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口莫辩,副厂督此刻就算是再想要澄清自己也是无济于事,便沉默不再说话。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是栽了,彻彻底底的栽了,他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袁夕阳做的。他本以为自己能够和袁夕阳斗,甚至将袁夕阳拉下马,自己去做这个东厂厂督的位置。
但是他死活没想到不过几日的时间自己便彻底的栽在此人的手上,若是早知道会是今日这般结果,那么换一个人跟随又有何妨?
“罢了,即便你不说,今日这罪是给你定下了。”说完,竹裕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牢房。此刻的副厂督也是彻底的摊在地上,看着窗外的阳光久久不能平复。
本来应该是大好的前途,今日沦落的阶下囚。这些年来自己所做的缺德事儿也不少,难不成这便是自己的报应?
竹裕看时间还早,想着袁夕阳现在应该还在东厂,便直接来到东厂便看到了袁夕阳正在练武场观看那些厂卫们练武。
走过去笑了笑便对着袁夕阳说道:“不知能否移步说话?”
“自然。”
两人来到了一处山林之中,坐在石桌之上竹裕对着袁夕阳说道:“袁兄,你看中那人看样子并没有什么本事啊。”
“哦?此话怎讲?”袁夕阳听到竹裕这般所说也是好奇,看此人的资料想来此人应该是一个能力不错之人,更何况之前所做都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
“倒也不是没什么本事,应该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今日他带我去案发现场的时候当着我的面将你们副厂督的玉佩丢在地上,还以为我看不见。”竹裕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心里想着此人如此自信,想来将来恐怕会坏了大事。
袁夕阳笑了笑便说道:“我看倒不是何贤太过自信,而是你。因为你知道这一切都是何贤所做,所以在何贤将你带到案发现场的时候你就在密切注视着何贤,想要看看何贤到底要做什么,在你如此密切的关注下,人家的小动作怎么不可能被你发现?”
竹裕听完一时间也觉得有些道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便说道:“这我倒是没想到,说来也是。何贤今日找到我之后我便一直在密切关注此人,想看看此人到底背着我想做什么小动作。现在想起来他之前丢玉佩的时候动作极轻,若不是我密切注视,想来我也不会发现。”
“哦,对了,今日在找到关键性证据之后我便去牢房之中按程序审问了你们副厂督,但是他却矢口否认。说来也是,这事儿本不是人家干的,人家怎会承认?不过这一次就算他死不承认,根据我们找到的证据也能够证明他是凶手。一会儿回去我便会将所有的资料整理成册明日早朝呈递上去。”
这何贤的手法倒是极好,如此便直接将脏水泼到那副厂督的身上上去,想来明日过后副厂督便不再是副厂督了。
“如此便好,但是想来明日朝堂之上那牛僧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我这几日也好几日未曾上过早朝了,明日我便与你一起前去吧。”袁夕阳知道明日早朝此事一旦爆出来,这牛僧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他已经痛失一员大将,接下来定然不会再失去一人。
竹裕点了点头便说道:“如此也好,你不是不知道我,不善言辞,若是我一人在朝堂之上对峙牛僧孺,怕是会落入下风。莫要到时候出现了什么意外才是我的罪过。”
“别担心了,明日我与你一同前去,我倒是看看这牛僧孺要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一个铁证如山的凶手开脱!今日乃是月圆之夜,想必夜景极佳,一会儿不妨同我一起去我府中,我们一同上月喝酒?”袁夕阳对着竹裕说道。
竹裕一听面露喜色,对着袁夕阳说道:“如此甚好,今日月圆,我正愁着一个人上月没意思。”
待到东厂之中的事情全部忙完之后,袁夕阳便与竹裕一起回到了府中,加上张玄,秦岚四人坐在中央石台之上喝酒赏月,好不惬意。
翌日朝堂
“竹裕你口口声声说孙冥乃是东厂杀人案的凶手,还拿出这些所谓的证据,但是这些证据是怎么来的?那所谓的证人你可曾去调查过?”牛僧孺显然是不相信孙冥是凶手,这死者便是自己的人,孙冥怎可能加害与他?显然便是袁夕阳与竹裕从中作梗诬陷孙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