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矿井被简单收拾下,雪山洞人就满足地住了进去,略显夸张的是,雪山洞人竟然将矿井最深处的地方留作为贮藏酒的地方。显然在他们的心中,酒的地位甚至是比肩于雪山之神。
解决了雪山洞人的问题,也仅仅只是让威尔顿亲王稍微放下了心,他知道在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帝国远征军面前,他对于守住冰封城并没有多大的把握。
詹姆斯也知道虽然雪山洞人的战斗力在帝国远征军之上,但是在数量上存在的巨大劣势会让这些优势荡然无存。
为了解决兵源的问题,威尔顿亲王不得不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冰封城内的矿工和奴隶的身上。冰封城内的矿工由劳工和帝国的重罪犯组成,劳工显然并不是上阵的最佳选择,他们仅仅只是因为生活所迫才接受了这艰苦的工作,而那些在曾经犯下重罪的帝国罪犯显然是更加有战斗力,而且处于对帝国本身的仇恨,他们上阵一定不会很对帝国士兵手下留情。
如何利用好自己手上这些帝国重犯成为了威尔顿亲王面前的一道难题,这些重犯中有一些是因为生活所迫而犯罪,而更多的人则是天生充满了罪恶,他们虽然能在战场上发挥一定的作用,但是没人能够保证他们一定会听从指挥。
为了更好地对这些帝国重犯进行整顿,威尔顿亲王下令让詹姆斯负责查清这些重犯的犯罪记录,从其中区分出那些是可以加入到军队之中。
詹姆斯不得不将那厚厚灰尘下的资料翻出来,进行逐一的审查。在审查资料的过程中,一些重犯的供述让詹姆斯感到痛心,很多重犯都是因为生活所迫而犯下罪行,而另一部分的供述则让他感到很是气愤。
就在詹姆斯感到困倦的时候,一张随手翻过的记录引起了他的注意,相比其他罪犯的详细供述记录,这个罪犯仅仅只有寥寥几笔,甚至连犯罪的罪名都没有写明,只是注明关入死牢。也许是因为之前监狱的看守疏忽,一个死囚竟然没有被处决,而是发配到了这里。更让他感到诧异的是,对于犯人的特征描述中写的竟然是腿部有残疾,这是明显违背送往这里的原则,来这里的重犯都是强壮有力、身材高大魁梧,这里显然不是收容残疾人的地方。
这样的异样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被勾起内心好奇的詹姆斯显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悄悄地来到了那个名单上叫做哈里斯的牢房。
哈里斯的牢房在最深处,门上的锁孔锈迹斑斑,很显然这个锁很久没有开过了。
也许是很久没人来,哈里斯似乎已经习惯了沉浸在牢房的阴影中只属于自己的世界,对于牢门外詹姆斯的到来丝毫没有察觉。
“哈里斯。”詹姆斯喊着哈里斯的名字,却始终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他只能看到背对着自己的哈里斯在黑暗中做着什么,似乎更像是在刻着什么东西。
“你是在白费力气,他就是一个哑巴。”隔壁牢房中的囚犯显然不知道眼前詹姆斯的身份,只是对于詹姆斯打扰到自己的休息感到有些恼怒,一脸不悦地说。
“是的,从我接管这里就没有见过他说过一句话。”狱卒随声附和到。
“哑巴?”这可不曾记载在资料上。一个会说话的人究竟会为了什么原因而始终装作哑巴,种种反常的事情让詹姆斯对于这个人更加有兴趣。在他的身后一定深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把门打开。”詹姆斯命令身边的狱卒将牢门打开。
但是这可让狱卒感到很是头疼,他手中的钥匙已经根本无法插入那被岁月锈蚀的锁眼。
詹姆斯见状抽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短刀,手一用力,将锁斩断。
即便是发出如此大的声音,近在咫尺的哈里斯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丝毫没有被破门之声所打扰。
詹姆斯小心翼翼地走到哈里斯的面前,他才发现哈里斯的手中把玩着略显破损的雕刻工具。在哈里斯的身边,他发现了几块残缺不全的泥块,这与只是石头的牢房完全不同,显然是哈里斯从牢房外拿来的。见哈里斯的目光随着自己手中的泥块而动,眼神中似乎再说不要拿走那块泥块,而哈里斯的身体却始终没有动,这样他感到很是好奇,随手将泥块放到了自己的衣服口袋中。
“哈里斯。”在重复了几次,却始终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后,詹姆斯不得不放弃了从哈里斯嘴里获得情况的念头,不甘心地走出了牢房。
回到自己到房间,詹姆斯将泥块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借着桌上的烛光,他仔细地端详起泥块上刻着的图案,虽然泥块只剩下一半,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对所雕刻图案的辨别,因为那图案在帝国中只能是用在银币上。让他感到困惑的是这泥块上银币的图案是凹在里面的,这让他觉得眼前的泥块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而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怎么开始喜欢上雕刻了?”斯帕布将军把玩着詹姆斯桌子上的泥块笑着说,“你是要铸造银币吗?好了,说点正事吧,审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破损的泥块显然并没有吸引到斯帕布将军的注意,更让他关心的是帝国重犯审查的事情。
“这些是我从中挑出来的。”詹姆斯将自己认为合适的名单交给了斯帕布将军。
斯帕布将军看了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还需要更多的人。你还得辛苦一阵子。”说完,他带着名单走了出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斯帕布将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无心的话让詹姆斯茅塞顿开。当斯帕布将军走出房门后,詹姆斯怀着紧张的心情将自己手中的帝国银币放入到破损的泥块中,当他看到帝国银币和泥块上的图案完全吻合上后才露出了笑容,他已经揭开了哈里斯身上众多谜团中的一个,而更加让他感到兴奋的是他已经对于哈里斯所犯罪猜到个大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