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司马刚赶紧伸手拦住了桓阳生,“我找你可是有正事的。”
虽然嘴上说得紧张,但是,司马刚还没忘了给华冰山来了个眉来眼去。
只是几个眼神,两人已经约定好了详聊的时间地点,这份相知,就连相处多年的桓阳生,也是比不上。
谁让这两个家伙都是搞情报工作的,只是简单的眼神,便明白对方所释放的信号。
“有话快说。”桓阳生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听着桓阳生的口气,司马刚收起了刚才那副痞样,认真了起来。
“这半年来,我们分院的日子可真的不好过。”司马刚说道。
桓阳生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龙京这种地方,想要不搞点事,简直是太难了,”司马刚先发泄了一通,“龙京分院成立之初,虽然录取了一些人。”
“但是,却也流失了一些人。”
这种情况,很好理解,龙京分院大幅度地加强玄机学的同时,就势必会减少对其他方面的投入。那些本来是想学习武学的人,自然就会流失。
“我知道,其中有一些人的手段。”司马刚说道。
教习带着学生,大幅流失,说起来,也是分院的耻辱了。这样的结果,就是使得分院的精英分子几乎流失殆尽。作为书院,收入的很大来源,就是学生,学生流失严重,就意味着,分院的收入,大幅减少。
当然,这件事桓阳生已经有所考虑,所以,才会选择私产变为书院。
玄机学的发展,使得龙京分院并不需要学费来支持,反而,会输出大量的玄机器具,来换为发展的资金。事实证明,龙京分院确实是日进斗金。
这也说明,司马刚说的并不是重点。
“这些我都可以忍,但是我忍不了的是,他们的污辱和谩骂。”司马刚脸色气得通红。
虽然说,司马刚的耐力已经极好,可仍然会气这副样来,也就证明,确实是这些天来,积了太多的怨气。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样的日子,我过不下去了。”司马刚说道。
听到这话,桓阳生笑了起来。
“别装样子了,说吧,想打谁?”桓阳生开口道。
桓阳生看来,司马刚和华冰山,是一样的坏胚子,真要是有人惹到头上,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连本带利的还回去,就算是自己压制着也不行。
而司马刚刚才的样子,八成是做戏。
果然,听桓阳生一说,司马刚刚才还义愤填膺的样子,变成了一脸的笑意。
“真能打?”司马刚小心翼翼地说道,一边说,一边看桓阳生的眼色。
“能。”桓阳生认真地说道。
龙腾帝国是一个尚武的国家,如果玄机学展现的,只是些改善生活的小把戏,根本就不可能引起某些人的重视。这就像成秀莲一样,她的家族,虽然很有资产,但是,因为战力有限,就被那些大势力瞧不起。
而且,桓阳生也明白,想要取得真正的主动权,势必要推出一些强大的玄机武器!那些民生的东西,虽然吸引人的眼球,但是,却并不足以使得很多家族重视起来。
“可是,皇上那边怎么交待?”司马刚小声说道。
所有分院的玄机武器,都是由洛永历那边控制的。这一点,桓阳生是不可能干涉的,而且,就连洛倾城,也无法说服洛永历。
“这还需要我来交待?”桓阳生笑道,“你们一定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这话,司马刚贼笑了起来。
虽然刚才,自己的表情八成是演戏,但是,心里的憋屈也绝对不少。
龙京的书院,三天两头,就有人来找事,可偏偏完全打不过人家。更不要说书院之间的切磋比试,龙京分院更是当起了缩头乌龟。当然,这有个前提,就是龙京分院没有运用玄机武器。
那些寻衅滋事的人,还好处理,司马刚自然有阴损办法对付他们,但是,正规的比试,却是不可避免。这就导致,龙京分院的人,出去个个都得低着个头,而别人指指点点的动作,却是无法报复的。更何况,在这些人身后,还有人授意!
司马刚对那些滋事的人可以打骂,但是,人家只是言语的攻击,而且只是风凉话,司马刚却并不能太过分。这就导致,龙京分院的精英分子,也有相当一部分的流失。
那些一开始在武学上成就不错,但是,却更钟情于玄机学的人,也受不了别人的冷嘲热讽,走了不少。
“有梦想的人,自然会坚持下去,而那些只是出于利益的人,走了也便走了。”桓阳生淡然说道。
事情都要分两面看,这半年来的冷嘲热讽,权当成是对学生的一种试炼,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
桓阳生转过身,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汉钟离,站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进来?”桓阳生冷喝一声,“难道想欺师灭祖吗?”
距离房门还有十多丈的汉钟离,快步跑了进来。
汉钟离的额头,尽是冷汗。桓阳生的话,未免说得严重了些。
“师父,徒弟不敢。”说着,汉钟离还瞪了司马刚一眼。
刚才汉钟离没进来,是司马刚出的馊主意。汉钟离之前就说过,一定瞒不过桓阳生,可司马刚还非要试试。
“死胖子,师父真要生气了,我可绝对不会给你帮忙的。”汉钟离的眼神之中,满是杀意。
司马刚倒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将头扭到了一边,故意没看汉钟离。
“说吧。”桓阳生开口道。
“师父,都是这个死胖子。”汉钟离毫不客气地说道。
“当然,也是徒儿一时气盛了。”汉钟离说道。
听到汉钟离的话,桓阳生差点气笑了,这可不像是认罪的态度,更何况,桓阳生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桓阳生本来也不生气,只是逗他们玩而已。
终于,桓阳生还是憋不住了,脸上全是笑意,华冰山更是笑得手舞足蹈。
“小子,我可是你师叔!”司马刚横眉道。
“狗屁师叔,”汉钟离口齿伶俐,“有师叔这么教唆小孩做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