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斜,那本官问你,方才本官所言可有不实?何来污蔑一说?”
唐易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是泼妇骂街,当下看向楚御史微微一笑道:“那请问楚大人,断章取义算不算污蔑?”
“本官与邹将军当街辩论,欲要使京都百姓明白礼法大要,明了将士不易,行的是为天地立心,做的是教化万民,怎么到了楚大人嘴里,就变成了泼妇骂街了?”
不等楚御史说话,唐易快速的道:“本官曾听闻,文治武功,天下大治,武官不畏死,文官不贪财,众望所归,国强民富,天下莫敢与欺!”
“今,本官听闻城防官兵混淆了一些败类,所以前往京营向邹将军问查,现在那些败类都已经被剔除,为我大周众将士除害。”
“所以敢问楚大人,本官哪里做错了?”
“你?”楚御史哑口无言,一向以言辞犀利的他忽然有种被卡住喉咙的感觉。
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本来就是他擅长的,平时没罪也能挑出一大堆的问题,但现在他却有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