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觉得她对论题不是很熟悉呢?”

    “哎,是有这个感觉,不过或许是太紧张了吧,但就论文来看,这孩子是下了功夫的。”

    最后综合评价下来,因为她答辩并不是很出色,就是二等奖了。

    李晓晓笑着,可是那笑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但拿份愧疚很快就被扑面而来的奖励,羡慕冲散了。

    若说一开始她对林冉还有那么一丝歉意的话,后来就是完全以论文的主人自居了。

    那天之后,教导主任找过她,他笑着看她,“你是一班的张雨桐是吧?”

    虽说他是在问她,可他话语里满是肯定,张雨桐唯唯诺诺的应声,“嗯。”

    他还是笑着的,“你不用紧张,我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也参加比赛了是吧?”

    张雨桐此时后背已经隐隐渗出了冷汗,她抬头看了一下他,怎么说呢,他是笑着的,可是那笑意不达眼底,甚至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冷意。

    “嗯。”

    她听到自己如是回答。

    “比赛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主任手里端着一个茶杯,手指一下一下瞧着杯壁,窗外有阳光照进来,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这里的氛围,只叫她遍体生寒。

    “没有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张雨桐连忙否认,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主任放下茶杯,缓缓走到她面前,他比她高一个头,站在他面前,充满了压迫感。

    此时的张雨桐手心紧攥,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

    他再次开口,“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所以,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不和谐的声音,你……明白吗?”

    张雨桐猛地抬头,就撞进了他阴鸷的眼神中,那眼神,就像猛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仿佛随手都要咬断它的脖颈。

    张雨桐压下心底的恐惧,“我……我明白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会说的。”

    闻言,主任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他笑眯眯地看着她,“那就好,你回去吧。”

    闻言,张雨桐连忙从主任办公室里退了出来,等她走近教学楼,看到楼道里嬉戏打闹的同学,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午后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居然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为什么啊,为什么是她?

    几个周后,林冉退学了,这位一直以来低调的好学生,就此消失不见。

    当年的记忆涌上心头,张雨桐有些惘然,耳边传来叫唤声,“雨桐,张雨桐。”

    张雨桐回过神来,看向叫她的李晓晓,李晓晓脸上是明晃晃的烦躁与不耐。

    “你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几声你都不答应。”

    张雨桐看向李晓晓,“没什么,怎么了?”

    李晓晓看她一眼,“走了,回去了。”

    李晓晓声音里有些烦躁,语气也有些冲,可是张雨桐还是那副样子,也没有生气,依旧好声好气地跟在她身边。

    见此,李晓晓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语气也软化下来了,“走吧。”。

    “嗯。”张雨桐轻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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