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遍，在哪里？”
更冷的声音，贺霆宇的手收紧的更厉害。
沐司音感觉到了窒息，不仅是呼吸的窒息，还有心的窒息。
他捏碎了她的心……
沐司音很清楚的听到自己心口处有东西碎了……
那么清晰……
颈的大手带来的痛楚仿佛感觉不到，沐司音静静的看着贺霆宇眼底跳跃的火焰，那似要吞噬了自己的火焰。
“烧了。”
没有辩解，没有说其他的话，直接默认了。
很轻的两个字，简单明了的承认了。
烧了？
贺霆宇只觉得脑的绷紧的弦突然断了……
烧了……
没有了……
那寄托了他曾经的执念，每一个木雕都寄予了他太多的感情。
每一刀都是他记忆最美好，陪伴他度过最艰难的日子。
是他曾经的动力，曾经最温暖的东西……
没有了……
生气藏起来也算了，她竟然胆敢烧了，烧了还敢如此若无其事的睡觉……
怒火冲脑，几近是燃烧了所有的理智。
大手收紧的时候，沐司音闭了双眼。
脸太过于平静，明明呼吸有些困难，明明脸色已经因为脖子的力道而变了颜色，但是，她的表情一直是那么平静……
心疼的，已经忘记了一切……
真的，疼。
怒极的贺霆宇在收紧手劲的时候，目光一直是停在沐司音的脸的。
当看到沐司音闭双眼，一脸心若死灰的样子时，手的力道突然一松……
愤怒的情绪却是敌不过内心汹涌的情绪，一波波的冲击大脑。
疼了一天的心口此时更疼了，目光锁在沐司音的脸，他感觉到了她心底的疼。
像是在撒了盐的伤口又浇了辣椒水，陌生的疼痛，越来越清晰。
即使表情未变，即使看不到眼底的神色，但是，贺霆宇却真实的感觉到了她心底的疼。
他的心好像更疼了。
分不清究竟是自己执念的东西，寄予了他太多感情的回忆没了而疼。
还是，为眼前这个女人身透出来的那明显的哀伤绝望在疼。
手的力道在她说烧了的时候突然收紧，但是在她闭双眼的时候，力道却又松了一些。
贺霆宇脸色依然是极度的难看，内心的情绪起伏，只是让他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有些不敢再看沐司音的表情，明明是怒到了极点，明明是气到了极点。
他最重要的东西竟然被她烧了，她竟然敢动他最重要的东西。
明明恨不得撕碎了她，可是为何看到她那样平静却满满都是哀伤的脸时，再也下不了手。
自己的喉咙此时仿佛被人掐住了一样，内心有两股情绪在冲击。
扣在沐司音肩膀的手似掐住了他自己的心……
窒息……
手陡然一松，沐司音被拎起来的身体突然一软滑到了床。
沐司音保持着滑下的姿势坐到了床，手慢慢的抱着自己。
这个冬天，真的好漫长，好冷。
贺霆宇几个大步便已经离开了沐司音的房间，近乎是落荒而逃的感觉。
声响，吵醒了袁滚滚和贺枭。
袁滚滚听到楼下的声音睁开双眼，匆忙的披衣服起身。
“音音。”
袁滚滚心一沉，霆宇该不会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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