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下注一万之人,元石奖励已经划到你们名下,接下来,让我们再燥起来吧!”一中年不知何时,踏上了那武斗场中央之处,周围几道铁柱此刻已经升起,那叫一万之人此刻已经被几人带下场,凌风目光微凝,这武斗场应该处于地底,而在那武斗场四周,似乎有无尽监牢一般,只是一片漆黑,偶尔能听到几声不知是人还是兽的咆哮声,令人心颤。
那中年浑厚之话音方落,好不容易稍微安静点的空间,此刻再度变得声浪冲天,让人头痛欲裂,在这里待久了,恐怕人的神智都会不清,分不清现实还是杀戮,恐怕眼中唯有杀戮的欲望了吧。
“下面,出场的,也是大家老朋友了,……洪荒蛮牛!”那人如同在主持一场大战一般,此刻声音高亢,在调动着在座所有人的情绪,顿时,人群吵闹声此起彼伏,似乎显得格外兴奋!
“我压蛮牛!”
“我也压蛮牛!”
一道道呐喊声传出,他的对手还未出现,此刻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开始押注,让凌风微微有些疑惑,这洪荒蛮牛,似乎是一种极为凶戾狂暴之妖兽,而且据说乃上古妖兽之后,不断繁衍变化,此兽虽不及上古妖牛,但是其强悍却是毋庸置疑的。
说话间,只见一道硕大的身躯,从武斗场一处密牢中缓缓踏出,每一步,仿佛都格外沉重,而那赤红之血眸,充斥着无尽狂野之色,这仅仅只是一头幼年蛮牛,但是已经有气元境五重的境界,凌风隐隐能感觉到,这头蛮牛比刚才那只巨熊,还有恐怖强大,只是不知他的对手是谁,会不会又是人类
“各位,安静。”那中年又做了个嘘的手势,顿时人群沸腾声渐渐消散,只听那人又开口道,“这一次,给各位在座的一个机会,气元境七重以下之人,谁若能战胜这只蛮牛,一百元石,便是他的。”说完,那人目光中透着一股狂傲之色,面色平静,显然对此蛮牛的实力,格外有自信,别说气元境七重,即便许多气元境巅峰之人,也未必能胜过此兽。
因此,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多人面露思索,尤其是那些气元境七重之下之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心中犹豫不决,一百元石,太过诱惑了,足以让无数人为之癫狂。
“一百元石……”凌风和上官兰苦笑一声,这一场战斗,胜者便能获得一百元石,这七星城的底蕴,似乎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凌风微微握了握拳,有些意动,没有走出凌府前,他甚至不知这个世界有如此多的奇特之物,元石,更是如此,随着凌风实力不断变强,他的眼界似乎也越来越开阔,这种变化,凌风并不担心,反而愈加期待,他期望看到更多让他惊喜之物,那也意味着,他距离那巅峰之境,又迈进了一步。
“凌风,你不会想去吧。”上官兰似乎看出了凌风的心思,他身上似乎有战意缭绕,但是那可是洪荒蛮牛啊,此刻和凌风一样打着这一百元石的人绝非少数,要知道,他们下注都要一枚元石起步,而赌对了也不过赚一元石,一百元石,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攒齐,而只要胜了面前这蛮牛,一百元石立刻到手。
不过,一直到此刻未至,依旧无人踏上场中,因为谁都清楚,一旦失败,意味着什么,这也是武斗场一直以来的潜规则,胜者生,败者死,无论人还是妖兽,都不例外,因此这也是为何如此多人愿意在此观战,赌注的原因,真实的战斗就是生死战,不存在做虚弄假。
“小兄弟,你可莫要冲动。”旁边一位青年见凌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由出口劝阻道,凌风转过头望去,只见那青年面带笑意,“你的实力,上去也就是送死,而且你还这么年轻,一百元石,将来都会有的。”
“谢谢提醒。”凌风微笑着点了点头,对方也是好心提醒,他自然不会说什么,而且那人说的有理,一百元石,对于现在的他,似乎是一笔巨大的数目,但是今后,他相信,他都会拥有。
谈笑间,一道身影陡然间踏上了场中,目光冷漠地看着面前蛮牛,缓缓抽出背后银剑,一股锋锐无比的剑气蓄势待发。
“好,这位公子贵姓?”那中年人对着青年笑问道,见到有人上场,他也就放心了,怕就怕无人敢上场,看来,这一百元石的诱惑力,还是挺不错的。
“火。”那青年冷冷吐出一字,似乎人和其名完全相反,他整个人,冷漠如冰一般,让人难以靠近。
“好,火公子,大家速速押注,十息后,比试开始。”那中年对这冷漠的青年依旧热情称呼道,不过心中却在冷笑,不知死活。
“这是。”凌风见旁边那青年此刻拿出一块方形之物,此刻闪烁着光芒,而在那东西上空,浮现了两道虚影,正是台上那蛮牛和那姓火之人的身影,让凌风眼眸转过,面露惊色。
“这是一种元灵玉所制成的灵牌,只要将意识灌入,便能幻化为一道虚影,随即以元力刻入要押注的对象即可,小兄弟,你若是也想押注,可以去找生死楼的人,一元石即可兑换而得。”那青年见凌风似乎极为感兴趣,便多说了几句,随即他以元力刻下那蛮牛之名,显然,他也不看好这姓火的男子。
“开始!”那中年男子大喝一声,瞬间又消失在了武斗场中,随即那蛮牛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一般,眸子中血光滔天,仿佛有一道光芒夺目而出,恐怖的杀气让底下不远处的人群,脸色巨变,好可怕的气息,很难想象,若是他们站在那蛮牛对面,很可能连动都动不了,那股气息太过骇人,充斥着死亡的暴力。
“好冷静的家伙。”凌风此刻心头也有些不平静,那青年只有气元境六重的修为,让一些坐着观战的气元境七重的人有些不屑,他们都不敢保证胜,这人,无疑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