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廊桥,一众女眷神色各异地往东府来,顾明月低着头陪在老夫人的软轿边,顾明玉沉着脸一言不发,柳氏与顾明丽母女跟在后面,神色却是有些不大对劲。
只有顾明珠,带着婢女走在最前面,领着静真女冠朝着东府走去,没有半点迟疑也没有半点慌乱,眉宇间的平静没有丝毫改变。
静真女冠这会子却是步子不似先前那般从容,放慢了许多,望着越来越近的东府,还有那依旧镇定的顾明珠,脸上闪过一抹异色。
她目光掠过身后不远的顾明月等人,终究没有说什么,跟着顾明珠踏进了东府。
东府毕竟是当年的大长公主府,比西府要大上许多,静真女冠依旧是手持拂尘在府中信步而行,走几步更是摇头晃脑念念有词,像是真的在做法一般。
顾老夫人看着这样的情形,更是确信这东府里就是藏了邪祟之物的地方,她脸色已经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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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几样物件,瞧着有些不大对劲,他们不敢隐瞒,送来给老夫人与大娘子过目。”
仆妇捧上来的漆木盘子里赫然托着三个绢布做成的布包,上面细细密密缝着奇怪的花纹,还散发出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顾明珠上前拿起一个仔细看了看,伸手递给一旁的静真女冠:“法师瞧一瞧,这可是你说的邪祟之物?”
静真女冠这会子是真的惊住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西府?又怎么会被人发现了?
她心里乱糟糟的,面上还得半点不露,伸手接了过来,看了一眼道:“是,这是魇物。”
顾明珠分明察觉了顾明月陡然缩紧的目光,还有柳氏母女的惊愕,却是微微笑着:“魇物?又是什么,瞧着很是奇怪似的。”
静真女冠这会子已经知道事情不对了,一切都不是原本计划的样子,可是她不知道哪里错了,现在她只能照着原本计划好的说下去:“想来是有人特意埋下了这等邪祟之物,才会引得府里不安,若是贫道没有看错,这魇物里面怕是另有玄机。”
顾明珠吩咐仆妇:“打开来看看。”
就在这时候,顾明月终于白着脸开了口:“这既然是邪祟之物,只怕碰了会引来灾祸,不如一把火烧了得好。”
柳氏连忙点头应和着:“可不是,若是有什么不干净的……”
只是她还没说完,东府的仆妇已经面无表情地扯开了缝着的布包,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在了漆木盘里,却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草药药材之物,还有一小块绢布布片儿。
顾明珠拈起来看了一眼,脸色一冷,又道:“全部打开来。”
就在顾明月等人不安的目光中,布包全部被打开来,果然每一个里面都有张绢布片。
顾明珠将那三张绢布片看了一遍,交给了一旁站着的顾明玉,笑笑道:“莫不是我看错了,三娘子帮着看看,这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顾明玉有些惊讶,伸手接了过来,看了几眼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目光飞快掠过一旁的顾明月,落在了顾老夫人与顾明珠身上,开口低声道:“这上面是老夫人与二叔二婶的生辰,还有……大姐姐的。”
这话如同一道晴天雷,震得顾明月与柳氏母女愣在当场,顾老夫人也是大吃一惊,一瞬不瞬望着那几个布包,目光阴沉不定,一时让人猜不出她的心思来。
顾明珠叹了口气,转过脸望着同样已经撑不住那副世外高人气度的静真女冠:“法师方才说这就是邪祟之物,是害得府里不得安宁的根源,可是如此?”
静真女冠已经彻底乱了方寸,不停地往一旁望过去,好半天才听到顾明珠的话,呐呐道:“是,是的。”
顾明珠脸色却是突然转冷,狠狠道:“想不到府里竟然还有这样心存歹毒之人,要害了老夫人二叔二婶还有我的性命去,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她回头向着送了物件来的仆妇道:“既然是花匠在西府园子里发现的,就必然有人悄悄埋下去的,立即让人与我好好查清楚,究竟是谁坏了心肠斗胆做下这样的事!”
她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笑容阴冷:“不管是谁主使的,都要为做下的罪孽付出代价!”
众人中有几个人结结实实打了个激灵,扶着婢女才站稳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