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云深深却提出要去化学系。
数学系的那位教授心底不甘心，而化学系的教授又不看好。
“毕竟我们是化学系，大家一开始对拿到题目津津乐道，没多久也抛到脑后了，她刚来我们实验室的时候，根本就没人理会她。”
他说着，笑眯了眼睛，“但是有些人就像是钻石，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的，教授很快就发现了深深的厉害。”
虽然是助理，但是不多久，教授就将云深深的权限一升再升，几乎给了云深深最大的自由。
而云深深不负所托，也成了教授最倚重的学生。
到最后，甚至教授许多的东西，还要转头去讨教云深深。
过了两个月，云深深随手给出的解答，教授连看懂都变得很吃力了，需要使用大量的时间研读。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水平？
“如果她当时留下来，她的成就，一定要比我们当时所有燕大的学生更高，她一定会成为科研界的瑰宝级人物。”
虽说，从小课堂上的教育都是努力很重要，勤奋比天才更重要。
但是残酷的事实是……有些位置，是光凭努力根本达不到的地方。
像爱因斯坦这样的天才，并不是随随便便出来一个人，像他那样努力，甚至比他更努力十倍，就能提出相对论的。
顾未眠和宁瞿若对视了一眼，眼底都带了几分凝重，
“后来呢？”
后来怎么样了？
文宝方皱起眉头，“当时她怀了孩子，当时我们……我们实验室的几个男生，都提出愿意……愿意……”
愿意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他的脸上倒是闪过一丝羞红。
顾未眠没注意到文宝方的异状，她听到这里，眼皮重重地颤了颤。
但是她回去了，回去了四海山庄。
果然，文宝方低声道，
“她离开了，谁也没接受，教授当时已经向学校申请了特招的名额，已经快批下来了！”
他闭了闭眼睛，将自己眼底的热意都逼了回去，颓丧地笑笑，
“她这样的天才，合该是天之骄子，她拥有整片夜空的星光，而我们这些人有幸和她生在同一个时代，有幸亲眼见证过她的天才，就像是凡人偷了她的星光，披在了身上，有幸分享了她的天才和荣光。”
这样的感受，仿佛置身最美的天堂。
可是云深深一旦离开，迎接他们的，依旧是跌落凡尘。
和剩下一辈子的失落和怅惘。
房间里，气氛凝滞到了极点。
顾未眠心底也有了几分怅惘。
她抿了一记唇瓣，低声问文宝方，“你认识段西深吗？”
文宝方怔了一下，眉头紧锁着，似在回忆这个名字，
“啊，你说的是我学弟吧？！我知道我知道，当时他在我们学校是风云人物，怎么了？”
顾未眠眯了眯眸子，
“云深深和他发生过争吵吗？”
文宝方脸上有迷茫，“争吵？他们两个认识吗？”
怎么好像没听说过？
宁瞿若愣住了，“不认识？”
怎么会这样？
云深深来燕京大学不就是来找段西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