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重光得到手下大胜军士兵汇报,说袁夕阳带着几个亲卫在粮仓四周转悠。
当即,韩重光便带着自己的亲卫去寻找袁夕阳。
韩重光带着自己的亲卫找了好几圈,每一次都跟袁夕阳错过。
终于,半个时辰之后韩重光总算是跟袁夕阳碰面了。
“将军!”
韩重光脸上有些不好看,毕竟这粮仓被袭击,造成大胜军士兵死伤将近千余人。
本来大胜军就只有几千人,就昨夜的损伤已经让大胜军伤筋动骨了。
袁夕阳看到韩重光脸上的表情,便知道韩重光这心中在想什么,他略微沉思了一下说道:“韩重光将军,昨夜的事情我已经知晓!”
“这不怪你!”
最后这句话,让韩重光脸上涨红了起来。
韩重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袁夕阳的话,最后他轻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将军,末将心中憋屈啊!”
“末将宁愿这些死去的大胜军士兵是战死在沙场上,而不愿意他们死在镇守粮仓上!”
“住嘴!”
袁夕阳顿时大怒起来,冲着韩重光便吼道。
“你韩重光可知道,为何昨夜你大胜军士兵遭到袭击死伤了这么多士兵?”
“那是因为袭击粮仓的数百人都是身怀武功之人,若不是你大胜军镇守这粮仓恐怕粮仓早就一把火被烧掉了!”
“如今,你竟然跟我说你心中憋屈!说,宁愿大胜军士兵死在沙场上也不愿意他们死在这镇守粮仓上面!”
“难道,因为镇守粮仓而牺牲就不是战死在沙场上?就没有军功了?”
袁夕阳一番话刚刚掷地有声的说完,便传来的马蹄声。
一行人出现在袁夕阳和韩重光等人眼前,这行人便是唐宣宗李忱身边的宦官安排来奖赏大胜军的人!
“圣旨到!”
骑在马背上的宦官没有下马,而是直接宣读了起来。
韩重光一行人都跪下来,只有袁夕阳一人依旧站在原地望着宣读圣旨的宦官。
这宣读圣旨的宦官自然知道袁夕阳是不用下跪,所以也就没有说什么而是快速的宣读起来圣旨。
当圣旨宣读完之后,韩重光便起身上前接过圣旨。
这宦官本来还想着跟袁夕阳套个近乎,但看到袁夕阳的脸色不悦便当即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韩重光手中拿着圣旨,脸上的肉因为咬着牙的缘故而显得十分狰狞。
“怎么,还不满意!”
袁夕阳简单一句话,便看到韩重光紧咬着的牙关舒展开来,脸上的肉也恢复了正常。
“不敢!”
韩重光心中还是有些愤怒,他愤怒的是手底下大胜军士兵死伤,愤怒的是为何这洛阳城内竟然还有贼人!
只是,韩重光不能将这些话说出来。
“韩重光将军,我理解你的心情!”
“粮仓你务必给我守住!”
袁夕阳说了狠话,便带着自己的亲卫离开了粮仓。
韩重光将袁夕阳的话全部都记在了心上,他明白事理也知道袁夕阳说得对!
只是,韩重光因为死伤的大胜军士兵缘故无法释怀罢了!
袁崇山也接到了粮仓被袭击的消息,在看到消息的时候有些担心,只不过很快便将这担心放下了。
因为,此时洛阳城外各路藩王驻地之中竟然有士兵移动起来。
袁崇山心中感觉到不对劲,当即命令亲卫下去传令让镇守洛阳城的士兵们警惕起来。
十八路藩王军营驻地中缓慢的走出来一千士兵,这一千士兵各司其职分成三个方队。
这一次,十八路藩王一起进攻洛阳城,而且时间还特别的早连饭都没有吃。
号角声响起来,瞬间这一万八千人加快了速度。
“这些藩王怎么可能联合了起来!”
袁崇山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一幕,但事实却不容反驳。
这一次,攻城的力度很强。
袁崇山不得不让守城的士兵们放弃之前袁夕阳下达的指令!
韩法和王玄凌在一干士兵的保护之下,悄悄的往战场方向靠近。
两人观看着十八路藩王联合起来的一万八千士兵攻打洛阳城,两人双眼之中所透露出来的情绪都不一样。
观看了足足一个时辰,韩法和王玄凌两人悄然回到了营地之中。
十八路藩王没有任何一个藩王走出营地,仿佛攻打洛阳城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件小事情,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正常。
“王大将军,你认为这些藩王们为何会联合在一起攻打洛阳城?”
韩法冲着王玄凌问道。
王玄凌望着韩法,缓缓说道:“利益!”
“想必是昨日你率领梁县一万士卒跟我这关内三万大军汇合,加上我之前跟平南王李康所说关内五万大军随时可以出发驰援我这里!”
“以平南王李康的性子,他肯定会想尽办法跟其余藩王联合起来攻打洛阳城!”
“早日拿下洛阳城就不用担心你我两路大军的威胁!”
“换句话说,他们藩王之间毕竟还是有血脉联系!”
韩法听到王玄凌的话,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韩法的看法跟王玄凌不一样,但韩法却觉得王玄凌说的有道理。
这一次,十八路藩王总共一万八的兵力攻打洛阳城很是激烈,没有丝毫做戏防范其余藩王的样子。
仅仅只是观看一个时辰,便看到了数不清的藩王士兵和守城的洛阳城士兵死伤!
这一点便足以判断,这一次十八路藩王是彻底的下定决心要将洛阳城给攻打下来。
“不对!”
突然,韩法冲着王玄凌说道。
王玄凌皱眉,望着韩法想要看看韩法说什么。
“若是这些藩王真的是想要联合起来拿下洛阳城,为何只是派遣出这么点兵力?”
“为什么不多派遣兵力?要知道洛阳城城墙可是很宽,这一万八千兵马虽然很多,但却足以直接攻打整个洛阳城城池!”
“这根本就不是尽力的表现!”
一番话,让王玄凌有些捉摸不透但却又觉得恍然大悟的样子。
王玄凌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跟韩法这种年轻人之间对待事物的看法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