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若有似无的清淡气味从怀表里飘散出来，弥漫在狭小的空间，被秦桑吸入鼻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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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忠善看到彻底沉睡了的秦桑，抬手抹了把冷汗，在心里默默的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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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到百合的尸体了？”金忠善开始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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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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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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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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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百合是个善良的孩子，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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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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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想想百合活着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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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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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很多跟百合的聊天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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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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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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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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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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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金忠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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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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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对她......对她......”秦桑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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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个字，金忠善没有听清楚，心里隐隐有些急了，不得不将光秃秃的脑门凑过去，耳朵快要贴到秦桑的嘴唇旁，问：“她对你都说了什么？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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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对她......”秦桑猛地睁开眼，一把将他手里的怀表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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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忠善猛地偏转过头，入目便是不停摆动的怀表，怀表里的清香源源不断的往他的鼻孔里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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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的嗓音透着蛊惑，仿佛从地狱里发出来，能钻进他的灵魂，“放松一些，你现在很疲惫，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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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忠善的额角上青筋爆出，神情痛苦，可眼神却被黏住了一般，只能随着怀表的摆动而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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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的声音越来越远，他的耳边只有无限放大的钟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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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忠善缓缓的倒在了身后的躺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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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闻着从怀表里散出的清香味，用袖口遮掩住鼻子，嗓音低缓的问：“百合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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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楼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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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院那些实习护士，是你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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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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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强迫她们接待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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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们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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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磨了磨牙：“你事先知道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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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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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个心术不正的老狐狸，果真是在做这些不正当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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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催眠过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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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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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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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忍着一拳揍在金忠善脑门上的冲动，继续问：“为什么要挑选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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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干净，不会说话，长得漂亮年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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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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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气到浑身发抖，若是在她那个时代，遇到这种人渣，身为南征北战的大将军，她早就手起刀落，将这个畜生的人头割断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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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秦桑却偏偏不能动她：“百合为什么要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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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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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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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还没来得及问孩子是谁的，门外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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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人过来找金忠善，司慕尘打开门低声将人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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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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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被中断，金忠善本就处于挣扎之中，眼看就要醒了，秦桑不等金忠善睁开眼，手起刀落，一掌劈在他的颈窝处，将人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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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怀表扔在金忠善的身边，大步走出里间，看到司慕尘已经将所有要收集的信息都收集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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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多久？”秦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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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慕尘合上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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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局子里。”秦桑颤着嗓音开口：“百合怀孕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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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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