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消息悄悄地在洛阳城内弥漫开来,不知道是谁在早晨的摊贩早点上开始说出来,总之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整个洛阳城内便到处都是这则消息的话题。
无数个是世家府邸大门缓缓敞开,在这一天这些世家们都听到了这则消息,这则消息是他们各自世家中外出采集东西的下人给带回来的,只是短暂的工夫便传遍了整个府邸之中。
世家府邸大门敞开,没有人看守着世家府邸大门,一眼望进去里面全部都是空荡荡地看不到人影。
渐渐地衙门外面聚拢了不少人,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人都是世家中人。
一个个世家中领头人站出来,他们聚集在一起已经足足有上百人开始朝着衙门内鱼贯而入很是有秩序。
衙门内没有一个衙役和捕快,只有一队队穿戴着盔甲的士卒,这些士卒都是破虏军中士卒。
欧阳寒星坐在一把椅子上,霍都站在他身后。
唐文克和唐连城两人分别坐在欧阳寒星左右手两边,跟欧阳寒星说笑着品茶。
衙门虽然不是很大,但却足够容纳好几百人。
这上百世家领头人走进来,便看到了端坐在最中间的欧阳寒星。
上官老爷子拄着拐杖从人群中走出来,端木颜和柳如遇两人紧随其后,紧跟着便是莫炎等世家中上一代话事的人走出来。
足足十多个人走出来,站在了上百人前面。
此时,这十多个人距离欧阳寒星、唐文克、唐连城三人面前的茶桌仅仅只有五步距离,这个距离完全可以做很多事情。
尽管欧阳寒星、唐文克、唐连城三人坐着,但他们三人身上的气势却足以碾压住站着的莫炎、端木颜、柳如遇、上官老爷子等十多人。
“几位来衙门可是有冤情要禀告,还是要报案啊?”欧阳寒星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笑意不减,用说着家长里短的语气冲着上官老爷子等十多人问道。
“莫家莫炎见过三位大人!”
莫炎最先开口说道,并且还冲着欧阳寒星、唐文克、唐连城三人行礼。
其余十多个人也纷纷开口各自言明自己的身份和世家,并且冲着欧阳寒星、唐文克、唐连城三人行礼。
“外面聚集了很多人,都是你们世家中人!”
霍都往前跨出一步,看似要远离欧阳寒星身后却始终控制住自己的身形确保自己在欧阳寒星身边不超过三步之远,一脸的冷漠刚毅直接大声质问道。
“聚众围住衙门,你们世家是不是想要造反啊!”
霍都紧跟着的质问声,顿时便让不少世家中人心提了起来,要知道一旦涉及到造反这个话题,那么不管是有多么大的功劳都不管用,这简直是灭顶之灾。
端木颜本想开口反驳霍都,未曾想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欧阳寒星笑着说道:“霍都将军说笑了,世家跟我们主公可是好朋友,他们怎么可能造反呢?”
“总不能因为人家有事儿来找我们带一些护卫在身边就认定他们造反啊!”
欧阳寒星这看似解围的话却是为他接下来的话埋下了开头,他伸手制止住了想要开口说话的上官老爷子才缓缓地说道:“莫问等十多个世家中人跟宁王李勇勾结,宁王李勇谋反一事千真万确!”
袁崇山从衙门后面缓缓走出来,在欧阳寒星说完话之后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袁崇山将军!”
不少世家人都惊讶,他们早就知道袁崇山率领陌刀军出征去征讨天机阁总部的事情,如今看到袁崇山在这里,如何让他们不惊讶?
“死里逃生,真是幸运!”
袁崇山语气很是冷淡,大步往前走着走到茶桌面前,朝着剩下来的唯一一个位置坐下来。
“你们世家真是好胆子,自己家中人有人跟宁王李勇勾结都不知道,还是你们故意纵容他们这么做!”
袁崇山语气逐渐变得冰冷下来,把玩着茶杯做出一副随时要出手杀人的样子。
终于,这些世家中人在袁崇山出现之后便不再有了底气,他们今日来这衙门本来是想要为了这大街小巷传遍的消息来试探这消息真假。
现在尘埃落定,从袁崇山出现之后这些世家中人便知道消息是真的,他们只觉得浑身无力一口气堵住胸口难以上下蠕动不说,还让他们无法说出话来。
“来人,将莫问等人压出来!”
霍都顺势冲着破虏军士卒下令,当即便有破虏军士卒朝着衙门后堂而去。
莫问等十多人都被带出来,当他们看到世家中人时候,一个个激动不已恨不得嚷嚷着要世家中人救下他们。
可惜,这十多个人都被布条塞住嘴巴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莫问被押着跪在最前面,在他后面便是剩下来的十多个人。
“莫炎老爷子,这莫问算是领头羊,其余人可都是以莫问为主跟宁王李勇勾结!”
“这些书信来往还有一些人证都在衙门后堂,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兴趣看看这些书信或者听听这些证人们的说辞啊!”
欧阳寒星将在场的每一个世家中人脸色都捕捉到眼里,他大脑快速分析起来,从这些世家中人脸色、神色甚至是一闪而过诧异的眼神都逐个分析,要确定这些世家中人如今的心态,这是个极其繁琐和复杂的过程,但欧阳寒星却做得十分完美。
欧阳寒星不敢说自己百分百把握住了这些世家中人的内心想法和真实情感,但他敢肯定如今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世家中人敢提出来看这些书信和听证人的证言。
柳如遇开口了:“欧阳先生,他们终究只是小部分人,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当今法律,不说袁大将军是否能够容得下他们,就连我们世家都无法再容下他们!”
“欧阳先生秉公执法,是我等需要学习的楷模!”
柳如遇这番话算是奠定了世家们急于摆脱跟莫问这十多个人的关系,总之莫问这十多个人可以死去,但却万万不能连累到他们世家。
“诛九族的罪,就这么容易?”欧阳寒星嘴角一扬,似乎不打算放过这些世家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