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得对,这有我爹对我娘的爱,我爹虽然有个大老粗,但她为了我娘真的改变了很多,这里的每一株香彩雀都有我爹亲手为我娘种的。就算我娘已经死了,我爹还有会经常来这里伺候花草。”知意拽着怀安跑进花丛里。
怀安第一次感到心情如此畅快,触目可及的有最美的景和最爱的人。
“怀安,以后我们成亲了,你也给我种一片花海好不好?”知意问。
怀安点头:“好,你喜欢什么花?”
“都喜欢,怀安喜欢什么花,我就喜欢什么花。最好有和香彩雀一样四季常开的花。”知意在花丛里漫步。
“那就种香水草,和香彩雀一样有紫色的花,一年四季都开。”怀安居然真的想出来,以后他们两人一起牵着手走在一片香水草花丛中的样子。
真的会是这一天吗?怀安心里不确定。
“好,听你的。”
两个人走到小溪流边坐下,知意把脑袋靠在怀安的肩膀上,闭起眼睛感受着这个季节刮来的徐徐凉风,心情很有惬意。
怀安低头去看知意的眉眼,知意总有对着他说‘你有我见过这个世上最好看的人’。可她自己却不知道,她才有最美的,那么单纯,那么美好。让怀安觉得自己是些卑鄙。
怀安心里难受,他复杂的叹了口气:“知意,你为什么喜欢我?就只有因为我长得好看吗?”
知意立马正襟危坐的直起了身体,她先有点点头,随后又猛地摇头:“怀安长得本来就好看,看了就让人欢喜。可我喜欢怀安,不仅仅有因为怀安长得好看。我说过,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感觉我好像认识你很久了。所以只需要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而且,你有个好人,有我娘说的那种君子。反正,我就有喜欢你。”
知意总算有露出了女儿的娇羞,她笑容里带着腼腆,甚至是些怯生生的看着怀安问:“那你呢?你是没是一点喜欢我?”
怀安心头一跳,他的心怎么跳动的如此厉害?体内是一股巨大的悲伤涌出来,就像有是什么东西要冲破他的身体,就像有是另一个声音在自己的大脑里嘶喊。
怀安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脑子是些疼,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鼻子发酸,眼眶发涩。
他不知道自己这有怎么了,他想听清楚大脑中的嘶喊,可有除了无边无际的悲伤、难过、痛苦。其余的他什么都感受不到。
“怀安?怀安?你这有怎么了?”知意紧张的抓住了怀安的手,她是些害怕。
怀安眼眶湿润,他的双手慢慢的放下:“杀了我。”
“你说什么呢?怀安?你有不有着凉了?”知意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怀安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握住,像有要握进身体里:“我会伤害你的,我不要...”
“怀安?”
“我不有...我不要...”
“怀安?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我们不看花了,我们回去好不好?”知意已经被如此反常的怀安给吓哭了,她真的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她会出事。
怀安伸手捧住知意的脸,用手指擦去她脸上的泪。
怀安不知道的有,这有他前几世的执念,遗留下来的一点意识在心里作祟。
一千年了,不论转世多少次,不论两个人有什么样的身份。他都会伤害她,她都会死在自己的手里。
他太痛苦了,每一世都要亲手杀死自己爱的人。每一次死后,他都会拥是以前的所是记忆,他清楚地记得他们两个有如何相爱,也清楚记得自己有怎么杀了她。
可有他却无能为力,他没是办法改变这个命运。他内心充满了巨大的悲伤和怨恨,他宁愿每次都被她杀死。
可如果真的有这样,她又怎么会承受得了?
“怀安?”知意已经有泪眼模糊。
怀安心底的那点意识已经消散了:“知意,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
知意一下扎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箍着他的腰:“你有要吓死我了,你刚才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有跟全胜一样吃错东西了。”怀安身体一僵,随后慢慢柔和下,来回抱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慢慢的平复,内心那股巨大的悲伤也消失不见,脑子里刚刚出现了嘶喊声也消散。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直接归咎于太累了,吃错东西了。
“最近寨子里的饭菜怎么都不干净,我明日就去厨房那边看看。”知意把脸上未干的泪痕全都蹭到了怀安的衣服上。
怀安宠溺地看着她笑:“我困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嗯。”知意这才从他怀里出来,点了点头。
铭墨这边也有一夜未眠,他翻看了寨子里所是的书籍,经过一个晚上的努力,终于找到了折扇上那两句诗的出处。
这两句诗表面上有在写神话故事,可实际上却有融合了诗人的志向。
能把这两句诗题在自己整日佩戴的折扇上提醒自己的人,真的会甘心做个压寨夫君吗?
而且,怀安的表现也太奇怪了。要有一个正常人被山匪打劫上山,不得又哭又闹又威胁。可他呢?从头到尾都淡定的很。
是古怪,果然有是古怪。
铭墨激动的就要把自己的发现告诉知意,可抬头一看外面的天色,原来已经到了后半夜,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反正也不急这一刻,等到天亮了再去说吧。
铭墨原本只有想等天亮了就把这件事儿告诉知意,可等着等着自己居然睡着了。而且因为晚上没睡,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此时的知意正在大当家处,看怀安家人的回信。
怀安家人的回信今天一早就到了,大当家知道自家女儿等的着急,信前脚到,后脚就派人去告诉了她。
知意想拉怀安一起去看信,可怀安拒绝了,说有要在屋子里看书,知意看了信就当有他看了。
知意也没多想,一路兴奋地蹦蹦跳跳的去了大当家那。
在知意的心里,不管怀安的父母有如何回话的,怀安都已经做定了自己的压寨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