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君轻尘闻言手中的酒樽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眸光幽幽转向身边坐着的男人,却现早就没了他的身影。
静儿,还难受么?顾玉祺来到君初静身边,为她拭去了嘴角的污渍。
好多了,呕君初静说着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顾玉祺陪着她吐完,然后才扶着她小心回去,喝口水,漱漱口。
君初静一落座,君轻尘的眸光便黏在了她的肚子上,静静儿,你,你们
难道真如雪央所说,有了?
静儿一向守礼,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八哥,我我就是吃坏肚子了,你别担心。君初静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她似乎已经有一阵子没来葵水了,这可怎么办?
还难受么?君轻尘关切道。
君初静摇摇头,已经不难受了,夜深了,静儿先回去了。
就在这时,如风带着一位步履蹒跚的老者过来,主子,大夫请来了。
如风,你回来得正好,快去让大夫给静儿诊诊脉。君轻尘吩咐。
不用了,八哥不用了,我没事。君初静连连拒绝。
怎么不用,你刚刚都吐成那样了,多难受。听话,让大夫给你看一看。
君初静咬咬唇,八哥,你太大惊小怪了,没事的。我,我有些困了,就先去睡了。
见她再三推阻,一副着急离开的模样,君轻尘眯了眯眼睛,总觉得有鬼。
静儿,你不是有事瞒着八哥吧?
没没有,怎么会呢?
静儿,你真的不会撒谎。君轻尘叹了口气,吩咐大夫,去为她诊脉。
八哥君初静为难开口,然后将求救的眸光落在身侧的顾玉祺身上。
别怕,有我呢。
说话间大夫便来到了君初静身边,姑娘,将手伸出来吧,老夫给你诊诊脉。
有劳。君初静咬咬牙,心一横,将手腕放在脉枕上。
大夫诊过脉后,惊喜出声,恭喜公子,恭喜姑娘,是喜脉!
果然!
君初静闻言,小脸微微白,胆战心惊的朝那一抹白衣看去。
啪嗒——君轻尘手中的酒樽再次摔落在地。
你说你说什么?他不可置信问出了声。
这位姑娘有孕了,如今快两个月了。
怀孕了!这孩子谁的?君轻尘有些暴走,那个小兔崽子是谁?
八哥,我
是我。君初静刚刚出声,顾玉祺便起了身。
君轻尘闻言,脸上的怒色顿时敛尽,顾顾大哥,我没有骂你。
我就是那个小兔崽子。
顾大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君轻尘干笑一声。
多年前,顾玉祺还是安平王府的小世子,和君轻寒关系极好,而他就是那个跟在二人身后的跟屁虫,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骂他。
静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是是是,我知道了。君轻尘说着看向顾玉祺,不是顾大哥,你你怎么能这样,你们没有夫妻之名,怎么就能
八哥,我们我们已经成果亲了,在草原上。君初静羞红了一张脸。
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君轻尘几乎再次暴走。
日后,会重办婚礼。顾玉祺解释。
君轻尘缓缓点头,我这就去告诉母后,这是件喜事。
不要,八哥先不要告诉母后,我怕母后接受不了。君初静忙制止他,说实话,连她自己都有些难以接受。
如今,顾玉祺的身份一事是横在父皇心头的刺,他们来江州,并没有打算常住。
而她,更是从未想过生孩子的事情,更别说还是这个时候。
这个孩子来得猝不及防,算是上天给她的惊喜么?
你说得也对。君轻尘点点头。
等到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君初静抿唇。
等到解决安平王当年的冤案,顾玉祺的身份也就能昭告天下了。
只要等到那个时候,才能让母后知道吧。
时辰不早了,你有了身子,不要熬夜,快去歇息吧。
好,多谢八哥。
看到顾玉祺扶着君初静的纤腰离开,君轻尘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他这个做哥哥的是不是太心大了?妹妹和别的男人在他的园子里一起住了两个月他半点都没有察觉,就直接做舅舅了!
回到房间,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些郁闷。
刚走到榻前,就现雪央正好整以暇的瞧着他。
央儿,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君轻尘心里突然有些慌。
你刚刚在外面说,没有夫妻之名,不能行夫妻之实?嗯?
不错,该守的规矩要守。君轻尘义正言辞。
雪央直接拧住他的耳朵,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疼疼疼,我错了还不成君轻尘慌忙求饶。
雪央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宝宝,你说娘要不要饶了你爹?
饶饶饶君轻尘疼得龇牙咧嘴。
可是,宝宝说不饶你呢。雪央拧了一圈这才松开了。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想谋杀亲夫?君轻尘捂着耳朵嗷嗷叫。
很疼么?
还好还好。君轻尘说着翻身上榻,将人抱住了,央儿别闹了,你放心,日后我也会给你一个婚礼。
雪央眼底的渴望一闪而逝,随即转开了话题,如今静儿有孕了,我刚好可以传授给她经验。
嗯,以后我要伺候好你们两个人的膳食。
你知道就好,明天早晨我想喝你做的粥。还有我最近嘴馋,想吃糖葫芦,你明天帮我去买一串回来吧
央儿,刚才我说的那件事是认真的?君轻尘将她打断。
哪件?雪央无疑挑眉,然后不耐烦道,太晚了,我困了,快睡吧。
好。君轻尘将人搂入怀中,心疼的吻了下她的鬓角。
他知道她渴望成亲却又不敢去想,也许八王妃对她而来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总有一日他会告诉她,他能给她的都不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