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就被顾未眠一个冰冷刺骨的目光制止，喉咙里的话，被硬生生阻在了胸口。
这一次，顾未眠却没有那么轻松地放过他。
女人单手插袋，漫步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
“这个世界上，只有带不好兵的将军。”
她眼底的不屑是那样赤果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直白和猛烈，
“叶雨萌能挺近全国奥数比赛前三强，你比的名次还高2位，你仔细地想一想，真的是她不行，还是你带不好她？”
屠文骥脸上所有的肌肉瞬间全部绷紧了。
他眼睫不断颤动着，一瞬不瞬地看着顾未眠。
胸口起伏着，整个人就在爆炸的边缘。
“但是，她在比赛的时候，算错了，不止一次！”
顾未眠歪了歪头，
“真的算错了吗？”
屠文骥愣了一下，怔怔看着顾未眠。
顾未眠微微笑着，沉默回看着他。
十多秒的时间。
整个场面已经寂静到了极点。
真的算错了吗？
难道叶雨萌根本没算错？
所有人都看向屠文骥。
顾未眠看着这个青涩的少年，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算了，别多想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会进步的。”
一旁的叶雨萌听着有些汗颜。
这安慰显得好不走心啊……
屠文骥确实没挪动自己的脚步，他盯着顾未眠，一瞬不瞬，声音嘶哑，
“她哪一次的答案是对的。”
并不想接顾未眠递过来的这一步台阶。
他只想知道，叶雨萌当时的计算到底对不对。
哪一次是对的。
顾未眠无奈地回视这个倔强的男孩。
屠文骥再次发问，
“她哪一次的答案是正确的？”
顾未眠望天，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
“你知道。”
“第一次。”顾未眠实在不擅长这样绕圈子的对话。
直接告诉了。
众人：“……”
可怜见的，眼看着屠文骥瘦弱的身体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顾未眠是不是还能更不走心一点！！
叶雨萌原本是很气屠文骥的。
这个男孩差点让她整个学习的信仰崩塌了。
以为自己真的是不行的。
以为自己永远比拼不过那些天才。
比拼不过顾未眠很正常。
反正顾未眠不是人。
但是如果，她辛辛苦苦那么久，在顾未眠的指导下，却连屠文骥的边都摸不着的话，真的是很让人沮丧的。
然而现在……
看着顾未眠随口一句，就让屠文骥快要失去所有信心，步入绝望的情形。
莫名地有些同情这个男生了。
她轻咳了一声，
“屠文骥，虽然你的性格真的很让人讨厌，水平也不是很够，距离顾未眠差距也有一点大，但是……其实，你把顾未眠从这个世界剔掉，再去看自己的成绩，其实还是很不错了的。”
一旁的顾未眠：“……”
把她剃掉是什么鬼？
偏偏叶雨萌说这个话的时候，神色还相当的诚恳。
不说顾未眠莫名其妙，屠文骥也是丝毫感受不到自己被安慰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和顾未眠并没有多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