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谷底,此刻充斥着无边妖野之气,假山流水,瀑布溪流,然而随处可见遍地飞天血傀狼,不过此刻都坐立不动,显得格外安静,而至那山洞之内,不时有人影走过,不过每个人都如同行尸走肉般,很快闪过,不见踪影。
山洞内盘根错杂,犬牙参差,洞内另有大大小小山洞无数,如同古树分支一般,错综复杂,只是一片漆黑,若是寻常人,定是不敢再向前走,然而那些身影,全部蹿向一个方向。
此刻山洞内部有一滴血洞,洞壁之上,不时有鲜血滴下,只是不知人或兽的血,其中坐着几道身影,气息格外澎湃,血气翻滚,似乎在吸收吞纳那不断滴下的鲜血一般,片刻后摇摇头。
身后站着几人,见状不由立刻跪倒在地,不敢出声,仿佛极为畏惧前方之人一般。
“质量一般,血付,外面此刻如何了?”那前方传来一道极为浑厚之声,仿佛连嗓音都格外浑浊一般,让那身后一人微微一颤,随即恭敬道,“依旧无人敢入冥王陵,不过七星殿到了。”
“那这几人都是七星殿的了?”
“是的,不过都是些平凡弟子,大部分都被血傀狼猎杀吞噬,不过属下怕他们很快找到我们,要不要释放血傀狼王。”血付低声道,如今七星殿之人或许已经知道他们的来历,毕竟这血傀狼放出那一刻,一部分人应该也知道是他血魔宗来了。
“不需要,血傀狼王如今正是突破之时,让那些血傀狼多猎杀些人便退回来吧,一时半会儿他们还找不来,对了,顺便把这些傀儡也都派出去吧,反正也无用。”那人声音浑浊,开口道,随即血付等人躬身退去。
“七星殿。”血付等人走后,那人喃喃低语一声,身旁另外两人,却依旧端坐,仿佛不理红尘一般,静静吸收这缓缓滴下的鲜血。
血魔宗,大陆一股极为诡异的势力,据说没有人知道他们真正的老巢在何处,但是有一点,只要哪里有血傀狼出现,那也就意味着血魔宗就在这附近,血傀狼作为血魔宗镇宗之兽,格外凶戾,然而血魔宗更是嗜血霸道,修炼功法,血魔大法,吸蚀修炼强者之血,壮大自身血脉和肉身,若是让他们碰到一些罕见体质,更是能强行夺体为自己所用,因此被世人成为“血魔”。
此刻洞中三人,无疑都是“血魔”,而且实力极为强大,不知吞噬了多少人的鲜血,手下尸首无数,他们此刻出现在九幽冥王陵,自然是被其死气和魔气吸引而至,但即便是几位血魔之强者,也不敢轻易踏入那冥王陵,死气和魔气太盛,他们也无法吞噬,他们所修炼功法,还是以吞噬他人血脉为主,并非直接吸收吞噬那天地死气。
不过他们盘踞于此,不时拍出血傀狼去猎杀附近强者,甚至一度将血傀狼派到更远之处,不过如今随着九幽冥王陵消息被众人知晓,越来越多人来此寻找宝物,也为历练,即是如此,他血魔宗无疑是最为兴奋的,此刻已经有不少修炼之人遭到飞天血傀狼的围剿猎杀,若非七星殿弟子在此吸引了大部分血傀狼,恐怕许多人都要丧命于此。
血付等人出了山洞,径直来到山谷一密林处,那里有一座临时搭建而成的黑色囚牢,里面关着一道道身影,皆是他们俘虏而来的修炼者,不过都被血魔宗做成了傀儡,也就是凌风等人之前所见到的“诱饵”。
以血魔咒控制这些傀儡,这些傀儡虽然也有战力,但一个个实力太弱,倒不如扮演诱饵的角色,去让飞天血傀狼在后猎杀,这也是血魔宗阴险毒辣之处,抓了许多弱小之人,充当傀儡,至于再厉害一些的,也有,不过那些人被做成傀儡后,外出负责猎杀,协同那些血傀狼一同猎杀其他修炼强者。
“血牙,把他们全带出去,我带一部分血傀狼跟在你身后,在抓些人来,宗主让我们先做到此即可。”血付对着那囚牢旁一青年说道,不过这几人都蒙在黑袍之下,看不到脸,只见他微微点头,随即念动咒语,血魔咒,以血为咒,也是血魔宗的秘书,极为可怕,落在血魔宗手里,这些人也就很难再脱离血魔宗控制了,一生沦为魔傀,凄惨无比。
凌风此刻不在,否则他应该也能认出这其中几人,和他也算有过一面之缘。
外界,此刻凌风等人依旧在和那些飞天血傀狼搏斗,这些血傀狼似乎也极为灵气,见分开战斗总会被一只一只消灭,此刻竟然凝聚在一起,同时冲向众人,火少狂冷喝一声,随即弯刀化作百米刀光,纵斩而下,仿佛要一刀瞬间将所有血傀狼尽数斩灭一般,与此同时。另外几人各显神通,凌风几人也没闲着,依旧有不少血傀狼向他们冲来,灵元境的血傀狼,凌风等六人站成一排,且战且退。
“吼!”一道道吼叫声仿佛在相互呼应一般,顿时不远处也有同样一声吼叫声传来,让几人神色有些难看,又有一股恐怖气息,从天而降一般,凌风等人迅速退后,剑气掩天,然而那股气息还是铺天盖地一般袭来。
“嗯?”突然间,一道道身影将众人包围,而那些血傀狼似乎极为有默契,纷纷不再恋战,向后方退去,也就在此时,那些身影动了,向众人奔跑而来,豁然抬头,乌黑的长袍下,露出一双血红双眸,充斥着嗜血之感,然而这些人修为都太弱,最强的也不过气元境二重,不堪一击,众人随意轰出,几声轰响,那几人应声倒地,被毁灭斩杀。
“怎么又是他们。”凌风心头喃喃自语,心中泛起了波澜,仿佛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一般,难道云雷山庄真的出事了?
方才凌风有意将其中几人长袍斩开,看到几人面容,有几个是他见过的,曾经参加过云雷比试,不过此刻却成了这番模样,不由让他心头极度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