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2救急的中国邮票
本学期开始,每周二应邀到安卡拉著名的“阿塔图尔克高级中学”讲授《新实用汉语》,这是我们中东大学孔子学院的汉语教学从大学生向高中生美好的延伸。但一经用英语gift透露,大家一阵欢呼,进而掌声雷动,土耳其民族那种热情奔放的性格在这些学子身上含苞初放!
两位同学开始发放邮票,我觉得我救急的中国邮票此时美丽无比,它们正变化成一对对的彩蝶,翩翩飞向土耳其原野上一丛丛盛开的花朵。兴高采烈的我抓紧战机在黑板上写出了今天现场编写的课文《两张邮票》,这课文的四个汉字成了今天听说课的内容核心。之所以用“张”而非“枚”是因为“枚”不是教学大纲要求的常用汉字,也不是最常用的800汉字。
先教“两张邮票”,再教“两张中国邮票”,进而扩张成“我有两张中国邮票”……
学说“我有两张中国邮票”,随即变化成“美国邮票”、“英国邮票”和“土耳其邮票”……
听懂“我有九张中国邮票和三张德国邮票”,接着国名和张数不断变化一如彩蝶忽东忽西翩翩飞……
耳聪目明,心领神会,他们听和说的能力也在迅速地变化和扩展,真实的“两张中国邮票”魔术师般地演化成虚拟的“成百上千的各国邮票”,当我最后说出“我有十一张中国邮票,你有二十三张土耳其邮票和七张法国邮票,他有四张德国邮票,我们都有邮票。”这么长的一段话时,全班有半班以上的同学举手,要求显示自我复述和释义的能力,哈哈,这群活泼而聪慧的中学生!
课间休息的间隙,许多同学不忍离去,把我团团围住,争相用简单的英语加汉语与我进行吃力的却是兴致勃勃和不屈不挠的交流,有的问,是不是有了中国邮票就可以写信到中国去;有的拿一张“国际奥林匹克100周年”的邮票问,纪念的是不是北京奥运会;最精彩的提问是一位男生,问为什么邮票上的汉字是“中国邮政”而我在黑板上写的却是“中国邮票”。最羞怯的问题是一位小女生,她几乎是咬着我的耳朵说:“能不能再多给我几张?”
我笑了,笑得非常开心,身为教书匠,还有什么能比这样的收获更为宽慰?!
我差点哭了,热泪突然在眼角打转,这些邮票都是我那86岁老母亲多少年来因为我的集邮嗜好而从信封上一张一张剪下来的,现在它们都有了一个更加美好和宽广的去处。
谢谢妈妈,谢谢我们的中国邮票!