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顾景澜眉心瞬间紧蹙了起来。
她不是把亦然带到a大玩的么，亦然怎么会心情不好？
明明今天早上离开的时候，亦然还是满心欢喜的。
陈清灵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豁出去了，“是我没照顾好亦然，让他被一群女孩子围着，又捏又抱又合照，可能捏疼他了”
“陈、清、灵！”顾景澜一字一顿，近乎低吼出声。
今天早上他是怎么交代她的？
她又是怎样信誓旦旦跟他保证的？
竟然让一群人对着亦然又捏又抱又合照？
她就是这么照顾他儿子的？
“对不起，是我的失误，我道歉，我认错。”
“滚，我不想见到你。”
顾景澜的底线，就是亦然。
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对着陈清灵竟然不客气的用了一个滚字，顾夫人听到了动静，立即出来看。
“景澜，怎么说话的？”顾夫人训斥他，“清灵也是好心，你”
“伯母，今天确实是我的错。”
顾景澜没心情听她们废话，他快步上楼，回到了卧室。
亦然趴在床上，小脸蛋埋进柔软蓬松的枕头里，抽抽搭搭的哭声隐约从枕头处倾泻而出。
顾景澜放轻了脚步，深怕吓到他，他在床畔坐下，伸手将亦然的小身子捞进怀里。
一手捏着他精致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亦然，怎么哭了？”
亦然哭得委屈又伤心，他抱着顾景澜的脖子，哽咽的喊：“爸爸”
“爸爸在，告诉爸爸怎么了？”
“亦然是不是不乖？”
顾景澜眉头狠狠一皱，“谁说的？简直胡说八道，我们亦然最乖了。”
亦然小脑袋深埋进他怀里，哽咽着不说话了。
抱着他，哄了好一会儿，才让他止住了眼泪。
任凭顾景澜怎么问，亦然也不肯告诉他究竟怎么了。
看他哭得伤心，顾景澜也不敢多问，抱着他又亲又哄，可算把小家伙哄好了。
入了夜，等亦然熟睡之后，顾景澜才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室。
他来到书房，拿出手机给上官凌打电话。
万籁俱寂的夜，他的声音显得异常疲惫，“上官，出来喝一杯？”
金翼宫。
上官凌到的时候，顾景澜已经到了。
他坐在吧台前，自饮自酌。
上官凌来到他身边坐下，“又怎么了？”
酒保恭敬的问：“总裁，您要喝点什么？”
“一杯白兰地。”
顾景澜茫然的侧头，似乎才现他来了，他微微一笑，“上官，你来了。”
“心情不好？”上官凌端起酒杯，浅酌一口。
顾景澜兀自点着头，他惆怅的叹息一声，“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亦然带出国，或许换个环境对他来说会比较好一点？”
赵氏要拓展欧洲的版图，他本来打算派高层过去坐镇，如今看来，他亲自去比较好。
可以带亦然一起过去，让他换个环境，或许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想带亦然到国外生活？”
顾景澜垂下脑袋，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