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州看着安父满脸都是不欢迎的表情,并没有气馁,反而急切的问着,“叔叔阿姨,你们知道瑾然的消息吗?”
安父知道江煜州依旧在孜孜不倦的找着人。
可是他也气江煜州不知道珍惜。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要是刚开始就好好的,这俩人怎么可能会走到这一地步呢?
安父冷着脸回答着,“她出去也是临时起意,并没有告诉我们在哪里,而且这两三个月了,她去哪里?我们怎么知道。”
说完,安父十分不喜的走向客厅,不想再搭理江煜州。
本以为江煜州会这样识趣的离开,没想到他直接进来了。
江煜州对着安父诚恳的说着,“我知道你们因为之前的事情迁怒于我,可是,这两三个月以来,我也一直都在寻找她。”
安父眯起来了眼睛打量着江煜州。
他知道他的良苦用心又能怎么样。
毕竟安瑾然的事情,他又做不了主。
更何况,江母那种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的亲家,他也实在不想要。
安父随便的转移这话题,“我可是听说之前跟着你的那个叫闻珊的姑娘,跳楼了?”
说起来这个人,江煜州也是感觉忍不住的痛心,只是事已至此,又能做什么呢?
他只是安排好了人好好照顾闻珊的父母,并且给她选了一个很好的墓地,举办了一场葬礼。
毕竟这件事闹得也很大,安父知道这个新闻不足为奇。
江煜州只好解释着,“是的,她……很不幸的患上了某些病,所以……”
真实情况的确是闻珊自己跳楼的。
不过,安父早就知道江煜州跟闻珊之间的那些东西。
他不想搭理江煜州,冷笑着说道,“呵,你来找我的女儿干嘛,我不觉得我的女儿心理承受能力不好,我也不想让她做什么悔恨的决定,以后抱憾终生。”
江煜州诚恳的回答着“叔叔,我对瑾然是真心的,我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以后她跟我在一起,我也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话说的倒是挺好听!那个闻珊的姐姐,之前你们两个不是未婚夫妻,感情还很不错?她姐姐去世之后,我知道你跟闻珊差点就结婚,现在又要死要活的说喜欢我们家瑾然,我不放心。”
“叔叔,人生一世可能会有很多的选择,但是总会有一个人,让你坚定自己的选择,瑾就是我坚定选择的那个。”江煜州目光坚定的看着安父。
许出来了男人之间的承诺。
安父看着他这个样子差一点就心软,只是在看到桌子上的信封之后,态度又坚定了起来。
他站起了身子朝着卧室走去,回头对着江煜州,不耐烦的说着,“我们不知道她在哪里,你也不要再来了。”
江煜州知道安父室友送客的意思,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担忧。
“叔叔,她出门在外,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消费,我担心她没有钱会过得不好,您……”
安父怕江煜州再说两句他就心软了,忍不住的摆手催着江煜州离开,“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别再来我们家了,我女儿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操心。”
“叔叔。”江煜州依旧坚决的看着安父,颇有一种问不出来地址就善不罢休的感觉。
安父怒了,回头看着江煜州吼道,“我说了送客,听不明白吗。”
江煜州看着安父那一副实在不想谈下去的样子,深沉地鞠了个躬,离开了房间。
在江煜州走后,安父心跳又骤然加快,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黎明珠替安父拍了几下顺着气儿,“你看你这人,对这孩子说那么重的话,明明知道人家孩子是好心。”
安父冷笑,“这好心要是早点就好了,人都走了有好心什么用!”
话虽然是那么强势,可是还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门口。
黎明珠叹了一口气,把做好的饭端到了桌子上,两人开始用餐。
窗外狂风骤雨,闪电雷鸣。
刚才已经关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可是时不时的有闪电划过,又瞬间照亮。
黎明珠突然看到了窗外一个身影那样直挺挺的站着。
在这样一个倾盆大雨,寒风交加的夜晚,江煜州就那样站在他们的院子门口。
黎明珠一愣,这下再硬的心肠也忍不住地软了下来。
她连忙打着伞出去。
“干嘛去。”不明所以的安父询问着。
“阿姨,求您了告诉我瑾然的消息吧。”
“你先起来。”
“如果您不告诉我她的消息,我就不起来。”
“小江,不是阿姨不告诉你,是我也不知道瑾然究竟在哪里?这丫头出去也没给我们报信儿,阿姨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你。”
“我要等她。”江煜州固执的跪在门口说着。
黎明珠搀扶了几下,江煜州始终不愿意起来。
她语重心长的劝者,“先回家吧!”
江煜州不动弹,就那样僵持着。
黎明珠叹了口气。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僵持了没多大一会儿,江煜州到时先挺不住了,直直地栽在了水泥地上。
黎明珠见状赶紧扶起来江煜州,正好江煜州的助理就在不远处,她赶紧招呼着助理把江煜州抬上车。
“你快带他回去,照顾好他。”
黎明珠忍不住的叮嘱着。
虽然江煜州和安瑾然没有这个缘分能做夫妻,但是黎明珠现在还是挺喜欢江煜州这孩子的。
安父远远的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动静,也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江家。
“小然……”
“瑾然……”
“你在哪呀?快回来。”
江煜州在睡梦中一直不断的叫着安瑾然的名字。
江母看着江煜州一直说着胡话,身体也一直在发烧,急得在房间里面团团转。
“你说这孩子身体不好,还不早点回来!偏偏去外面淋雨!这一天天的做的都是什么糊涂事儿!”江母担心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看他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非要找到那个安小姐才算是罢休!这苦啊,算是才刚开始吃。”江父看着江煜州一直喃喃不休,叹了一口气感慨的说着。
江母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