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宣宗李忱发话,金銮殿上的文武百官一下子底气十足起来,一个个大臣冲着袁夕阳指着破口大骂起来。
“袁夕阳,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圣上面前你都敢口出狂言,真是不要命啦!”
文武百官之中没有任何一人是袁夕阳麾下,所以这个时候没有人站出来为袁夕阳说话。
袁夕阳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袁崇山、霍都等将军们为大唐江山出生入死的时候,你们这群满口道德的大臣又在哪里?”
“你们这群口口声声愿意为圣上卖命豁出去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说话?”
“真是可笑之至啊!”
没有人因为袁夕阳的话而感到羞耻,因为他们是一起在指责袁夕阳,是站在唐宣宗李忱这边的。
有当今圣上,大唐江山的天子为他们撑腰,他们何故要畏惧袁夕阳呢?
况且如今根本用不上袁夕阳了,所以这些文武百官们很是坦然的面对着袁夕阳的话。
只不过,开口责骂袁夕阳的人越来越少。
袁夕阳一人的气势,便直接震慑住金銮殿上文武百官们。
工部尚书邹成文站出来笑着冲着袁夕阳说道:“袁大将军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啊,下官倒是认为袁崇山、霍都等四十几位将军的擅离职守似乎跟袁大将军有所关联起来,否则袁大将军怎么会如此激动,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保住这四十几位将军呢?”
“兵部尚书张大人所言并无错,其建议也是合理合规,圣上如何定夺那就不是我等臣子可以操心的事情!”
“敢问袁大将军今日一怒到底是为了袁崇山、霍都等四十几位将军呢?还是,这其中本来就有什么阴谋?”
兵部尚书张大德也站出来附和工部尚书邹成文的话:“没错,下官发现袁崇山、霍都等四十几位将军擅离职守、不知去向,这等重大事情难道不应该禀告圣上,让圣上来定夺吗?”
“对啊,对啊!”
文武百官们找到了机会,一个个开口冲着袁夕阳说了起来,就用袁崇山、霍都等四十几位将军的事情说话。
袁夕阳没有理睬这些文武百官们的话,淡然的望向唐宣宗李忱。
这龙椅之上的唐宣宗李忱情绪平静下来,他本来以为今日可以收拾袁夕阳,可从袁夕阳的话语之中却觉着袁夕阳底气十足,他唐宣宗李忱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拿下袁夕阳。
所以,唐宣宗李忱决定静观其变再看看袁夕阳到底有什么后手或者有什么打算没有。
“怎么,袁大将军不敢说话了?”工部尚书邹成文见到袁夕阳默不出声,便直接刺激袁夕阳说道。
若是换做其他官场上的官员,担心唐宣宗李忱会有所误会有所怀疑,便会着急忙慌起来解释。
可袁夕阳完全不在乎这些,也不在乎这坐在龙椅之上的唐宣宗李忱,所以袁夕阳,根本不想搭理这工部尚书邹成文。
工部尚书和兵部尚书拿着袁崇山、霍都等四十几位将军的事情冲着袁夕阳开火,这背后之人是谁,显而易见便知道。
能够让工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对付他袁夕阳的人,除了唐宣宗李忱之外这金銮殿上还当真没有其他人有这个本事。
“圣上,炮灰军、破虏军、陌刀军撤销番号,三军全部归洛阳城城防军管辖,请问这三军的将领们不愿意再从官做武将,他们告老还乡有什么过错?”
“袁崇山、霍都等四十几位将军的离去,袁夕阳是清楚的!”
“也是臣准许的,不知道兵部尚书还有什么疑问没有?”
“工部尚书不好好修葺这洛阳城,还有其余大战过后的城池,居然有闲工夫来搭理兵部尚书的事情,真不知道工部尚书是在其位谋其职呢?还是?”
后面的话,袁夕阳没有说完,只是微微一笑。
工部尚书邹成文脸色一变,本以为拿捏住了袁夕阳的命脉,可未曾想到袁夕阳仅仅只是三言两语便将他逼迫到绝境之中,他一时之间不好回答袁夕阳的话。
兵部尚书张大德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沉默着退回到文武百官队列之中。
唐宣宗李忱想起来前段时间,他三番五次到袁夕阳府邸之中说三军撤销番号的事情,还有袁崇山、霍都等将领去向问题。
想到这里,唐宣宗李忱便知道自己输了,今日找不到任何罪责可以拿下袁夕阳。
“朕认为贤弟的话所言极是,袁崇山、霍都等将军都是贤弟的麾下,他们的去留只需要跟贤弟交代一番便可,这没什么过错!”
“兵部尚书也只是按照职责行事,他并不知道袁崇山、霍都等四十几位将军不知去向是什么缘故,所以才会向朕汇报这件事,还希望贤弟莫要放在心上!”
唐宣宗李忱算是服软了,那么工部尚书、兵部尚书自然也就不会揪着这件事一直不放,至于其他文武百官们自然是安静地站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再也不出声来指责口笔讨伐袁夕阳了。
袁夕阳微微一笑,冲着唐宣宗李忱抱拳说道:“圣上是当今天子,整个大唐都是圣上的,圣上想要怎么对付我袁夕阳只需要一句话便足以,何必在这朝堂之上弄出来这些事情?”
“当然啦,圣上是明君又怎么会胡来呢?”
“天下悠悠众口,总要找个理由来堵住他们的嘴巴吧?”
“可是啊,人的嘴巴能够堵住、这人心能不能够堵住呢?”
袁夕阳一番话,让文武百官们大惊失色,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的话啊。
唐宣宗李忱脸色微微涨红,这是被袁夕阳的一番话给气红的。
“朕乏了,退朝!”
唐宣宗李忱无话可说,也知道拿不下袁夕阳,便直接打算退朝。
就在这个时候,金銮殿外传来宦官尖锐的嗓子:“急报!”
“急报!”
“八百里急报!”
随着这宦官尖锐的声音从金銮殿外传入到金銮殿内,顿时文武百官们便揪心起来。
所有官员都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唐宣宗李忱正要站起身来却不得不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