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给顾佑拿了拖鞋，“你吃过饭了吗？我老爸做了超多好吃的，你快来尝尝。”
顾佑：“我不饿。”
“呃……那你要喝什么？茶？果汁？还是你最喜欢的可乐？”
顾佑：“我不渴。”
“那我给你倒杯白开水吧……”她刚转过身，胳膊却被顾佑拉住。
“夕月，我有问题要问你。”
“啊？”
“你为什么要帮别人给我情书？”顾佑的眼神染着薄怒的意味。
“因为可以换十份鸡翅呀……”夕月不好意思地解释，“本来我不想答应的，可是给慕苏哥哥情书才五份，给你情书居然十份……我就、就没有经受住诱惑……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这么做了！”
就为了鸡翅，她就帮别人给他递情书？
顾佑突然觉得有一种无可抵挡的挫败感。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又把慕苏当什么？”
“我们是好朋友啊，难道不是吗？”
顾佑薄唇动了动，小橘子，我从来没把你，只当朋友……
“我问你，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这个还用问嘛，她当然有了，而且有很多很多……比如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干爸干妈，慕叔叔慕阿姨……只要是对她好的人，她都很喜欢啊。
可是顾佑的眼神好奇怪，他向来不是没心没肺的模样吗？为什么她会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悲伤？
“顾佑，你怎么了？”夕月摸了摸他的额头，“生病了吗？”
“我没有，我很好，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喜欢的人，当然有啦。”
顾佑苦笑，“慕苏吗？你是不是喜欢他？”
夕月误会了他的意思，“慕苏哥哥人那么好，我就很喜欢他啊。”
顾佑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般，脸色似乎比来时更加惨白，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着几不可察的颤抖，“是、是吗……”
夕月不明就里地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顾佑垂下眼睑，嘴角扯开一个自嘲的笑。
原来一直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或许他能做的，就是成全小橘子和慕苏吧。
“小橘子，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说完这句话，顾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江家，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不知道为什么，夕月忽然觉得左胸口的位置，闷闷的，好难受。
她按了按心口，那痛感却又像是幻觉。
-
翌日。
夕月来到补习班，却发现旁边的位置空着。
她给顾佑发了条微信，迟迟没有回复。
难道是他睡过头了？夕月正想给他打个语音电话，台上的慕苏已经宣布上课，只好作罢。
平日里顾佑总是会在上课的时候各种骚扰她，比如扯下她头发啦，比如小声给她讲个段子啦，再比如拿好吃的图片诱惑她……
今天没了顾佑的打扰，按说她应该可以集中精神听讲才对，可是一上午，夕月都没听进去慕苏讲了什么。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习惯吃的布丁换了底料配方，再怎么吃，都不是原来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