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楚歌的刚刚好指的是什么。
在第九刃，或者说“海燕”的眼中，这不过是一个失败者最后的嘴硬罢了。
他舞了个花枪，看着对方血肉模糊的右手，然后身影再次动了起来。
拥有志波海燕的所有技巧，但是这个家伙本身的移动方式依旧是虚的响转，普通死神或许看不出来。
但是在楚歌这样灵子亲和力甲等上的死神看来，这种移动掀起的灵压，甚至带着虚那腐朽负面的黑色气息。
第九刃移动的时候，楚歌怀里还抱着露琪亚，但是感受到第九刃灵压的变化，这时候的楚歌没有动弹。
银光闪动，长枪落地。
只是一瞬间，捩花的三叉戟的戟头就带着充盈而致命的水汽，来到了楚歌的头顶。
“再见。”
第九刃“海燕”的口中做出了这么两个字的口型，在他看来，原本身体巅峰的楚歌都无法抵挡他的攻击，更何况现在只剩一只手的对方呢？
“海燕”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被他的捩花一分为二的情景。
“铛！”
但是下一刻，一声撞击声就在第九刃的耳边响起。
水汽在一瞬间被荡开。
巨力轰击之下，楚歌竟然岿然不动。
“这，怎么可能！”
第九刃面色一变。
随后，黑色的光芒在第九刃的眼中闪动，他手中一轻，一段三叉戟的枪尖落入了他的眼帘。
“这是，我的枪尖？”
在这一刻，第九刃的脑海之中有片刻的空白，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想到，自己的三叉戟，为何会断掉？
对方的灵压，明明……明明……
“轰！”
一瞬间，一股难以想象的灵压，竟然透过这个人类的身体释放了出来。
第九刃的面色一呆，刚刚明明仅仅达到旁边的这个女死神的灵压，怎么片刻之后竟然一下子翻了好几倍……
不过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他的眸子就是微微一缩。
那是一柄通体漆黑，造型诡异的长剑。
是刚才那个家伙的武器……
该死！
这个时候，这柄长剑竟然给予了他一种致命的危险的感觉。
他想也不想，立即响转离开。
但是黑色的光影还是在这一刻，击中了他。
墨绿色的血滴到了地面。
楚歌抬了抬眼，“没想到你躲得倒是挺快的。”
“混蛋，混蛋，混蛋！”第九刃看着楚歌，属于志波海燕帅气的面颊此刻已经狰狞扭曲起来。
“你竟然隐瞒自己的实力，就是为了最后这致命一击吗？”
“你太傲慢了。”楚歌淡然地答道，“你的傲慢让你没有感觉到我缓慢增长的灵压……我的力量有些特别，并不是灭却师，也不是死神，而是完现术，是人类的身体里引发的虚的力量……”
“所以如果我持续地和拥有强大的虚的力量的存在接触，这股潜藏在我体内的力量会不断地激活，知道跨越界限……”
楚歌举起了乱空，遥指向第九刃，“说起来，我还是需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的灵压不会到达如今的程度。”
“你！”
第九刃的面目变得更加狰狞，他狞笑了起来，“你以为你已经胜利了吗？”
“我要吃了你！”
“食虚！”
“轰！”
巨大的灵压骤然爆发了出来。
地面的灵压形成了奔流，不断地向两片宣泄。
朽木露琪亚感受着这股难以想象的灵压，她甚至不得不用手挡住自己的面前，仿佛这奔流的不是灵压，而是沸腾的蒸汽。
而楚歌面对这庞大的灵压，却丝毫没有任何的神色反应。
他向前走了一步，挡在了露琪亚的面前，自己迎着这股灵压看了过去——
那是一头如同章鱼一般丑陋的庞大的身影。
还真是丑陋的身影啊。
“你那是什么表情。”
解放了自己的力量之后，第九刃的神色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冷漠地看着楚歌，“你可别把‘十刃’的刀剑解放当成和破面一样！”
“我的食虚能够同时展现被吞噬的虚的能力！”
说到这里，第九刃的面色渐渐兴奋了起来，“直到今天为止，我吃掉的虚的数量是三万三千六百五十个！”
“下面的战斗……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一个人来对抗三万大军！”
他的上半身，仍旧保持着志波海燕的身影，章鱼怪一样的下半身开始携带着凶猛的灵压，向着楚歌的方向压了过来，仿佛准备单纯凭借这股灵压，就要将楚歌压垮一般。
“无聊。”
看着第九刃的动作，楚歌轻轻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随后，从他的身体里，直接迸发出了数十根发出米白色光芒的锁链，这股锁链动作并不快，但是却在转眼间就将对方庞大的身体死死地缠住。
“这是什么？！”
巨大的灵压开始挣扎起来，但是无论怎么挣扎，这米白色的光芒，仿佛山岳一样，丝毫没有动摇。
“为什么？！为什么这小小的锁链能够压制住我的灵体？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楚歌抬起了手里的乱空，然后对着这庞大的身影挥了过去。
“冥道残月破。”
“嗖嗖嗖嗖！”
随着剑身的行动，无数的月牙状黑色光刃直接凭空而生，向着庞大的身影冲击了过去。
灵压在翻滚，在波动，在垂死挣扎。
在这一刻，第九刃将自己所有的灵压都挡在了身前，想要挡住这诡异的，又让他心中畏惧的黑色光刃。
可是下一刻。
这些光刃就轻而易举地洞穿了他的灵压，将他的身体撕裂成为了碎片。
“这，这怎么可能……”
第九刃发出最后的哀嚎，可是还没等他的话音说完，他的身体就彻底崩坏，化为了无数的灵子，消失在了这虚夜宫之中。
楚歌站在灵子前，抬起了手，仿佛有风升腾了起来，无数的灵子向楚歌的手心汇聚了起来，凝聚成为了一个类似于实体的光球。
楚歌捏着这个光球，将其放置在了乱空的刀柄，那原本应该放置四魂之玉的地方。
“无论是多么肮脏的灵魂，在死后都能够化为最纯净的灵子。”
“多谢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